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操著一口純正的螢疆話道。
木一鳴未接話茬。
“說說吧,年輕人你是何人?來此找我這個老鬼有何指教?”
老者正是鬼叟老人,此時他的眼睛泛著藍光,緊緊盯著木一鳴。
木一鳴仍未答話。
鬼叟老人咧嘴一笑,雙手環結後推向木一鳴,木一鳴本能感到危險,立即閃躲開。
只見原本木一鳴所站的位置牆壁被冰刺扎透。
木一鳴躲閃的同時手掌一揮,一團火球也朝著鬼叟老人反擊過去。
“呵呵,不錯。”
鬼叟老人身影輕飄飄的以一個讓人驚愕的角度閃躲過了木一鳴的火球攻擊。
“老夫鬼叟老人巫神嶺弟子,不知小友是哪位道友的高足不請自來?師門在何仙山?”
這老者竟然是修行門派中人,而且木一鳴竟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方才對方能看透自己的軌跡,應是修得了神識,若不是修煉了自己這般逆天功法,那只有到了築基期才能修的神識。
築基期的修士。
木一鳴心中暗惱,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
估量了一下自己此時的手段後,木一鳴覺得對方若一心要與自己為敵那自己說不得要飲恨此處了。
但對方既然自報家門,並且問了自己的師從以及仙門何方,其必有一些忌憚之心。
只能智取,不能硬來。木一鳴這般想道。
“前輩。”木一鳴隨意拱手行禮,沒有太恭敬。
“嗯。”
鬼叟老人見狀心裡不由暗道:“還真是個有背景的。”
“前輩,晚輩乃是袁師門下。”
木一鳴此時隻好搬出那姓袁的威嚴中年男人的名頭來扯大旗,心中暗想但願這老鬼能認識姓袁的吧。
“袁師?”鬼叟老人聞言一驚。
“是袁東來袁前輩?”
木一鳴臉上保持著微笑並未答。
而是岔開話題問道:“前輩,我有一些事情疑惑不解,可否為我解疑?”
木一鳴聞聽對方稱呼袁前輩,當即也不管鬼叟說的袁東來是不是那當初幫了自己報仇有恩惠的威嚴中年男人,直接拋出問題。
“小友客氣了,請問吧。”
鬼叟老人心中斟酌片刻終是應道。
“前輩作何在此?”
木一鳴口氣有些強硬的道。
“小友,不覺問的有些過分嗎,雖然你師父乃是袁前輩,但此時卻也鞭長莫及。
你問我為何在此,那你又為何在此?”
鬼叟老人轉過身去語氣不善道。
隨即又轉過身來:“哼,修士不得插手世俗之事這是修仙界共識,但既然袁前輩安排你下山,那我巫神嶺安排我到此處又有什麽不妥。
況且大家都知,那所謂的共識只是不能擺在台面上說罷了。那些邪修殘害的不都是世俗凡人嘛?
小友若再無其他事便離去吧,老夫看在袁前輩的面子上,你之前擅闖供奉著達卡前輩聖地之事便也不追究了,但老夫一定會將此事稟給達卡前輩。”
說完後鬼叟老人轉過身去盤膝坐下不再言語。
木一鳴心中懊惱無比,卻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終究是自身實力不足。
此次莽撞行事並沒有得到什麽有關月桂樹有用的信息,但是卻讓木一鳴有了另一個猜想。
當初與袁姓威嚴中年一起同行了三年,其也沒有言語自己的門派和仙山所在,最後離去時也隻給了自己一塊玉簡。
為何其並未透露來歷和身份?
此時木一鳴從黑叟老人嘴中得知了一些修仙界的情況,心中不無想法。
修仙界各門各派莫不是在布局世俗?為何布局?
一個念頭自腦海中油然而生。
木一鳴離了黑廟,一路急行,盡全力放開神識探查三百米內的所有事物,小心又小心。
所幸那黑叟老鬼並未尾隨其後。
當木一鳴自覺安全之時,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天心寶典。”
天心寶典乃是應運而生,說其是一道天意也不為過,在修士破境渡劫時感受天心寶典自是會得到奇妙的造化。
名為天心其意便有包容萬物之能,但若被存心不良之人得去,便是天心難測了。
袁姓中年男子讓自己在大穹為皇,其中免不了落一閑子的意思。
此時一深想自己之前也是芸芸眾生的凡人一員,目今修仙界眾修以世俗界為棋盤,視凡人性命為草芥。
站在木一鳴的角度,木一鳴自己也算是一名修士了。
想要改變,還需要實力,沒有一力定鼎的實力多想無益啊,更何況這些目前也只是猜想,待證實後再想辦法應對再說,目今一切以提升自身實力為主。
木一鳴長長吐出一口氣回頭看了看黑廟方向,再次疾掠而起。
這次木一鳴去的方向乃是螢疆王宮。
木一鳴心中想在黑廟神識也探查過了,並未有什麽發現。
在於溫的情報中,那棵矮樹是從黑廟附近得來,而黑廟乃是鬼叟老人在看守,一群世俗凡人如何從一築基修士手中得到的所謂元骨樹?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想從黑廟處下手已經不現實了,木一鳴隻好想著到螢疆王宮碰碰運氣。
瑩疆王宮與螢疆外圍天壤之別,燈火通明,自院牆內屋子中不時傳來幾聲女人的嬉笑嬌嗔之聲。
守衛松松散散,還有宮女與守衛擁在一起互訴衷腸。
木一鳴腳輕如燕越過圍牆, 剛準備直接奔向王宮藏寶庫去看看時,聽到一宮女哭哭戚戚的與侍衛的談話。
“烏哈祺,想昨夜在床上口口聲聲說你的大伯烏哈拉將軍與我王提拉關系匪淺,要請你大伯出面讓我王將我下賜給你,我這麽相信你,你卻背著我和其他狐媚子攪和到了一起。
人家的一片心碎了,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既然你已經有了其他女人,我也不癡纏著你了,但是請你幫我一件事。
幫我換一個職司,那黑房子裡又臭又黑,每次進去還要聽到那個女人惡毒的詛咒,這樣下去我感覺我遲早會瘋癲掉的。”
女子模樣楚楚可憐說道。
“那女人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關乎著我們螢疆的國運,此事……”
烏哈祺皺了皺眉道。
“祺哥,不管你幫不幫我,我也會記得你的好,我聽聞大穹人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做過露水夫妻,我不會忘記你的好。”
這被喚做烏哈祺的男侍衛聞言沉默片刻後道:“好,我答應你,待的我大伯勝利歸來後,便為你辦好此事。”
“多謝祺哥。”
嗚嗚~“如此我便靜待佳音,雨兒先下去了。”
叫雨兒的宮女抹了把眼睛,轉身便離去了,烏哈祺看著女子離去也轉身離去。
小宮女在地上走著,木一鳴在房頂上跟隨,一刻鍾後小宮女來到一個看起來模樣奇怪的屋子外,屋子上了很大的鎖,小宮女從懷中掏出鑰匙緩緩打開鎖,推開了門。
剛推開門進入準備關門時,一隻手伸進,掐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