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黑松嶺,雖然還叫個黑松嶺,但已經成了一處小小的禁地,至少對築基之下的修者而言,這塊地盤已經是禁地了。
李長青蜂魔這個馬甲的聲望值也是瞬間飆升了好幾個檔次。
讓人意外的是,外界沒有半點戚清歌的信息流傳,顯然這位魔尊大人強勢到了逃走的黑松嶺高層都不敢議論她的地步。
此時,黑松嶺的最深處,曾經熊將軍的洞府外。
李長青正在給戚清歌泡茶。
老實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讓人家唱了三個多月的小曲兒,如今泡泡茶水算個屁。
不過,熊將軍的洞府意外的山明水秀,風景獨特。
顯然妖族的修為越高,生活習性就越像人。
戚清歌似乎不太喜歡穿鞋,此時的她隨意的光著自己的腳丫子,一翹一翹的晃蕩著,白生生的好像美玉一般。
隨手接過李長青端的茶,喝上一口。
嗯甜甜的味道不錯,這靈蜜花茶果然別有一番風味。
李長青則是目不斜視,卻不想魔女就是魔女,突然把自己的腳丫子往這邊懟了懟
“咦,就這一會兒你都偷偷看了三十二次了,喜歡看你就直接看唄,要不要打個商量,你再發個誓和之前的誓言相互抵消了,然後摘下面具讓我看一眼唄,作為獎勵我可以讓你抱一會兒腳腳如何?”
如何你妹夫啊,誓言是這麽用的嗎?
況且你特娘的是淫威壓大荒的魔尊啊,不要表現的好像一隻顏狗一樣好不好?
這一點李長青倒是有點錯怪戚清歌了。
什麽叫好像啊,她根本就是好吧。
也就是漫長的修煉生涯中還沒碰到一個入她眼的男人,若不然早子孫滿堂了。
至於為啥不直接窺視窺視,說到這裡戚清歌的腳腳就不由的又翹了翹。
真的是,這面具到底是出自誰手,以自己的修為居然都無法探查面具下到底是一張什麽樣的臉。
而這也是堂堂魔尊好奇到跟著李長青就去了歪脖子柳樹下的根本原因。
不然你以為那一小袋靈石能勾搭起戚清歌的興趣?
別鬧了。
當然了,魔尊也似乎有底線的,窺探已經是極限了,她確實做不出強硬扒下對方面具研究研究這種沒品的事兒。
所以,能誘惑就誘惑誘惑唄,萬一成了呢。
魔尊大人精通魔道種種功法,別說區區露個腳丫丫了,如果有需要,來上一曲天魔舞也不是不行。
就是不知道這個有意思的家夥值不值。
啊呀,好氣好氣,好想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呢。
戚清歌砸吧著大眼睛
“難道你不想抱一抱她嗎?”
李長青一腦門的黑線,沒完了?
卻逗得戚清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絲毫不受漫山遍野靈蜂的影響。
終於,一堆儲物袋被靈蜂們帶了過來,戚請歌看都不看隨手一劃拉,所有儲物袋耳朵禁製被破。
亂七八糟的破銅爛鐵低檔次法器,李長青都看不上何況戚清歌?
最終歸攏的靈石二一添作五,對半瓜分。
戚清歌拍拍手
“走吧。”
李長青有些好奇
“去哪兒?”
戚清歌歪歪頭
“我還得體驗體驗歌姬流鶯的生活,既然你聽了我三個月的曲子,那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跟著我……對了你會什麽樂器嗎?”
“……不會……”
“沒事,不會可以學,我想想,要不你就學個吹那個蕭好了……”
殘陽如血,李長青心情很不美麗,本來打算出來逍遙逍遙,沒想到被這麽條大長腿給拉了壯丁了。
好在戚清歌還是能好好說話的,至少李長青不用學蕭。
只是,自己出來是要辦正事的,一則處理曹掌櫃後續事宜,嗯完成的很圓滿。
這二來,了解一下蛇管事的手尾,現在黑松嶺都沒了,應該算了結了吧?
剩下的可就是老王家的事兒了,看了戚清歌一眼,有這麽個大魔頭跟著,私事還是要適當的放一放。
現在啊,公事最重要。
隨手撥弄著琴弦,為了不被拉去吹那啥,李長青學的可認真了。
金丹境啊,學個樂器能有多難?
等到了下一站,李長青已經可以很嫻熟的撥弄琴弦了。
照月城,隸屬於什麽勢力李長青已經不是很在乎了。
他在乎的是,自己居然真得跟著戚清歌這個魔道大能賣唱。
娘的個智障累,李長青本來以為這貨只是說說而已。
“大爺,我們夫妻流落江湖,也就只有一技傍身,大爺你要不要點上一曲?”
誰特娘的能想象, 戚清歌這種一嗓子能讓金丹後期的熊將軍圓潤滾蛋的存在,居然會換上一副外表說這樣的話?
不過夫妻的話,如果是這種級別的女子,好像也不是不行……個屁啊。
這可是魔尊,傳說中殺人無算的存在,李長青你是不是飄了?
不著痕跡的批判了自己一番後,李長青抱著琴不言不語。
“點一曲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這道侶是不是有點裝了,都特娘的靠賣唱活著了,還戴個面具?”
“大爺,別誤會,我家夫君是一次鬥法被人傷了面容,為了不嚇到旁人這才如此的,但我夫君彈琴很好的,大爺你就點一曲吧……”
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你是魔尊啊,現在這是什麽詭異的癖好?
不過看著很自然的扮演著歌姬這個角色的戚清歌,李長青多少有點懷疑,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一般嗜殺成性。
“行吧,行吧,那就唱上一曲,先說好了,唱的不行沒靈石。”
“好嘞,當家的咱就來個牽絲戲好了。”
“……嘲笑誰……”
琴聲悠悠,戚清歌唱的自然是路上李長青教給她的牽絲戲。
沒法子這爛慫世間的調調李長青總覺得有些不太習慣,索性就翻了翻記憶,尋了首古風的歌教給了戚清歌。
魔尊不愧是魔尊,唱腔超凡,比另外一個時空的原唱都要高好幾層樓那麽高。
待到戲腔一嗓子出來後,整個酒樓吃飯的修者就都被鎮住了。
也難怪,第一次聽到這種獨特的唱腔,誰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