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極看了看慕容雪和上官晴後預感到了什麽,他用力抓住雙輪車的扶手說道:“風兒,你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麽能說跪就跪!”
“叔父如同我的父親在世,小侄下跪並無不妥,還有就是小侄沒有完成叔父的重托。”
上官無極搖了搖頭後說道:“我不會怪你,你和晴兒能夠安全回來就好,你快起來!”
慕容雪抓住肖一風的胳膊說道:“肖大哥,你的傷還沒有痊愈,你還是快起來。”
“什麽?風兒,你受了傷?”
“叔父不要擔心,小侄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肖一風站起來說道。
“那就好,我猜你一定是去救柔兒的時候受的傷?”
“正是,柔兒妹妹她……”
“你不必多說,我心中有這個預感,所幸你和晴兒還能回來,我已經很欣慰了。”
上官晴走過來說道:“爹,你不怪我和肖大哥沒有救出姐姐,女兒心中很是慚愧。”
“白龍寨本就是龍潭虎穴,我何須怪罪你們?風兒,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人?你們怎麽把她帶入了絕情谷?她的樣貌?不會的,不會的。”上官無極說完搖了搖頭。
慕容雪眼裡含著眼淚跪到地上說道:“爹,我是你的婷兒,你還好吧?”她說完給上官無極磕了三個頭。
上官無極顫抖著問道:“你……你說什麽?”
慕容雪淚眼模糊地看著上官無極說道:“爹,我是你的女兒上官婷。”
“不,不可能,我的婷兒早就死了,你怎麽可能是她?”
慕容雪從懷裡掏出麒麟鎖說道:“爹,女兒沒有死,我娘留給我的麒麟鎖可以為證。”
上官無極看到慕容雪手中的麒麟鎖,他差一點兒栽倒在地上,上官晴一把扶住他說道:“爹,她確實是你的親生女兒上官婷。”
上官無極顫抖地拿過麒麟鎖說道:“不錯,這把麒麟鎖確實是嬌月在婷兒滿月之時放在她身上的。可是,綠柳山莊當年被白龍寨的惡賊屠殺,嬌月和婷兒已經全部喪生。你雖然長得很像嬌月,可是我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除非……”
“爹,女兒的左肩上確實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晴兒妹妹可以跟著我去查看。”
忽而台插嘴道:“姑父,其實侄兒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她長得像我的姑姑,但當時我們是敵人,我沒有敢那麽想罷了。”
上官晴怒道:“你休要多嘴,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忽而台趕緊不說話了。
上官無極頓時老淚縱橫,他強忍疼痛站起來把慕容雪抱住說道:“不用,我確定你就是我的婷兒。”他說完和慕容雪哭了起來,肖一風等人無不傷心動容。
慕容雪攙扶著上官無極坐到雙輪車上說道:“爹,孩兒不孝,這麽多年竟然助紂為虐、殘害無辜,還害得你們躲在這裡。”
肖一風說道:“婷兒妹妹,這怎麽怪得你?怪隻怪把你帶到白龍寨的那個人。”
上官無極問道:“婷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能和我說說嗎?”
慕容雪點了點頭說道:“是,爹,我自從記事起只知道我姓慕容,我爹叫慕容慶,他是皇城的禁軍將領,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你又是被何人撫養長大?”
“我一直跟在我娘的身邊。”
“什麽?你娘也活在世上?”
肖一風說道:“叔父,按照婷兒妹妹所說她現在的娘絕不是嬌月公主。否則,她不會留在白龍寨,而且她也不會讓婷兒妹妹做出那麽多的惡事。”
“風兒所言不假,綠柳山莊是被白龍寨的人所滅,莊上的人也被殘殺殆盡,如果嬌月活著,她絕不會幫著白龍寨作惡。”
“女兒現在可以肯定她不是我娘,我聽肖大哥說我娘是瓦剌國的公主,她的武功平平。”
“不錯,嬌月雖然後來跟著我學習過武功,但她的功夫只能防身而已。”
“而我現在的娘武功很高,龍氏兄弟和我都是跟她學的功夫。”
“哦,照你所說,她還是龍氏兄弟的師父,龍氏兄弟是你的師兄了?”
“是,龍氏兄弟一般叫她姑姑,我也就理所當然地成了白龍寨的大小姐。”
“龍氏兄弟的年紀已經不小,他們竟然有這樣的師父在白龍寨,我確實感到很意外。婷兒,她長成什麽樣子?她的年紀有多大?”
