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田爾耕他們這些義子都沒想到他會這麽著急的離開。
而陸遙此時待在北鎮撫司內,和陸文昭他們待在一起。
丁修的消息有了。
錦衣衛這邊的調查還算是挺快的,很快就查到了丁修待在長樂坊地界的消息,而且還派了錦衣衛喬裝打扮後盯著。
有了他的消息,陸遙這邊也沒有過多的猶豫,帶著幾人就直奔長樂坊方向而去。
長樂坊內。
夜晚籠罩之下燈火通明,商販吆喝聲和青樓女子的招呼聲此起彼伏。
陸遙他們一行人的出現,立馬吸引了街上一眾百姓的注意。
所有人都發現了這位紅衣蟒服的東廠副督主。
如今百姓們並不知道魏忠賢的事情,所以見到東廠和錦衣衛的出現,當即就朝著街道兩旁退去。
不管是東廠還是錦衣衛,都不是他們尋常百姓能招惹的。
陸遙他們則是行走在街頭,陸文昭這個錦衣衛千戶親自給他們帶路前往。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丁修所在的位置。
坐在一處房屋角落下的丁修,手裡拿著一個蘋果正悠哉的吃著,身邊還放著一把被布條包裹的修長苗刀。
還沒將蘋果吃完呢,就看到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將他所在的位置直接包圍。
一看是錦衣衛包圍了自己,丁修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的好師弟。
除了他之外,好像沒有人會讓錦衣衛對自己下手吧?
還真是自己的好師弟啊,這個時候還想著反抗?
雖說人多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殺了,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殺了人之後逃離京城這邊。
至於自己的好師弟,那就等到以後再來找他麻煩吧。
想到這裡,丁修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起來,手也是下意識的落在了苗刀上面。
這時,錦衣衛們讓開一條道,然後就看到陸文昭他們一行人走了過來。
沒有靳一川的身影。
相反的領頭的是他的好師伯陸文昭!
“丁修!”
陸文昭笑呵呵的走了上來,很是坦然的來到了丁修面前:“來了京城也不知道找師伯我,怎麽?一段時間不見你這是忘了我們這些人了?”
“師伯,你們還沒死啊?這麽說來我師父也活著?”
丁修不知道自己師傅派人找他的消息,而且來到京城後一直躲著,所以也不清楚丁白纓他們活著的消息。
現在看到陸文昭出現,他握著刀的手這才放了下來。
以他對於這位師伯的了解,一般情況下可不會隨便對他出手的。
“都活著,而且活的比你想象的好。”
陸文昭拍著他的肩膀笑道:“行了,收拾一下跟我去北鎮撫司,你小子連自己師弟都敲詐,這事情我可得和師妹好好說說。”
聞言,丁修剛要起身的動作立馬停頓了一下,隨後眯起眼睛盯著陸文昭看了看。
去北鎮撫司?
這要是進去了還能出來嗎?
想到這裡,丁修便站直了身體,咬了口手裡的蘋果笑道:“師伯,咱們別玩陰的,我的好師弟讓你來了吧?為了報復我把你都請動了,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這話讓陸文昭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過來找丁修可不是靳一川的要求,而是身後這位東廠的陸公公安排的。
至於為什麽是丁修,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現在他們都得看陸公公的臉色行事,可不能把事情給辦砸了。
萬一這位陸公公動怒了,那丁修估計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瞎說什麽,師伯什麽時候騙過你!跟我立刻回北鎮撫司,在外面瞎鬧騰算什麽事情?”
陸文昭說著就要伸手過來抓丁修。
但丁修往後退了一步,手裡的苗刀順勢擋住了他的手,然後手腕翻轉的同時,將苗刀直接架在了陸文昭的肩頭。
“丁修!你想幹什麽?”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特別是那些錦衣衛紛紛做出拔刀的手勢。
但陸文昭卻擺手攔了下來,盯著丁修想要問清楚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怎麽就要動手了?
帶他回北鎮撫司是有事情要說,他可不想和這位師侄動手,這麽久不見了,以這位師侄的天賦估計武功也更強了才對。
真要是打起來,誰贏誰輸還真的說不好呢。
“師伯,北鎮撫司衙門太高,我一個江湖人就不去了。”
丁修掃了眼陸文昭身後的幾人,眼神在陸遙的身上稍作停留:“你們就當我沒來過京城行吧?我可不想參與你們的那些事情,明日一早我就離開京城如何?”
他以為陸文昭是想要拉攏他去為朝廷效力。
作為一個江湖浪子,他可從沒有過要為朝廷效力的念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有跟著師傅丁白纓他們。
江湖不好嗎?
為什麽非得和朝廷的人走到一起?
“陸千戶,你這個師侄倒是有點意思,咱家很久沒見過這般脾性的人了。”
陸遙上前幾步,輕笑一聲道:“咱家之前在宮裡的時候聽過一句話,叫做孩子不聽話多半是吃飽了撐的,打一頓就好了,陸千戶你覺得呢?”
聽到這話的陸文昭臉色立馬一變,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這要是讓陸遙出手了,那丁修真的就得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時間才能下床了。
想想殷澄當時差點一條手都保不住的局面。
“公公這是什麽意思?”
丁修警惕的看著這位紅袍蟒服的年輕宦官:“勸說不成就要動手嗎?你們雖然人多,但是我逃跑的功夫還是有些門道的。”
說著他就往周圍看了眼,似乎在尋找逃離的方向。
“丁修,做咱家手下的人吧,和你師傅一樣效忠咱家如何?”
陸遙也懶得說了,直接開口道:“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咱家或許會不高興,然後會教訓你一頓,打到你願意效忠為止。”
不是,你有病吧?
丁修都有些想要罵娘了,自己和這個死太監第一次見面才對。
怎麽一上來就讓自己效忠?
這根本就不是讓他去北鎮撫司,而是讓他進東廠那個沒鳥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