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鄉民被人用麻繩綁住了手腳,塞住嘴巴,蹲坐在露天水井周圍。
一時間祠堂內吵吵嚷嚷,好生熱鬧。
胡天中搓著雙手,諂媚地笑著說道:“大俠,人都到齊了。”
“嗯。”寇洪點頭回應。
噗呲——
隨後一記手刀將其斬首,他的頭重重砸在地上,他的身體應聲倒地,雙目爆睜,驚訝之色充滿瞳孔,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
站在兩旁的王行雲等人見狀雙腿發抖,臉上嚇得慘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有些膽小的鄉民見狀嚇暈了過去,有些膽子大的也是臉色蒼白,不敢生出一點聲響。
偌大的祠堂頓時安靜下來。
王行雲平日也就仗著身份欺壓李潤福等獵戶撈撈油水,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喜怒無常的人,動不動就將人殺了。
“你過來!”
寇洪指著王行雲,面無表情說道。
然後從身上取出幾包粉末和一張羊皮,交到王行雲手中。
“在他們的周圍,用粉末畫圖,按照羊皮上的圖案。”
王行雲用顫抖的雙手接過粉末和羊皮,說道:“是。”
隨後,便招呼幾人分了粉末,看著圖紙畫起了圖。
明月掛夜空,無雨。
從虎嘯山趕回,剛到家門的李青三人。
“等等,為什麽白水縣今晚那麽安靜。”李青挑眉說道。
白水縣沒有宵禁的慣例,所以就算平日裡的農活很忙,也會有店家夜裡營業,幾個農夫到了晚上聚在一起飲酒,也有打更人巡街提醒小心火燭。
但現在的白水縣,安靜得詭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響徹夜空,似乎所有人都消失了。
李潤福二人聞言,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
“大家今晚都睡得很好?”陳大牛哈哈說道。
“不,他們都出事了。”李潤福臉色陰沉說道。
他忽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見到有一道神秘的人影。
“爹,你想起什麽了?”李青狐疑問道。
李潤福立即回道:“我被人敲暈前,曾經見過一個生人,那人我從來沒有在白水縣見過。我在迷迷糊糊間曾經聽到過,入道之類的字眼。”
“入道?”李青心中激起驚濤駭浪,“白水縣還有其他修道者?”
他頓時感覺白水縣出了大問題。
難道有人想進行血祭之類的邪法?
否則白水縣的人去哪了?
“爹,大牛叔,我們三人分開找下娘親他們,若是找到他們無事,就帶回來這裡,若是出了其他情況,你們先回這裡等我,我們再做商量。”李青臉色嚴肅,沉聲說道。
“好。”他們二人同時回應。
隨後,三人就分開行事。
......
“大俠,小的,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妥了。”王行雲顫聲說道,遞上羊皮。
“嗯,不錯。”寇洪拿回羊皮,塞入衣服的夾層。
然後拿出一把小刀,在手上劃出一道刀口,將血液滴入陣紋中,嘴裡喃喃著奇怪的咒語。
門外的陳大牛,被眼前一幕嚇得不敢出聲,小心翼翼離開後,隨後撒腿就跑。
迅速找到李青,說明情況。
李青讓其與李潤福先匯合,自己先去祠堂救人。
隨後兩人便分開行事。
李青摸上祠堂屋頂,小心往裡面望去,眼睛四處張望,很快便找到母親的身影。
隨後見一人在一旁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什麽,那人熊腰寬肩,短發平頭,臉上的胡茬錯落,面相看上去四十歲出頭。
李青悄然繞到其身後,取下黑龍劍,高舉過頭,縱身一躍。
直直往其頭腦斬去。
寇洪隻覺後頸寒冷,迅速運轉內力附在絲線上,俯身往後一甩。
當!
劍與線的交鋒竟發出金屬相互攻伐的聲音。
雙方迅速往身後撤了幾步。
一旁的鄉民見兩人突然打起來,也是屏住了呼吸,瞪大雙眼,內心默默為李青鼓氣。
畢竟誰也不想不明不白死去。
“你是何人?竟敢來阻我!”
寇洪沉聲問道,一隻手藏在身後。
李青斜提黑龍劍,劍刃折射著寒光,說道:“將死之人無需知曉我的姓名!”
話音剛落,立即將從敖義身上獲取的點數,灌入太上感應篇,只見其晃動幾次,文字便變了樣。
功法:太上感應篇(漸入佳境)
丹田內的靈氣頓時變得充溢,李青立即調動靈氣附在劍身,一點藍色的火星自劍尖燃起,隨後蔓延整個劍刃。
藍焰黑龍劍!
“修道者!”
寇洪頓時驚聲道,語氣中充滿嫉妒。
李青聞言也不回應,未等他反應過來,立即迎面衝去,他的速度快如閃電。
黑龍劍在寇洪的瞳孔中驟然放大,他下意識抬手。
噗呲——
他的頭顱頓時往身後飛起, 口中喃喃道:“怎麽可能?”
不一會兒,重重砸在地上,滾落在角落,瞳孔逐漸渙散,失去氣息。
砰!
失去頭顱的身體倒在地上激起一陣灰塵。
呲
李青停止靈氣輸出,失去靈氣維持的藍焰,發出“呲”的一聲便逐漸消散了。
經過短暫的沉寂,見到寇洪死去,眾人立即掀起巨大的歡呼聲響徹整個祠堂,有人甚至高興得跳了起來。
李青見狀也是笑了起來。
很快,李青為眾人解開了繩,王行雲等人也被盛怒的眾人拿下,李潤福和陳大牛也剛好趕到祠堂。
“小青哥,你好厲害啊!”
“對啊,對啊。”
“小青哥,你是從哪裡學到劍術?你可以教我嗎?”
一起上私塾的小夥伴簇擁著李青,大家都對他很感謝,同時對李青的能力感到羨慕。
對於這些問題,李青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李青到處張望,試圖在人群中尋找任先生。
但是看遍了所有人,都沒看到任先生。
“小青哥,你在找誰?”一旁的陳小牛笑道。
“我想知道任先生去哪?怎麽沒看到任先生?”李青笑了笑說道。
話音剛落,本來吵鬧的祠堂,霎時寂靜下來。
所有人同時轉頭看著李青。
李青心一跳,小心翼翼問道:“你們怎麽了?”
“小青哥,教書的任先生,前幾年就死了,我跟你還一起抬過棺呢?你不記得了嗎?”
陳小牛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