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三天開始,李長青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打個‘把吃人妖族趕回北疆域,還大荒清明’的旗號。
雖然魔修們對這樣的旗幟嗤之以鼻,但看在收成不錯的情況下,都答應了。
與此同時,這三日打下來的山頭上,那些被奴役的散修們則是得了全套的五行決後,放他們自由。
不否認大多數的散修得了好處也是逃了,但總有些跟妖族苦大仇深的咬牙切齒的加入了征伐妖族的隊伍。
如此這般,這一支魔修的隊伍就好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當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妖族的報復來了。
二半夜,安營扎寨,不計其數的妖族驅使著妖獸發動了慘烈的攻擊。
魔修果然彪悍,有抖手甩出萬魂幡的,也有一拍鈴鐺就是陣陣陰風詭氣的,雖然倉促應戰,但還是成功的抗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清點人數,魔修死了不少。
李長青站了出來
“兄弟們,妖族急了,它們急了就說明咱們做的是對的,是有效果的,死了的兄弟們好生安葬,活著的弟兄今日我定要帶大家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這一天,李長青發了瘋一般的席卷了十幾個山頭。
這潑天的富貴讓所有的魔修瘋狂,雖然大家也都能猜到晚上妖族的報復還會繼續,但這重要嗎?
身為魔修,哪天過的不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昨夜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今日晚上早早布置下種種手段,區區妖族而已,算個嘚兒。
巨大的財富,實實在在的擺在面前,那種刺激會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
再加上,雖然每戰總會死些魔修,可這種賺錢的機會,自然每天都會有新的魔修加入,不能否認,加入的時候多半是抱著賺一筆就潤的想法。
但魔修的性子,讓他們一旦加入到這場盛宴之中,就會被這種撿錢的刺激吸引的欲罷不能。
是夜,在貝殼宮殿之中,龍芊芊抱著靈蜜花茶
“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你手下的這些人,越死越多?”
李長青給自己摸出一瓶含糖量正常的花茶,喝上一口才說
“其實,人性本身就是貪婪的,魔修更是因為種種魔功的因素,會不斷地放大這種貪婪,當他們切實的看到利益,還是龐大的利益時,他們的這種貪婪就會再次被放大。”
龍芊芊歪歪頭
“可是,他們不怕死?”
李長青搖搖頭
“怕啊,這世上又有誰不怕死呢?可貪婪伴隨的是什麽?僥幸心理,他們都相信自己不會是倒下的那一個。”
龍芊芊美滋滋的喝上一口花茶,她聽懂了,再看李長青,嗯這小子不光長得好看,還有腦子。
李長青有沒有腦子,其實已經不是個重要的事情了。
說句實話,這大荒苦妖族已久了。
太多人有親朋好友喪命在妖族之口,之前是沒人拿這一茬說事兒,或者是說事兒的檔次不夠。
可現在,有李長青帶著魔修挑頭,各地散修或者是一些小宗門的弟子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當這幾日魔修賺了多少靈石的消息傳出去後,整個大荒沸騰了。
各地的妖族山頭,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襲擊,最後都是甩一口鍋給李長青的隊伍。
對於這種鍋,李長青來者不拒,他怕個鳥。
魔道好大的名頭,好大的虎皮,不扯白不扯。
而各地的妖族在找不到真凶又離著李長青太遠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開始瘋狂的報復起了各地的魔道所屬。
這個時候,誰特娘的還管你們是不是一個派系,只要是魔修那殺了總沒有錯。
而這又讓本來松散的魔修,不得不抱團取暖……
當第一個幫妖族說了一句話,譴責魔修弑殺成型的小宗門,被其他大大小小宗門的熱血弟子們聲討成‘人奸’的時候,李長青就知道,事兒成了。
順著這個風口,李長青撒出了大量的信息,都是妖族吃人的實錄影像。
這種能凝聚人族的機會,李長青怎麽可能放過?
一時間整個大荒的底層修者齊齊呼籲,呼籲道盟和佛門出手,出手將妖族趕出大荒。
這就將佛門和道盟懟在了二梁上,不意思意思,可就失了民心了,你看看,人家魔修都知道為了還大荒郎朗晴空,在和妖族拚命。
你們身為道盟和佛門居然無動於衷?
意思意思吧,搞的和特娘的輔佐魔修們行動一樣。
思前想後,這人奸的帽子誰也不想戴,出兵吧。
雖然道盟和佛門出兵的那個數量,就跟玩似的,但這代表了一種態度,大荒人族修者雲起響應。
至此,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戰鬥正式爆發。
而主導者李長青,卻急流勇退,暗戳戳的退居了幕後。
或者再直白的說,魔將這個級別之上的,基本都穩在了幕後。
大荒的底層妖族和人族每天打生打死的,高層的損失其實並不大。
但這重要嗎?
不重要,只要戰爭不停,這一池子水就是渾濁的。
渾水才好摸魚,才好讓之前撒出去的五行靈決生根發芽在這爛慫世界綻放點屬於它自己的顏色。
這場戰鬥,足足打了九年。
九年啊,在另外一個時空,義務教育都完成了好不好。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妖族的確是得天獨厚的種族,整整九年的時光,妖族都不曾被趕出大荒。
當然,它們的活動范圍確實龜縮了許多,多少算個好事兒。
將妖族徹底趕出大荒的戰役徹底進入了疲軟期,別管是人族還是妖族其實都打不太動了。
雙方的損失都挺慘重的。
不同之處在於,道盟、佛門、魔修三家之間暗戳戳的在對標,簡單的說就是三家都覺得對方損失更特娘的重。
正所謂,雖然都在虧,但只要你虧的比我多,我就不會很難過。
所以,現在進入了小規模戰鬥的收尾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