就在此時,突然遠方傳來一道聲音,繼而就見一大團的赤紅色光芒飛到此地,十分耀眼奪目,幾息功夫,那顆泰山混元石就停了下來。
同時,那團紅光又兀自站到了那賊人的身旁,把對方一起拉到紅光當中,一並飛到雲端當中,消失不見。
“跑什麽!你都來了何不將他們一起收拾了,以防留下後患。”
“你沒看到那小子手上拿著的是泰山的神器?幾位教主將軍早已吩咐行事一定要縝密,不要鬧太大動靜,既然東西拿到手了,自然任務就完成了。”
……
袁盎等眾人都面面相覷起來,眼見就能拿下對方,可最後卻還是被他逃脫了,寨中的幾位長老更是有些不甘。
“算了,看來一切都是天命!對方此次前來定然時早已有所準備,我們倉皇應對本就沒有勝算,所幸兩位能夠不計前嫌,出手救我山寨!”
大長老經剛剛一事,整個人也是有些萎靡,對著袁盎兩人拱手道:“此前誤會,咱們一筆勾銷。兩位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到寨中一敘。”
袁盎與黃琬自無不可,又將袁老儒從山神廟當中接了過來,大長老令人擺下宴席,在山寨最大的房屋當中招待袁盎三人。
席間,只見前面舞者跳動,都身著獸皮彩羽,臉戴面具,似山間鳥雀野獸,舞動之間,動作雖然粗獷簡樸,但是卻十分賞人悅目,袁盎也看得十分津津有味,比起那什麽身毒國的舞蹈有意思的多了。
“這壇子人參酒是大長老的珍藏,老左他這不是惦記一天兩天了,如今好不容易大長老開封了,他卻喝不上了。”
對方說的那個老左就被賊人用火燒傷的那位長老,雖然說平時為人性情,脾氣十分暴躁,可是卻也愛憎分明,故此,許多人也極其佩服他的為人。
“不知道那個畜生到底是何來歷!出手竟然這般的狠毒,而且還盜走了咱們的鎮寨法寶。”
大長老緩緩放下酒杯說道:“我若看得不錯,對方使用的是湘江一派的巫術,他們供奉湘君和湘君夫人,和我們這一脈大有不同,咱們供奉的是巫鹹娘娘和廩君先祖,這個玉錐就是他們用來祭祀湘君時所用的東西。”
一條湘水貫穿荊州五郡荊州的南郡、長沙、零陵、桂陽、武陵五郡,就連江夏郡也有一部分水系,多有蠻人盤桓,形勢複雜。
袁盎心中也有了些許想法,日後自己想要一爭天下氣運,這江夏郡再適合不過了,當年黃祖距守江夏,易守難攻,雖然是小小一個郡,但卻影響三國的命運,黃祖靠著江夏郡射殺了孫堅,還抵擋孫策孫權八年,可見這地方的好處。
袁盎若是可以先拉攏此地荊蠻,等日後天下一亂,便可據江夏再圖荊州,北可圖汝南豫州、南可圖交州,西可圖巴蜀益州,東可圖揚州。
“長老,我這裡有一樁靈藥名喚作靈玉髓,乃是水中蛟龍骨髓,可生肌化傷,最能治療外傷,不妨一試!”
大長老聽到雙眼一亮,問道:“果真?寨中也曾記載過龍髓去傷之法,只是苦於無藥。”
袁盎一面祛除靈玉髓一面道:“長老請看。”
一旁的寨中長老急忙把東西遞給大長老查看,對方接過一瞧,直接用一旁的燈盞燒向自己的手臂,嚇得旁邊之人無不失色,大長老卻隻皺著眉等那皮肉被燙傷,取了一點靈玉髓抹上去,頓覺一片清涼。
大長老眉頭舒緩,對袁盎謝道:“這藥果真有用,如此一來左長老有救矣,我麻雄在此多謝先生!”
袁盎忙道:“長老不必客氣,管他什麽蠻人中原人,要我看來通通都是大漢子民,都是一家兄弟,我又豈能冷眼旁觀呢?”
此言更是讓座中的寨民們心中感動,黃琬心道:此子所言及善,如今東夷南蠻北羌皆是有所暗動,雖為異族但都是大漢子民,朝廷派大軍攻伐更應以攻心為上。
麻長老又急忙讓寨中人將這藥膏送去給左長老塗抹,連連朝袁盎敬酒,袁盎趁機提出道:“我觀此地山清水秀,想要以後長期定居此地,不知麻長老可否應允?”
“先生是我寨子裡面的恩人,我等報答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嫌棄先生。”
酒席之間,主客皆歡!
次日,袁盎護送黃琬離去,拜別麻長老道:“煩勞長老照顧我家祖父,感激不盡!等我送完子琰兄,立刻返回。”
袁盎察覺自己的路上怕是不會太平,反倒不如將袁老儒留在此地,省得到時候若遇上危險,無暇照顧祖父。
“祖父,孫兒去去就來!”
“乖孫勿要擔心,安心護送黃大人回鄉,老夫在這裡等你回來。 ”
袁盎點頭拜別眾人和黃琬加快速度趕赴安陸,虧得此地距離安陸縣倒也不過百裡,一日功夫就已經趕到縣城。
兩人正欲歸家,黃琬突然停住了馬,看著一旁的一棟宅子,對方似乎是在辦什麽喪事,掛滿了白綾。
“咦!我方才幾年不歸故鄉,怎麽他家就辦起了喪事?”
袁盎上前詢問道:“子琰何故不走?”
黃琬便指著那棟大宅說道:“這是我同族兄弟的家宅,看他家門口全是白綾,我那兄長早已病去,徒留嫂嫂一人拉扯一個兒子,想必如今掛著白綾是嫂嫂故去,昔日嫂嫂多有照應,我該上前拜祭一番!”
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那宅子門口敲了幾聲,裡面立刻走出一人,認得是黃琬回來急忙行禮道:“大老爺怎麽回家了?”
“這個不消你問,怎麽家中到有喪事的模樣?可是何人故去。”
那仆從聽到之後一言難盡,隻歎了口氣說道:“少爺開口讓我們不得提起此事,大老爺還是進去自己問吧。”
黃琬聽到之後大怒道:“你這殺才!緣何說話吞吞吐吐的,我問你話偏偏不答,小心叫我告你家主人去。”
仆從這才隻得實言相告:“是家中的老太太前幾日失了蹤,我家少爺派人也不知找了多少地方都沒找到,不得已找了幾個巫師都說我家老太太已經去泰山府了,少爺這才令人擺起靈堂。”
“糊塗!怎麽好端端一個人還會丟了不成?生不見人,死也得見屍啊,這人都沒有找到,又豈能隨隨便便設靈堂!且讓我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