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所用的石塊,滾木,火油堆的如小山一般。
自北郡城撤回的平北王陳辛恆和征北王陳蟬淵二人神情嚴肅站立在雄關城頭,雖然平時兩人一個溫文儒雅,一個驚鴻若女子,但此時兩人皆面帶肅色。
“三弟,你說陛下會不會離京而來。”
陳辛恆看著遠方的天空忽然道。
“二哥,你一向滿腹謀略怎麽此回卻這般不自信了,我們只要布置得當,任他螢疆賊子來多少殺多少,更何況這雄關城內可是有大量的鐵匠鋪,你看那守城重弩就已經布置了十七架了。”
“呵呵,三弟所說非也,你可知有時人力也有窮盡,謀略在絕對的實力的面前不值一提。
那怪蟲襲擊的可怕場面你也看到了,若不是常盡義先鋒,羽將軍兩位率領那麽多大穹兒郎為我們拖得撤離的時間,我們二人此刻豈還能站在這城頭議論。”
“嘿,二哥的意思我明白,陛下不是一般人物,斷然不會怪罪我們二人,只是那怪蟲問題終究是要解決的,也不知他幾時能到。”
就在二人議論之時,距雄關城官道南五百裡的距離,兩騎並排疾馳,馬是大穹皇室才能騎乘的寶馬良駒,此馬日行千裡不再話下。
騎乘兩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木一鳴和於溫。
木一鳴不是第一次騎馬了,曾經小時候在白涯山騎過野馬,水牛,對騎馬不陌生,但這種策馬揚鞭飛一般的感覺還是讓木一鳴感到非常暢快。
而於溫雖然上了年紀,但這段時間經過修煉,體質增強了不少,騎著快馬也不太吃力。
半日後馬蹄終於踏上了官道南,兩人停下到一驛站歇息,順便讓馬也休息休息吃點好草料。
休息了兩個時辰後,繼續星野趕路。
待的看到雄關城南城門已是破曉時分。
城內此時已經聽不到打鳴的公雞聲。
家禽幾乎全部被殺了給守城民眾做大鍋飯,隻吃素菜白飯哪有體力熬守。
“城下何人,快快下馬接受盤查。”
雄關城南門,兩位守衛打扮的士兵凶神惡煞朝下面兩人喊道。
“兩個小兔崽子瞎了你的狗眼,快讓平北王,征北王前來,耽誤了少不得你一頓懲戒。”於溫一路風塵仆仆此時更是沒好氣道。
木一鳴並沒有說話,放開神識探查著三百米內的一切事物。
一刻鍾後,木一鳴微笑道:“他們來了。”
“陛下主子爺,您難道已經可以未卜先知了?”
木一鳴聞言哈哈大笑也並沒有過多解釋,於溫遲早能修煉到築基期,到時候自然會明白。
此時告訴他未免是一件好事,若急功近利走火入魔便不美了。
城上陳辛恆,陳蟬淵二人往下看去,見果真是那位來了。
臉色變了幾變,一同下城迎接,到了城下陳辛恆更是親手搬去了拒馬樁。
待的二人小跑走近木一鳴後,當即拱手恭敬道:“陛下親臨,我二人未能第一時間迎接實在該罰。”
“行了,不用來這一套了,現在給我具體說說城內情況,還有北郡城失守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說吧。”
“是,陛下。”
“當日,押送糧草輜重先行的常盡義常先鋒到達北郡城後,當先撫慰士兵,讓士兵們吃飽喝足備戰,士氣也恢復了不少。
一開始城池守的滴水不漏,但那螢疆賊子放出怪蟲後,勢頭立變,我大穹兒郎無數皆葬身蟲口。
雖然北郡為了防守瑩疆,從螢疆黑廟哪裡搶回一棵元骨樹,以往那棵元骨樹滲出的汁液對付怪蟲無往不利,但是此回竟然失效了。
這便是導致我大穹失利和丟失北郡城的主要原因。”
木一鳴靜靜聽著,思考著。
“黑廟,元骨樹。”木一鳴嘴中念叨著。
“陛下主子爺,陳潮生此人所說必定有不實之處,等回去老奴必定要他將實情全部吐出。”
“無妨。此事我心中已有計較。於溫你附耳過來。”
於溫聞言立即湊近木一鳴身邊,木一鳴掩著嘴形向於溫竊竊私語一陣。
待的木一鳴說完,於溫兩眼冒著精光。
“走吧,進城,我和於溫到來之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另外你二人暫時聽從於溫一切調遣。”
“是,陛下。”
木一鳴發話了,陳辛恆,陳蟬淵自是應聲點頭。
木一鳴此時心中已有定計,決定潛入螢疆軍營探探螢疆到底有什麽底蘊。
克制怪蟲之法已經交代給了於溫,在仙尊記憶中,有一位蟲尊,乃是專門飼養各種蠱蟲,與人對敵皆是以蟲禦敵。
那位蟲尊當時就是仙尊見到也客客氣氣的,蓋因蟲尊脾氣古怪,仙尊用了一塊稀有材料才從蟲尊手中換到一批蟲卵以及一本‘禦蟲秘要’。
‘禦蟲秘要’中的入門之法便隴括了大量的關於蟲之一道的秘法,當然也有克制之法,禦蟲之人便要小心防備敵人的克制之法。
而木一鳴腦袋中想到的現在能用的就只有那一個蠢方法,想著不由搖頭一笑。
進了城,一乾人用了餐飯,飯後在於溫的安排下為木一鳴潛入瑩疆軍營中做著準備,先是畫了畫妝容,再找來幾件瑩疆人的衣服,這樣子裝扮後樣貌便和螢疆人無太大的差別。
大穹人與螢疆人本來就區別不大,只是在衣著和話語上有一些差別,面部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於溫又召來打入瑩疆國中細作,木一鳴跟著學習著螢疆人的語言。
木一鳴作為一個修士,學習起來自然非常快,一個中午便將螢疆大部分語言學的七七八八。
“拉提王。“
木一鳴用著螢疆的語言說出一句。
細作點點頭。
“稟於監首,這位朋友天賦非常高,已經學會了大多螢疆語言,現我四季閣衛冬部缺少人才,懇求於監首將此人安排在我冬部。”
“去去去,小兔崽子,這些不用你操閑心。”
“下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今日之事不許向外人透露。”
於溫語氣慢慢凌厲說道。
此細作聞言自是明白了一些什麽,也不再多言,行禮後急急離去。
“於溫,今晚我便要打入螢疆,待我走後立即安排我吩咐的一切。”
“是,陛下主子爺,奴才謹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