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在牢車之上的陸遙,此刻已然是出現在了轎子之中,站立在楊蓮亭的身後,紅色蟒服盡顯猙獰。
“方才你說什麽?咱家耳朵不好沒聽到,你再說一次給咱家聽聽。”
陸遙眼眸低垂看著楊蓮亭。
旁邊的東方不敗輕咦了一聲,抬頭看著這個和自己修煉了《葵花寶典》的東廠督主。
對方的身法很不錯,楊蓮亭這種實力的人還不配察覺到什麽,但東方不敗在剛才已經察覺到了。
不過陸遙的速度很快,哪怕是他想要阻攔都沒來得及。
對方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似乎隨時都能輕描淡寫的殺了楊蓮亭。
“你這人好生無禮,擅闖他人轎子算什麽?”
東方不敗一副女子做派,大方臉死盯著陸遙,一隻手還不讓捏住了自己的衣領,似乎擔心被陸遙看到什麽。
這一舉動讓陸遙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惡心。
他一個太監都覺得惡心,更不要說其他的人了。
東方不敗修煉《葵花寶典》就完全不是為了提升實力,感覺就是為了滿足心裡的一些小癖好。
私下裡不會是和楊蓮亭玩一些重口味的遊戲吧?
嘶——
狗東西,你玷汙了《葵花寶典》!
陸遙抬手落在楊蓮亭的肩頭,沒有理會東方不敗,反而是靜靜的問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咱家不想說第三次了。”
這下,楊蓮亭的冷汗都流淌了下來。
他有東方不敗的恩寵,可以在日月神教內橫行無忌,哪怕是面對五嶽劍派的掌門也是一樣無所畏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位東廠的督主顯然沒有他想的那麽容易對付。
不。
應該說是這已經不是他能對付的人了。
對方只要願意,殺他幾乎是輕而易舉,甚至他懷疑東方不敗都可能來不及出手救他。
“放開蓮弟!”
東方不愛紅袍飛揚而起,立馬抬手一掌朝著陸遙拍了過去,掌風陰狠歹毒,細看之下他的指縫間居然還有幾根銀針。
陸遙抓著楊蓮亭的肩膀後撤而去,避開這一掌的同時抽身離開了轎子。
再一次的來到了牢車之上。
見到他還抓著楊蓮亭,東方不敗嬌聲道:“放開蓮弟!”
“東方教主,咱家今日可不是找你們日月神教麻煩的,別沒事找事,你做你們的事情,這楊蓮亭就先待在咱家身邊吧。”
陸遙冷哼一聲,隨後將楊蓮亭丟了下去,示意讓丁修他們把楊蓮亭關起來。
當即,丁修一腳踢在楊蓮亭的屁股上,把他直接踢進了牢車裡面,然後用鐵鏈將牢車重新鎖上。
見到楊蓮亭就被這麽輕松的抓了,東方不敗著急的想要去救人,但陸遙的眼神給製止。
如果他真的上前去救人,只怕陸遙會出手斬殺楊蓮亭。
“哼,陸督主好威風呐。”
東方不敗冷聲道:“所有人聽命,給我學習華山派,但凡是出現在這裡的人,一個不留!”
“是!”
日月神教的人收到命令,立馬一擁而上就朝著還活著的眾人殺了過去。
不過陸遙他們這邊倒是沒人過來。
畢竟陸遙的實力放在那裡,能從東方不敗手裡抓人過去,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更何況東廠這邊還有幾個高手呢。
還活著的江湖人和華山派的一眾人立馬與日月神教的人纏鬥在了一起。
雙方出手就是見血,恨不得彼此把對方殺個乾淨。
華山派這邊雖說人少,但是有風清揚這個老東西坐鎮,日月神教的這點人還真有點不過人家殺的。
只見風清揚手起劍落,猛的就像是一個戰神,輕而易舉的收割著日月神教眾人的性命。
什麽叫做割草?
這就是了。
殺人跟砍瓜切菜一樣的輕松,估摸著有也就風清揚這樣的江湖高手能做到了。
看看嶽不群和左冷禪他們,一個個的被日月神教的幾個長老逼的後退。
這倒不是說他們實力差,主要是之前和陸遙他們打了一場,現在又和日月神教的人糾纏在一起,車輪戰也不是這麽打的。
人群中,令狐衝提著劍想要殺人,但日月神教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
甚至他想殺對方的時候,還被兩個人給攔了下來。
正是沈煉和裴綸二人。
他們這麽做也是收到了陸遙的密語傳音,只需要讓令狐衝徹底背上叛徒的罪名就行了。
“啊——你們該死!”
令狐衝也著急了起來。
自己想要證明不是叛徒,但結果呢?
日月神教的人不殺自己,然後自己想殺對方還被人給攔了下來。
這不是要坐實他是叛徒的事情嗎?
該死的!
沈煉和裴綸二人在日月神教混的不錯, 兩個人都跟隨了向問天,混到了統領的地步,還得到了向問天賞賜的內功心法。
現在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可是絲毫不輸令狐衝,甚至可以說是碾壓的局勢。
兩個人的繡春刀就是戲耍著對方。
不讓令狐衝殺人,也不讓他被人殺了。
華山派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心如死水,完全沒想到他們的大師兄居然會背叛他們,沒想到之前楊蓮亭說的是真的。
他們華山派難道這一次擺脫不了眼下的死局了嗎?
就在這時,變局出現了。
風清揚爆發了實力,一劍斬殺了一片的日月神教之人,然後提劍直衝東方不敗而去。
面對風清揚的實力,東方不敗所修煉的殘缺《葵花寶典》還不夠看的。
二人交手的瞬間,一抹劍光飛過,東方不敗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任憑他如何用針線襲殺,都不足以讓風清揚受傷的。
實力的差距立馬展現了還從來。
陸遙站在馬車上笑道:“東方不敗,你若是不殺了風清揚,那咱家就殺了楊蓮亭!”
聽到這話的東方不敗分心看了過來,眼眸裡滿是對楊蓮亭的關懷。
可也就是這一分心,風清揚手中的劍劃過了他的脖頸,帶起一串血珠飛了出去。
東方不敗……死了?!
“督主,你故意的?”林平之微微挑眉問了聲。
陸遙含笑道:“他的軟肋就是楊蓮亭,咱家只是送日月神教一程罷了,想來我們的人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