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薑火旺拿著手中的筷子比劃起來……
真的行。
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是他卻可以感覺自己的打鬥能力仿佛是本能似的。
所以說是自己觀看狗妖的法則碎片不僅僅是在看法則碎片,也相當於經歷了狗妖的一生?
狗妖生來的打鬥能力被自己繼承……he呸!學會了?
薑火旺一心想學朝廷的武學,沒想到隻學會兩式刀法,卻一下子學會了狗的打架本能。
薑火旺看著手中的筷子……我這叫什麽?狗子筷法?
嘶--算了,還是不起名字了,就這麽著了。
也就是薑火旺乾的是拉屍體的買賣,哪怕他在手舞足蹈,也沒有人靠近他,更不用說詢問他在幹什麽了。
只是不少人又遠離了薑火旺一些距離。估計是拿他當瘋子看了。
當然,作為一個瞎子,離的遠了,他自己也看不見。
多少穿越前輩還需要“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卻是直接就看不見。
【姓名:薑火旺
年齡:20
壽命:585
根骨:凡
功法:血飲二式,???(犬擊術)
技能:業力販賣
等級:LV1(32/500)】
【目前獲得過的獎勵:增加壽命,疏通氣血,打通經絡、危機感知、血飲式、犬擊術】
……
“犬擊術?”
雖然薑火旺沒有取名,但是系統直接命名為犬擊術。而薑火旺的腦海中也因此有了一份犬擊的本能。
就好像是他用了犬身活過一世似的。
這並不是一門武學,而是動物的撕殺本能。
唯一的區別大概是薑火旺是人,不是動物,所以他可以把爪牙的撕咬換成手中的刀。
這也是薑火旺開始不適應的原因。
畢竟從使用自己的爪牙到換用武器是個過程。
犬的本能與人的本能總是會有差異,還不小。
與此同時,大約半個時辰後,熊史他們的死終於被人發現了。
死了一地的人,還有一隻妖魔,自然是飛速報與了衙門的大人。
“何人擊鼓!不知道本官公務繁忙!”
後衙的李懷德正在持筆練字,突然的鼓聲打斷了他的雅興,自然不開心。
“大人,妖……妖魔進城……”
前衙的差人踉蹌而來,驚恐萬狀,語不成句。
“什麽?還不快請城尉派兵保護本大人!”
聽到妖魔進城,李懷德飛速逃進桌下,又令人派兵救他。
“進城……被殺了!”
這時候那衙差才把事情說完。
“真……殺了……”
李懷德努力從桌下轉過身來,小心問道。
“大人,真殺了!兄弟們已經檢查過了。”
衙差面色慘白,很明顯是沒從這事中恢復過來。
“殺了?怎麽就殺了?”
然而李懷德表現的比他還要不堪,兩眼一黑。
那可是妖魔!異常凶惡的存在。
這麽凶惡的妖魔都能斬殺。在李懷德眼中,那人要比那妖魔更恐怖十倍!
李懷德從桌下鑽了出來,飛速的整理衣冠,換上官服。
不是他想查案,而是忌怠能殺妖魔的人,不得不為。
畢竟能殺妖魔,也就能殺他。
俠以武亂禁從來不是句口號,而是殺出來的。
於是李懷德打了儀仗,舍棄練字的雅興,出了現場。
再忙的大老爺也不願意試試大俠的刀快不快。
萬一大俠殺的興起,把他也順手殺了呢?
這樣的事慶豐朝不是沒有出過。而是出現過許多次。
一些不作為的縣令總是會成為大俠們的刀下亡魂。
所以,就是再忙,李懷德也是出了後衙,與衙差、城衛這些武力呆在了一起。
只不過他以為隻死了一頭妖魔,到了現場才發現竟然死了一地的人。
而且由於殺人的是個瞎子。屬於扎到哪是哪的刀法。
不少人死狀淒慘,不得全屍。
“嘔……”
李懷德剛指揮人進了後院,便吐了。
李懷德吐了,其他人也吐了。
“速去請瞎子!”
然後,這工作就屬於了瞎子。
瞎子本就是一個拉屍人。這裡又恐怖的有如屍山血海,自然是由瞎子接手。
薑火旺早有所意料。畢竟他就是一個無害的瞎子,一個瞎子怎麽殺的掉妖魔呢?
衙門再次讓自己收屍,只不過是證明了瞎子的判斷罷了。
屍體拉回衙門,官府出重金懸賞。
裡面沒有妖魔的隻言片語,只有窮凶極惡的賭徒輸紅了眼,殺了賭坊的東家。
一時之間捕快、鏢人蜂擁而出,查證每一個出入賭坊的賭徒。
幾天后,人們發現郭城鴛鴦樓重新開業,似乎是換了老板。一切又恢復了往常。
“豆腐!賣豆腐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小攤,還有熟悉的豆腐香氣。重新構成了小縣城平靜的日子。
王姑娘穿著一身棉衣, 小臉凍得通紅。
妖魔也好,死人也罷,都與下層小民沒有太大的關系。依然是每日做著買賣,一日不做一日不得食。
唯一的好處大抵上也就是熊史死了。沒有了熊史,沒有了他手中的虎豹豺狼,自然就再沒有人逼罰她的徭役。
只不過這不足以安她的心。
她像往常一樣,望著那個方向。
期待著那輛牛車,打聽徭役的事。
她並不知道是薑火旺殺了熊史他們。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事與他有關。
但是想不明白,為了自己值得嗎?
所以她想找他當面問清楚,還有……如果真是他……這麽大的恩情自己要怎麽還?
可是一連幾天她都見不到那輛牛車,自然也得不到任何答覆,只能靜靜地等待。
等待著那個人。
有一天,還會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
崎嶇的山路中。
薑火旺牽著老牛,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裡。
板車上是一具屍體。
這是這幾日來,薑火旺的日常。
拉去衙門的屍體,有家人領回,自然是由家是掩埋,沒有家人的只能由衙門出資,由薑火旺拉去城外埋了。
很不幸,死去的打手中就有那麽幾個孤身一人的。
沒有人領屍,衙門只能搭上一張草席,由瞎子埋人。
瞎子的牛車很小,一次只能拉兩個人,一來一回,加上挖坑埋屍便是一天。
所以這幾天他很忙,非常的忙。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