“她一頭白發,雙目已經失明,她的年紀現在有六十歲開外。其實,女兒也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大年紀,她從來不讓我問她的任何事情。”
“哦,她這樣做恐怕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叫什麽名字?”
“她只和我說她叫苦命人,我也不敢多問,她對我一直非常的嚴厲,我這次離開白龍寨只是匆匆見過她一面而已。”
“一定是她在白龍寨的人屠殺綠柳山莊時留下的你,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她把我留在身邊無非是想把我訓練成她的殺人工具和為她效命而已。否則,我也不會對柔兒妹妹……”慕容雪哽咽著沒有說下去。
上官無極歎了口氣說道:“可憐柔兒了,我對不起她。”
上官晴說道:“爹,我一定會為姐姐報仇的。”
忽而台說道:“姑父,婷兒妹妹,你們經過這麽多的磨難重逢,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提了,大家高興才對。”
上官無極擦了擦眼淚說道:“忽而台說得對,我們不說不開心的事,大家高興才是。”
“爹,我還不認識他們幾個人,他們是……”
“哦,我們光顧著說話卻忘了介紹你們認識,忽而台是你的表兄,她是你娘三哥的兒子。”
慕容雪忙施禮道:“婷兒見過表兄。”
“婷兒妹妹不必客氣。”
上官無極看著哈爾罕五個人說道:“這位是瓦剌國殿前將軍哈爾罕和他的四名部下。”
上官婷剛要俯身施禮,哈爾罕忙說道:“小姐不必如此,哈爾罕見過小姐。”拔咕嚕四個人也俯身施禮。
“哈將軍和四位將軍客氣了。”
上官無極對上官晴說道:“晴兒,你也拜見你的姐姐,你們以後要和睦相處。”
“爹,我們已經見過面,我還是叫她慕容姐姐的好。”
“晴兒,你說這話是何意?婷兒是我的女兒,你難道對她還有所懷疑不成?”
慕容雪說道:“爹,晴兒妹妹願意怎麽稱呼我無所謂,我不會在意。”
“我在意,你是我上官無極的女兒,哪裡來的慕容姓氏之說。”
“是,爹,我就叫上官婷,慕容雪已經不存在了。”
肖一風看了看上官晴說道:“晴兒妹妹,你還是見過婷兒妹妹,她就是你的親姐姐,這可是你和我說過的話。”
上官晴隻得俯身說道:“晴兒見過姐姐,妹妹不懂禮數,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上官婷扶起上官晴說道:“不會,妹妹有禮了。”
上官晴笑了笑說道:“謝謝姐姐。”她說完把身上的軟劍抽出來說道:“爹,要不是你送給我的這把軟劍,我和肖大哥在白龍寨還找不到當年你派到白龍寨做臥底的李老伯。”
“你說什麽?你們遇到我當年派到白龍寨的臥底之人?”
肖一風忙說道:“叔父,我們和婷兒妹妹剛返回絕情谷,小侄想休息一下身體後再把白龍寨的情況詳細告訴你們。”
上官無極立刻說道:“風兒有傷在身,你們還是先去休息,我們日後再說。”
上官晴說道:“爹,女兒不累,肖大哥去休息,我把所有事講給你聽。”
“不用了,我想和婷兒單獨說說話。”
肖一風對上官晴說道:“晴兒妹妹,你就讓叔父和婷兒妹妹單獨說說話,你陪著我回到房中休息,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肖大哥,你有什麽事要和我說?”
“我們到房間裡再說。”
上官晴對上官無極說道:“爹,你也注意身體,我和肖大哥先回房間了。”
“嗯,你們去吧!”
忽而台說道:“姑父,我們也回房間了。”
“好,你們也去吧!”
肖一風幾個人走進了房間,院子裡只剩下上官無極和上官婷。
到了屋裡,肖一風沒有等上官晴說話,他先開口說道:“晴兒妹妹,你最近似乎說話和做事十分欠妥,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
上官晴看著肖一風問道:“肖大哥,我怎麽了?你是在責怪我嗎?”
“是,你抽出軟劍和說出臥底的李老伯已經犯了大忌。”
“我實在不明白你說的話。”
“忽而台和哈爾罕在場,你怎麽能如此魯莽行事?”
“忽而台和哈爾罕怎麽了?他們身在絕情谷,你還怕他們出得去不成?”
