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私心,江逐志是不大想讓江雲修下山的,他如今修行進步神速,下山會很大的影響他修行的速度。
“父親,我已經想好了,練氣六重,已經足以為家族做貢獻了。”
江雲修其實另有打算,他內心考量了一番,若是找族內煉丹師使用自己的巨型聚靈草,不好解釋是一方面,最為重要的是族內所有的煉丹師只是一階。
他覺得,用靈液和自己的水土木靈氣滋養而出的聚靈草,來煉製一階丹藥,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這或許有些好高騖遠,但是高挑戰和高風險往往伴隨著高收益,他內心還背負著查清十三叔死去真相的願望,他需要快速成長。
他資質本就不算突出,若不是十三叔留下的青壺,自己遠不會像如今這般修行的如此順利。
他如今最大的優勢就是這些靈植,他自是要盡可能放大它的收益。
之前在十三叔那裡有所而聞,山下是有幾家大型商會的,他們多屬於中立勢力,與各大家族、宗門、散修做生意,不參與勢力糾紛。
商會中間大抵是有二階煉丹師的,至於該如何請他們出手,或許值得深思,但他必須要去爭取。
這四年來,由於靈液的洗髓伐脈的突出作用,和靈植山洞濃鬱的靈氣,他來自家族內的俸祿基本上全部存了下來。
現在算來,四年積蓄,零零總總,已有314顆下品靈石,這些靈石,大抵是能湊齊二階回靈丹的原材料的。
心中有了打算的江雲修,果斷申請下山。
江父猶豫片刻,但是江雲修堅定的目光最終說服了他,終於點了點頭。
半炷香時間後,三位築基長老各自挑選完畢。
族長這才正色道:
“家族不會忘記你們的奉獻的,後續我們也會陸續派遣其他修士下山支援的。”
“不過,你們第一批下山的人,會獲得一個額外的獎勵,你們沒人可前往藏經塔前兩層挑選一門功法。”
“後續下山的修士也會有獎勵,不過會略差於第一批。”
“如今正是關乎江氏興衰的關鍵時刻,我們江氏一族必須團結一心,共渡難關!”
族長獎勵的方案穿出後,無疑振奮了人心,一門功法,是可大幅提高戰力的。
在修仙世界,影響一場鬥法勝負的,有許多因素,包括修士的修為境界,修行功法,本命法器,戰鬥法器,擁有的丹藥、符籙、陣圖等等。
其中功法便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
在江氏家族,被檢測出靈根的修士,在啟蒙階段,會被授予一門吐納靈氣的通用功法:聚靈訣。這項功法同時也是整片大陸上多數修士啟蒙階段修習的功法。
至於以後,是根據資質、境界、貢獻來授予功法。
江雲修現在就已經修習了兩個功法,聚靈訣、九息服氣。前者自是要學的,後者是他踏入練氣中期時,去藏經塔自行挑選的。
九息服氣,是一種轉化靈氣的呼吸術,和聚靈訣一樣,都是一階功法。
當初之所以選擇這項功法,是因為它可以通過自然呼吸汲取靈氣。
雖然效率只有運行周天吸收靈氣的五分之一,但也極大提升了這些年他的修行效率。
有了這項功法,他便可以在睡覺時,種植靈植時等等時刻,不斷的自行修行,這也是他突破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
不過,這兩項功法似乎都沒有戰鬥效果。
念及此處,江雲修也忽然發覺自己不僅缺乏鬥法經驗,更缺乏戰鬥功法。這次挑選功法的機會,自是要選一門戰鬥法術的。
藏經塔位於藏天峰,是鶴清山脈靠西的一座孤峰,高度僅次於青渺峰。
藏經塔是山內啟蒙傳教的程先生看管的,他是築基中期的長老之一,是整座山中外姓修為地位最高的。
散修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是很艱辛的,有時為了修行資源,資質較好的男性散修會選擇入贅到一些修仙家族。
程先生便是入贅給了如今族長的妹妹,他名義算是族長的妹夫。不過那位老人資質平平,已然坐化。
一行人到了藏經塔下,他們每個人在啟蒙期都聽過程先生的傳道課,對程先生自是不會陌生。
程先生和藹的掃視了在場修士一眼,開口道:
“你們會有領取一個功法令牌,待到挑選到心儀的功法時,只需將靈氣輸入令牌中,然後用令牌反射出的靈氣輸入功法卷軸,便可習得。 ”
“每個令牌都是一次性的,希望你們使用前再三確認好自己要修習的功法,一旦選錯,無法反悔。”
“第一層是一階功法,第二層是二階功法,這次族長為你們開放了前兩層。”
“好了,現在來領取令牌。”
江雲修隨著人群前去領到令牌,之後踏入了藏經塔。
這是他第二次進入塔內,第一次來時他只有進入第一層的權限。他想要挑選二階戰鬥功法。
人群毫不猶豫的齊刷刷上了二樓,江雲修看著琳琅滿目的功法,暗自感歎家族六百年的底蘊不是空有其名。
而如今那兩個開族不過四百年的家族,竟已經將家族逼到這般地步,若對方不是兩家聯手,憑他們的底蘊,怕是沒有和江氏家族對抗的實力。
緩慢踱步中,目光掃過一個個功法,只是關注那些戰鬥功法,就已經門類繁多了。
有施展拳腳的武技功法、舞刀弄棒的法器功法、操縱五行元素的法術功法、影響神識的音波精神類功法、強化自身的煉體功法、結印戰鬥的印法類功法......
他現在既沒有本命法器,也沒有戰鬥法器,法器類功法顯然不適合。
至於操縱五行元素的術法,他是水土木三靈根,這三種元素的攻擊效果似乎都不強,也並不是一項好選擇。
煉體類、音波精神類,他也不是很喜歡,那就只剩結印術法和武技功法了。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一本名為《四合印》的結印術法進入了他的視線。
“四合,何謂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