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位陸督主沒有派人前來,他們都已經要暫時性的對外封山。
丁修和脫脫的到來也只是在意料之中罷了。
對於武當派來說,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和朝廷起不必要的衝突,特別是在眼下東廠換了那位雷厲風行的陸督主之際。
既然如此,武當派的選擇就簡單多了。
面對丁修和脫脫的到來,衝虛道長很是坦然的招待了他們,而且根本就不給他們過多開口的機會。
“二位,我武當派已經要封山了。”
衝虛看著他們二人說道:“二位可以回去告訴陸督主,武當派不會阻攔朝廷的一切舉動。”
嗯?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丁修手裡的茶都還沒有涼下來呢,就被衝虛的話給說的愣了好半天。
最後才點了點頭和脫脫一起告辭。
他們過來好像完全就是沒有什麽必要,武當派要比自己想的更加識趣一些啊。
下了山。
脫脫回頭看了眼武當派,眼神裡閃過一抹遺憾之色。
沒能和衝虛交手,讓她有些不怎麽滿意。
“我們現在去哪?”脫脫沉聲問了一句。
丁修扛著苗刀笑道:“督主不是說要去華山派嗎?我們也過去一趟好了,正好我叔伯和師傅都在那邊。”
“師伯和師傅?”
脫脫回想著自己見過的華山派眾人,沉聲問道:“你說的是哪兩個人?”
“陸文昭和丁白纓,之前在衡山城的時候你見過的,只是當時他們沒有站出來罷了。”
丁修解釋道:“估計是督主不讓他們出面,大概率就是在等這一次去華山派,也不知道嶽不群知道此事後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對於丁修所說的人,脫脫確實沒有絲毫的印象。
華山派有這麽兩個人存在嗎?
兩個人也不再猶豫,翻身上馬直奔華山派而去,這路途可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呢。
而另一邊。
陸遙大張旗鼓的帶著錦衣衛的人也啟程了,同時還用牢車關押著嶽不群的女兒嶽靈珊。
這姑娘完全是被慣了一身的毛病,張口閉口的罵著陸遙,還把令狐衝說的天花亂墜,就好像令狐衝比他爹娘都重要。
“把她的嘴給咱家堵上!”
陸遙實在聽不下去,便冷哼道:“當真是聒噪,既然這麽想他的令狐師兄,那咱家就給你這個機會。”
“李千戶,給咱家放出消息,就說咱家要在華山公開處刑嶽靈珊,看看她口中的令狐師兄會不會來華山派救她!”
“嗚嗚嗚嗚……”
嶽靈珊聽到這話立馬就掙扎了起來。
但奈何手腳被束縛,嘴裡還被塞了一塊破布,現在的她根本就是毫無辦法。
按照陸遙對於令狐衝的了解,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想辦法來華山派這邊。
畢竟嶽靈珊可是她最愛的小師妹啊。
這就是陸遙給令狐衝設的一個局,為的就是讓令狐衝來這邊送死!
玩夠了,也該讓令狐衝上路了。
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可是陸遙盯上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放過?
很快,消息就在江湖上流傳了起來。
被日月神教綠竹翁救下的令狐衝躲在竹林之中養傷,同時聽著日月神教聖姑的琴音,日子倒也是瀟灑快活。
但是隨著他這邊也收到了消息,令狐衝立馬就不敢繼續安然養傷了。
自己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得罪了東廠的督主,甚至還要被在華山派公開處刑。
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就這麽看著發生了?
“令狐少俠可是要離開了?”房屋中的任盈盈操著一口滄桑聲音問了聲。
“我師妹出事了,我得回華山派那邊救她才行,這些時日多謝照顧,在下無以為報,待救出我師妹之後再來報答。”
令狐衝也是講究人,一番道謝後立馬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綠竹翁上前道:“令狐少俠,此事透露著不少的問題,你此番前往只怕會遇到不小的麻煩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東廠督主針對令狐衝的一個陰謀。
如果令狐衝就這麽回去,只怕會是自投羅網的結局。
“即便是有問題我也得回去。”
令狐衝沉聲道:“事關師傅他們,我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回去,怕是要後悔終身,告辭了!”
話罷,他便背上行李離開了竹林這邊。
等他走了之後,綠竹翁這才悠悠開口道:“聖姑,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了?朝廷的大軍不日便會抵達黑木崖, 到時候怕是免不了一場血戰。”
“給教內眾人傳信,讓所有人前往華山派!”
任盈盈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一身青衣隨風飄擺,臉上的白色面紗遮掩著她的面容。
“聖姑不可,朝廷的大軍到來,如果教內的人都離開,那黑木崖豈不是要被朝廷一舉拿下了?”綠竹翁忙勸阻了起來。
但任盈盈卻開口笑道:“陸遙帶著錦衣衛前往華山派,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擒賊擒王的道理你不懂嗎?抓住了他,朝廷的大軍自然會退去的。”
她也了解朝廷的那些狗官是何等荒謬。
如果能抓了陸遙,到時候這位東廠督主必然怕死,然後讓大軍退去。
如此一來,可解黑木崖的危機,同時還能趁機召集人手打壓五嶽劍派,自此之後日月神教就是江湖第一大派。
沒有了少林武當的阻攔,誰還能是日月神教的對手?
明白過來的綠竹翁忙稱讚道:“釜底抽薪,聖姑此計甚好,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任盈盈眼神微微低垂。
她調離黑木崖的人,除了解決眼下的麻煩之外,還有就是為了擺脫東方不敗的掌控,她必須趁機打探到她爹任我行的下落。
等到朝廷和東方不敗兩敗俱傷之後,任我行便能在這個時候重新掌控日月神教。
這才是她真正的計劃。
一石二鳥。
布局者當一步三算,這一次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陸遙,都將成為她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