“以我的感覺和觀察,忽而台和哈爾罕來到中原絕不是他們說的那麽簡單,你不應該把我們的秘密讓他們知道。”
上官晴想了想說道:“對不起,肖大哥,我確實不應該這麽做,多虧你及時製止了我。”
“你知道就好,我們現在還弄不清他們的真實目的,但他們終有一天會離開絕情谷。”
“你說的是,他們萬一和白龍寨有關系,我豈不是會害了李老伯他們。”
“我就是此意,就算他們和白龍寨沒有關系,他們離開絕情谷也難免不被白龍寨的人抓住,他們一旦受不了折磨說出實情,我們都會有危險,這也是我和叔父防備他們的原因。”
“既然如此,你和我爹為何還留下他們?”
“殺人很容易,可他們一個是你娘的親侄子,一個是瓦剌國的殿前將軍,叔父肯定不會忍心殺他們。”
“你說的是,我以後說話和做事注意就是。肖大哥,謝謝你提醒了我。”
“你既然知道就回房吧,我確實需要休息一會兒。”
“嗯,你好好休息。”上官晴說完走出了肖一風的房間,她看到上官無極和上官婷在不遠處的竹林旁說著話,她隻得回了自己的房中。
上官無極對上官婷說道:“婷兒,我見你看到晴兒抽出軟劍時你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這是為何?”
“爹,那把寶劍可是銀龍軟劍?”
“不錯,你難道認得它?”
“我很早以前見過和它一模一樣的軟劍。”
“你是從哪裡見到過?”
“我娘隨身就有一把這樣的寶劍,她告訴我寶劍名叫銀龍軟劍,我曾見過她使用那把寶劍將人攔腰斬斷。那把寶劍的尺寸和上面的圖案和剛才那把寶劍一模一樣,寶劍拿在手中雖然很輕,但她在使用的時候卻比利劍還硬,還要快。”
“她可曾和你說過銀龍軟劍有兩把一模一樣的劍。”
“這倒不曾說過。”
上官無極自語道:“她既然不是嬌月,難道是她?不可能,不可能啊!”
“爹,你說的她是何人?”
“此事一言難盡,我只是猜測,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爹,這麽多年你生活在絕情谷中一定是受了不少的罪,女兒實在不孝。”
“婷兒,這怪不得你,你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不是風兒和晴兒此次去白龍寨,我們父女恐怕永遠也不會相認。”
“是,這還要多虧肖大哥,是他看到了我佩戴的麒麟鎖才告訴了我的身世。”
“你說什麽?風兒他……”
“爹,我是把麒麟鎖放到桌子上時被他看到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你們本來就……”上官無極並沒有再往下說下去。
“爹,我們本來就怎麽樣?你為什麽不說了?”
“沒有什麽,我只是想說你們本來就該早認識才對。”
“爹說得是,我們要是早認識, 我也許就能救出柔兒妹妹了。”
“一切都過去了,怪隻怪我不該讓柔兒離開絕情谷。”
“肖大哥和我說了,柔兒妹妹和晴兒妹妹對你都很好,她們能照顧爹,女兒感到很欣慰。”
“是,柔兒和晴兒都是我的好女兒。婷兒,你在白龍寨這麽多年,你一定知道白龍寨的很多事情,將來對我們消滅白龍寨必有幫助。”
“是,女兒確實知道白龍寨裡的很多事,但有些事情,龍嘯天和龍嘯雲卻不讓我知道。尤其是那個番邦的道士,他經常和龍嘯天、龍嘯雲密謀一些事情,就比如乾坤堂在落雨亭練一種邪門功夫,他們就不讓我知道,龍氏兄弟也不準我去落雨亭。”
“你說的番邦道士可是金貝爾格?”
“正是他,爹難道認識他?”
“不錯,我在瓦剌國曾經見過他,當年我被龍氏兄弟打下山崖,他也在其中。”
“原來是這樣,爹,你能和我說說我娘的一些事嗎?”
“當然可以,你娘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她溫淑賢良,她雖然貴為瓦剌國的公主,但她從來沒有一點兒公主的傲慢和矯情,你的容貌很是像她。”
“爹的意思是我長得像外邦女子的樣子?”
上官無極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娘雖然是瓦剌國的公主,但她的容貌卻是和中原女子的樣貌相同。”
“爹,你和我娘是怎麽認識的?你們為何從瓦剌國回到了中原。”
“好,我就把我們的事都講給你聽。”上官無極便把他和嬌月的事都講給了上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