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又是你。”拉瓏語氣不善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與這裡有緣分。”木一鳴故意說道。
這次進入,木一鳴帶著任務,神識不能使用的情況下,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摸索。
撇了幾眼拉瓏,只見其滿臉黑線,小嘴撅起了一個包。
回想著獸骨說過的話,木一鳴此時心中疑雲重重,但也無可奈何。
獸骨竟然能控制這太陰殿使自己可以自由進出,並且仿佛這拉瓏也不知是獸骨搞的鬼,這份手段嘖嘖。
獸骨吩咐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不過月桂果嘛。
木一鳴正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忽的隻覺頭上一痛。
“幹什麽?”木一鳴回過神來痛呼。
竟是拉瓏氣鼓鼓的站在面前,手中拿著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木槌。
木一鳴揉著腦袋道:“不是歡迎每一位進來的人嘛?”
“你進來已經是第三次了,請你出去!”
拉瓏仿佛真的生氣了一般。
木一鳴怎麽可能真的出去,也不知獸骨能控制這太陰殿讓自己自由出入幾次,這次進來一定要達成目的,月桂神樹這種天地靈根更是真的可遇不可求,木一鳴甚至想好了怎麽利用月桂神樹。
木一鳴此時面對生氣的拉瓏,心中盤算著著怎麽哄著這個小祖宗讓其能透露些對自己此行有用的信息。
“可愛美麗又高貴的小姐姐。”
木一鳴說出後內心忍不住腹誹著自己怎麽如此厚顏無恥。
“等等,你再說一次。”木一鳴沒想到拉瓏聞言竟然眨巴著眼睛說了這麽一句。
木一鳴又道:“可愛美麗又高貴的小姐姐。”
砰~
啊~
木一鳴本來還有點帶笑的臉,頓時扭曲的齜牙咧嘴,倒吸冷氣。
“哼,這種鬼話我記得有人對那個可憐人說過,最後,哼哼……”
“快離開此處。”拉瓏一臉寒霜瞪著木一鳴。
木一鳴心中咒罵著那個人,害得自己挨揍。
雖然挨揍,木一鳴仍然一副死皮賴臉樣子。
“還不走,那本姑奶奶送你走。”
“哼,月有圓缺,太陰無常……”
拉瓏口中念念有詞,木一鳴隻覺頭疼腦脹,眼中仿佛看到了幻覺一般。
幻象中,一位素衣絕美女子朝著自己揮手。
正當木一鳴昏昏沉沉之時。
腦海中傳來獸骨的聲音。
“笨蛋小子,以後別說你是跟本郎君混的。
跟那神殿之靈囉嗦個什麽,速速進入那口井,那裡有空間波動。”
木一鳴聞言當即強撐一絲清明奔向散發寒意的井中。
“跳下去。”獸骨恨鐵不成鋼催促道。
木一鳴的本能讓他在井前停了腳步,寒意撲面而來,化到臉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聞言不再停頓,直接躍進井中。
“唔。多少歲月了,怎麽又進去一個,無趣。”
拉瓏看著木一鳴跳入井中,嘀咕一句而後又走到欄杆處斜身倚靠著,一副慵懶神色。
…………
雄關城,天剛蒙蒙亮。
“於監首,陛下當真如此吩咐?”
陳辛恆盯著正在指揮搬運隱秘之物的於溫,語氣稍有點冷漠問道。
“怎麽,二位王爺有其他的想法?”
“怎麽會呢於監首,只是我二人不解,這法子真的可行嘛?還有陛下現在何處?”
陳蟬淵緩緩道。
”二位王爺,再說一次這些都是陛下的吩咐,老奴我也只是照辦,至於兩位王爺是否要配合老奴全憑兩位王爺意願。”
“於監首說笑了。我二人自當遵陛下命行事。”
陳辛恆此時放低了姿態道。他也知道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甚至木一鳴若不想露面誰也無可奈何。
“砰!”
一個士兵不小心腳下被石頭絆倒,一個踉蹌,搬運的東西自木箱子中摔落了出來。
“眼睛長在頭頂去了,如今啊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做事也是毛裡毛糙的,真讓人不省心,速速收拾好這裡。”
於溫見有人將隱秘之物撒了出來,當即不滿道。
此人乃是陳辛恆,陳蟬淵手下,並不是王權富貴兩監之人,於溫也不好說懲罰的話。
“怎麽做事的,回去自領二十軍仗。”
於溫見此搖搖頭,不再多看朝著大隊人馬的方向看去。
此刻的雄關城頭,每兩人之間就擺放著這樣的一個大箱子。
看著大箱子士兵們仿佛心中有了一些底氣,一改頹廢甚至看上去鬥志盎然。
實際上昨晚在木一鳴走後,於溫並沒有閑著,按著木一鳴的吩咐,連夜收集木一鳴讓準備的,並且給所有官兵訓話。
當眾還說了打完了這一仗,有功的升三級,戰死的每人一百兩安家費,並當眾起草了一份發往富貴監的文書。
文書內容中便是調集了富貴監離此地最近城中銀錢,以做軍中賞資。
殺敵1人賞10兩,殺敵五人一百兩,殺敵十人一千兩,以敵首為憑證。
這般一鼓動,士兵們個個鬥志昂揚,再有安家費做保證,他們也不怕戰死後家裡老小沒了保障。
此時便有兩個小兵互相吹牛打屁著。
“小五子,怕不怕。”
年長的中年人,面容黝黑,看著比自己矮了一些的年輕人笑道。
“怕個求,螢疆人不也是只有一個腦袋?莫叔我要掙一些軍功好讓我的弟弟妹妹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對了莫叔,你說這些東西做什麽用。他們找到我家,以五兩銀子買了小妹的東西。”
青年不解的看著地面上擺放的一個個壇子。
“嘿嘿,這個,這個你莫叔我還真說不準。反正是對付螢疆賊子的。到時候肯定會告訴我們的。”
“也是,雖然小妹羞紅了臉,但小妹這次可是為家裡掙了五兩銀子,我可不能落後。待的螢疆賊子來了,我必第一個衝上去。”
這青年一拍胸脯,當即將胸膛拍的咚咚做響。
“大家注意,螢疆賊子攻上來了。”
忽然,城頭上大喊一聲。所有人皆肅目朝著城樓下看去。
果然,扛著竹梯的螢疆人前赴後繼,如潮水湧來。
“倒火油。”
一個頭領模樣的軍士大喝道。
當即,只見一隊抬著大缸的士兵,滿頭大臉色通紅。
每五人負責一個缸,這樣的缸雄關城準備了大概幾百個。
火油傾缸而倒,當即只聽城樓下一片痛苦的慘叫。
“啊~“
“啊~是火油,大家分散。”
螢疆軍士也不傻,立刻做出應對之法。
於溫看著這一幕暗暗點頭,隨後又目光如炬看向天空,仿佛在等待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