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得上幾百株聚靈草?”
陳石一聽,頗感驚訝,沒想到在這集市外圍竟也有這等草藥售賣。於是便試著詢問道:“敢問老伯,這暴靈草多少價錢?”
白胡子老頭有些不耐煩道:“十倍聚靈草價錢。”
陳石心中有些唏噓,這暴靈草的價格的確比之聚靈草高出許多,不過聽白胡子老頭說這一株蘊含的靈氣比尋常聚靈草百倍,這樣算下來,價格卻是劃算的很,會不會是有什麽副作用??
白胡子老頭像是猜到陳石心中所想,悠悠道:“雖說這暴靈草蘊含的靈力是普通的聚靈草好幾百倍,但其對於尋常人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這暴靈草不能煎煮、不能碾碎、更不可煉製丹藥,正因為其內含有大量的天地靈氣,處理稍有不慎,就會發生靈力爆炸。通常只能生食,但口感極差,而且有靈氣在體內宣泄的風險。因此即便是一些煉丹師和煉氣修士也無法掌控。”
“你若真心想要,算你一半價錢!”
陳石聽聞,心中也不免有些嘀咕,聽白胡子老頭這一番說辭,這不擺明說了暴靈草中看不中用嗎,幾乎與普通食材無異。
陳石剛想離去,卻不知為何,自己的內心深處有種立刻吞掉暴靈草的渴望。
是錯覺嗎?
陳石閉上眼睛,在穿越之前,他本就酷愛一些極限運動,回想起自己這兩年在王家被磨平了棱角,陳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對著白胡子老頭說道:“這暴靈草我買下了。”
陳石從白胡子老頭的攤位上離開後,王青浣賞賜的金石已然所剩無幾,陳石又去了幾家牛肉鋪,價格倒是低廉,最後余下的錢給打了一斤多燒酒,陳石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內,陳石熟練地將牛肉切塊,放入鐵鍋之中,撿拾柴火,牛肉在鐵鍋中發出咕嚕的聲響,看著桌子上的燒酒,竟勾起了陳石肚子裡的饞蟲。將燒酒倒了一大碗後,陳石又將剩下的給王伯送了過去。
回來的時候,鐵鍋中早已彌漫著牛肉的香氣,陳石倒也不矯情,將牛肉撈出,淋了些湯汁。
“真香啊!”
辛辣的燒酒,濃鬱的湯汁,爛熟的牛肉,陳石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大快朵頤過了。
酒足飯飽後,趁著醉意,陳石再次耍起蠻牛拳,雖然動作一氣呵成,但蠻牛拳的力量並沒有太大變化。
對此陳石也是哭笑不得,這幾年自己無論用什麽辦法,自己的身體似乎永遠都是這樣。
陳石已經在王家當了兩年的馬奴,這兩年來陳石勤奮刻苦,修煉片刻不曾懈怠,卻依舊在煉體初期停滯不前,想到這裡,陳石也是有些憤恨,按道理來說,作為一名轉生者,陳石身上肯定有過人之處,可無論陳石如何摸索,除了偶爾會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什麽的東西存在外,便再無特殊的地方。
本就喜歡冒險的陳石已經不想再等下去,與其平平凡凡的生活,不如拚死一試,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身體中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
陳石眼神明亮,視線落在了那株暴靈草身上。
想到這,陳石也有些興奮,拿出暴靈草,這暴靈草相當於幾百株聚靈草的靈力,從一開始,陳石的內心就有種想要將其吞掉的衝動。
與其窩囊的活著,不如就此賭一把!
陳石將暴靈草舉起,像吃蘿卜一樣啃食起來,狂暴的靈氣順著口腔進入陳石的腹中,不一會兒便充斥到陳石的全身,陳石眼睛通紅,絲毫沒有停下的想法。
當陳石將暴靈草最後一塊根須咽下時,陳石的整個身體像個氣球一樣膨脹開來,全身通紅,青筋迸張,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怖的靈氣已經早已四散到陳石全身各處,陳石隻覺得渾身酸痛,有種被擠壓的瀕死感。
難道自己這次真的賭錯了嗎?!陳石有些絕望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極度的恐懼縈繞在內心深處,真切的刺痛伴隨著五髒六腑內傳來的絞脹感,陳石極其不甘的暈死了過去。
而就在陳石倒地的瞬間,一股更為恐怖的吸力自陳石的身體中橫空而出,僅僅一刹那,暴靈草釋放出來的恐怖靈氣就被徹底吸空,而之前那座曾浮現在陳石額頭處的漆黑石台如今已然徹底顯現!
痛!!!
深夜,等到陳石從昏睡中醒來,全身散發出的真實痛感讓陳石確定自己還活著,此時的陳石渾身上下因為血管噴張的緣故,全身毛孔中滲出絲絲血液,宛若一個血人,異常可怖!
TMD,我還以為老子要死了!陳石內心狂呼。
陳石想要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此刻的自己早已癱軟無力。
“靠,難不成真的把自己乾廢了?”
陳石躺在地上,一陣陣地無力感讓他近乎有些絕望。
這還不如死了算了!
突然之間,一股暖流從心間湧出,隨即散布全身,陳石原本麻木無力的身體逐漸有了生機!
“哈,舒服!”
陳石整個身體好似羽毛一般輕盈通透,再也沒有以往那種晦澀沉重之感。
感受此刻身體的變化,正當陳石沉浸於突如其來的喜悅之中時,恍然之間,在陳石的上空,一座黑色的神秘石台靜靜懸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