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圍欄之上,聽著樓中那精彩紛呈的歌舞,方修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辦完巨鯨幫的案子回到京城之後,又恢復到之前剛到六扇門時深居簡出的日子。
只不過這一次方修進的地方不是六扇門的案牘庫而是教坊司。
看的不是一份份記載著案件詳情的案牘而是一個個雙十年華少女那美妙的舞蹈。
這愜意的姿態與之前相比大相徑庭,但那份特立獨行的姿態又讓人覺得沒有什麽變化。
就在方修無比享受的時候,張子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什麽事?”
看到張子鏈那急匆匆的樣子,方修開口問道。
“大人,湘北的一百萬兩賑災銀被一枝梅盜走,捕神命您迅速趕去湘北偵破此案,找回被盜的銀兩,抓捕一枝梅一夥賊人。”
聽聞張子鏈的訴說,方修立刻站起身向外走去。
在趕往湘北的路上,方修聽著張子鏈對湘北災銀被劫一案的訴說,自己在心中也找出了關於一枝梅和劫走湘北賑災黃金案的事情。
在原本的劇情之中,內閣首輔的奸臣嚴嵩命人從錦衣衛手中劫走朝廷賑災的十萬兩黃金,應無求為救自己的下屬立下軍令狀,五日之內找回被劫的黃金。
應無求請求好友離歌笑幫忙,離歌笑才找到了翻江大盜柴胡、千面戲子賀小梅、燕子神偷燕三娘四人幫忙。
而一枝梅這個名稱則是在黃金劫案之後四人抱團起的名字。
可現在為什麽這個以後才會被喊出來的名字會出現在六扇門的卷宗之中。
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奸臣嚴嵩這個人和內閣首輔這個職位啊,被毒藥控制的奸相倒是有一個。
控制那位蔡相的人,雖然論財力可能被萬三千壓著,論武功可能被朱無視壓著;但其也是富可敵國,難有敵手的人物了。
現在的他不是應該韜光養晦,收起自己的野心不要讓監察天下,對朝廷“忠心耿耿”的神候給發現麽?
這區區十萬兩黃金應該不值得這種人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能威脅自己的人眼中,這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但不管幕後黑手是誰,應無求應該已經投靠了此人,以後注意他的行蹤就是了。
就在方修帶著人手前往湘北並在路上思考著幕後黑手的時候,江湖上因為這十萬兩黃金的事情變的風起雲湧。
不少武林高手出現在湘北附近,他們有的是為了那些難民,想為其出一份力;有的被十萬兩黃金的數量給晃花了眼,心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貪念,想將其據為己有。
而這其中有那麽四個身影遮遮掩掩的躲避著周圍武林人士的視線。
在躲躲藏藏一陣之後,四人終於憑借著各自留下的暗記,在湘北城外的一個名叫阜城的小縣城匯合了。
在千面戲子賀小梅出神入化的手藝下,四人無驚無險的租下了一處在縣城偏僻角落的院子。
“碰”的一聲,燕三娘的手掌重重的巧在桌子之上,隨後一道包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離歌笑!”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那十萬兩黃金怎麽回事?我連黃金的影子都沒見著,就被通緝了,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解釋?”
“還有,這一枝梅是什麽鬼,我什麽時候和你們三成為一夥的了,還有了這麽個破名字?”
看著眼前少女的質問,坐在桌子旁邊面容滄桑的男子,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三娘......”
“叫我燕三娘!三娘這麽曖昧的稱呼是你能叫的!”
“不要臉。”
“……”
離歌笑歎口氣:“好吧,燕三娘。”
“本來我找你們三個也是準備去找黃金的......”
見屋中三人神情不對,離歌笑連忙開口解釋道:“當然,我找你們三人可不是準備去劫黃金,而是準備去找被劫走的黃金!”
“我的結拜兄弟應無求現在是錦衣衛千戶,這次也是他押送朝廷救濟湘北災民的十萬兩黃金,結果在路上被人劫走了!”
“負責押運的應無求若是在五天之內找不回黃金,他和手下兄弟就只能被開刀問斬。”
“無奈之下,無求找到我,想讓我幫忙......找回黃金,救屬下兄弟的性命......”
說著他感覺現在越來越難受:“至於情況你們也知道了,我本來也是準備幫忙的,誰知道我們莫名其妙的成了劫走賑災黃金的人,變成了朝廷的通緝犯......”
燕三娘聽了一點也沒同情離歌笑, 反而被氣笑了。
“也就是說,你為了幫你的結拜兄弟,就把我們三個也拉下了水?”
“好一個離歌笑啊,可真是義氣當頭呢!”
“......”
離歌笑揉著太陽穴更見苦悶。
他估計這通緝令,多半是劫走災銀的幕後黑手為了讓自己背黑鍋搞出來的,至於為什麽自己四人會被叫做一枝梅,雖然離歌笑心中有所猜測,但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自己本就是被錦衣衛除名的頹廢之人,可其他三人因為災民的事情過來幫忙,最後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覺得有些對不起面前這三人。
人家好心來幫忙,結果成了通緝犯,他這個牽頭的自然沒臉。
一邊是自己兄弟。
一邊是自己找來的江湖豪俠。
這突發的情況弄得他裡外不是人,簡直愁死人了。
三人當中反倒是對離歌笑十分敬佩的翻江大盜柴胡對成為通緝犯倒是沒什麽怨念,性格魯莽的他忍不住開口打破了屋中的僵局。
“大家不要在這唉聲歎氣了,反正都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還能有比這更糟的嗎?”
聽到這話賀小梅也忍不住嘀咕道:“你個翻江大盜本來就被朝廷通緝的,身上再多背一個案子當然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咯。”
“你個娘娘腔嘀咕什麽呢!”
“哼!說誰是娘娘腔呢!你個糙漢......”
“好了!別吵了!”燕三娘叫停兩人,又看著離歌笑說道:“離歌笑,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那筆黃金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