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揮揮手,招呼江敬衡跟著自己進去,穿過破敗的門洞。
裡面的場地上已經布滿了長短不一的野草,肆意生長著。看這個房屋的面積倒是像是個大戶人家來的。
經過長長的院道,前面是一個木製的破舊房屋,上方牌匾的字模糊不清無法辨認,屋頂已經殘缺不全,溫暖的陽光從屋頂灑進了屋內,估計是四面漏風的樣式,房屋只有半扇門,另一扇早已不知去向,稱的上家徒四壁。
左右兩邊看著像是廂房,相對還比較完整,但也只是相對的,難以想象刮風下雨天這種地方是如何讓人居住的。
“這裡以前住的好像是個官老爺家,後來好像犯了什麽事,被皇帝滿門抄斬了,可惜了,鄉親都說他們家是大好人嘞。然後這屋子沒人敢買也沒人敢拆,後來就被我跟另一個老乞丐發現了,便宜了我倆。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真不真的。住起來雖然不算特別安穩,但也比以前沒地兒住經常各種屋簷底下樹下住好多啦。”小乞丐看我對這房屋有些在意,於是解釋道。
伴君如伴虎啊。江敬衡心裡感歎道。也是,這個世界跟以前的封建社會又有什麽不同呢,底層的人在掙扎著求生,中間的人在往上爬,而上面的人看似風光,卻被皇帝一紙就能廢能起。還好自己隻想當一個無拘無束的大俠,應該不會被影響到吧。。。應該。
小乞丐把左邊房屋的門吱呀一下推開,將江敬衡領進了屋內,屋內很簡單,一扇用粗劣的紙糊住的窗,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
左邊的角落裡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就是小乞丐的收藏了;右邊有一個用稻草秸稈堆出來的床,看來小乞丐平時就睡這了。
小乞丐說:“小五哥,別客氣,左手邊這些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你看得上的,隨便拿好了。”
江敬衡也不客氣,站在邊上觀察起來,小乞丐一件一件的拿起給江敬衡看。
“這是我之前在北面樹林裡撿到的樹枝,因為很長很直,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尋龍尺,可帥氣了;這個是前堂王家小兒子跟我玩遊戲輸給我的玩具,是一個竹子編制的小兔子,還能動哦;這是我之前在渡口河灘邊撿到的大貝殼,還有這個,是一起撿到的大石頭,可漂亮了;這是。。。呃,前天我吃剩的雞腿骨頭。”江敬衡看了個遍,確實沒有類似書本或者可能作為輕功承載物的東西,算是死了心。
“這些都留給你吧,他們都對你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我也沒什麽用,今天就當是我純請你的。”江敬衡說,準備回去了。
這時屋外傳來一聲,“哦呦,今天家裡好熱鬧,小乞丐,來客人了嗎?”
原來是丐武聖回來了,小乞丐說的另一個老乞丐就是他。
丐武聖昨日應是討到了錢,早上出去打了一葫蘆酒,掛在自己的拐杖上,一搖一晃的回來,還有些醉醺醺的。
小乞丐立馬跑了出去,跟丐武聖說了欠江敬衡人情的事。
丐武聖聽完,對小乞丐說:“哎,平時吃你的東西也不少次了,我來幫你還了罷。”
說著走到了江敬衡的面前,:“你想學輕功?小子,我來教你。”
說完當場給江敬衡露了一手,一個縱躍跳到了小乞丐那間房的上面,還踩碎了兩塊磚,磚頭掉了下來,小乞丐急得趕緊讓丐武聖下來。
江敬衡確認老乞丐的名字後,將面前的丐武聖跟腦海裡那個刷銀兩刷元寶,號稱全煙雨最理財的一個隨從聯系了起來,心裡非常的開心,如果能收復他,豈不是有了一個寶貴的戰力,還能賺錢,畢竟技多不壓身嘛。
什麽?讀書人的事情怎麽能叫偷,這明明是將社會資源合理再分配,我又不會讓他去偷窮人的錢。
但是表面上還是得裝作不認識,非常萌新的說道:“好啊這位前輩,我想學輕功的。”。
此後丐武聖與江敬衡約定接下來三天白天都可以來找他,絕對把輕功給教會。
江敬衡學的很快,還有系統的輔助,三天下來就能縱到一層樓的高度,一次跳躍大概能有5米的樣子,總算有了些大俠的感覺。
因為學的很快,丐武聖順便將自己的成名絕技,妙手空空也教給了江敬衡,並且讓江敬衡發誓不用這招作惡。
江敬衡立馬發下毒誓,畢竟這招如果用出來,自己肯定是劫富濟貧啊,至於有的時候這個貧是窮人還是自己那就不一定了,窮的時候稍微再分配一點,這也很正常吧?
當然,現在錢包鼓鼓囊囊的自己並不需要用上這個技能,不過是學一學罷了,用不用還另說呢。
“輕功已裝備:輕縱術。五重,自動突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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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江敬衡跟混熟了的乞丐二人組正在河邊烤魚,準確的說應該是江敬衡釣,小乞丐烤,丐武聖吃,好不快活。
河邊沒多少人,只有遠遠的一個老漁翁在那釣不到魚而獨自生著悶氣,體現著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相對的,河裡卻很熱鬧,許多大船小船穿梭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南陽渡作為一個交通樞紐的城鎮,水路交通四通八達,並且距離首都洛陽也不遠,故而商業發展也較為發達。
而大名鼎鼎的南陽四聖也都是發源於此地,故而學術氣息也很重,非常適合人們的居住。而醫聖張仲景的後代,也世代居住於此。
這裡三人還在河邊吃吃喝喝,突然有一夥人駕馬風風火火的趕路,奔向河邊,而有輛大船靠在岸邊等待已久,將幾人接上就向東北邊開走了。
騎馬那幾人看著就不像好人,為首一人刀疤臉,江敬衡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未多說什麽,隻默默的繼續釣著魚。
轉眼到了晚上,江敬衡坐在桌邊吃著師母精心烹飪的飯菜,聽著老郎中今日聽來的閑話:“今天鎮上張家好像出了什麽事情,好多家丁都被派出去不知道幹嘛去了。鎮上的衙門也忙碌的很,街上好多捕快。問他們發生啥了,他們還不說。”
聯想到今日白天自己在河邊看到的事情,江敬衡準備明天登門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第二日,江敬衡早早的來到張家大門外。作為南陽鎮一等一的大戶人家,平時都是大門敞開,廣迎四方來客的。今日卻大門緊閉,門外也沒有家丁站崗,顯得十分清冷的樣子。
江敬衡拍拍大門的門環,見無人應答,便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見有人進門,管事的家丁頭頭一看不是熟面孔,而且年紀輕輕,便有個為首的走過來一邊呵斥道:“哪來的小子,怎麽能隨便進我張家大門?”
“我是張玄清家主喊來幫忙的,你怎麽說話的。”江敬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給那家丁頭頭整的有些尷尬且摸不清身份。
家丁見江敬衡腰間別把長劍,可能是江湖人士,趕忙道:“抱歉,少俠,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家主還在客堂上,正有別的客人呢,少俠還請稍待。”
“直管帶我過去就是了,耽誤了事你擔待的起麽?”江敬衡的表現出來的氣勢讓那家丁不得不服從,隻好帶著他走向了客堂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