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滿弓刀 第9章 拜師學藝成就好事

李庭右帶著人在泛溪村停留了兩日，他讓手下把全部屍體掩埋後徹底焚毀了整個村子。

可逃走的四個人讓李庭右坐臥不寧，他命令天魔四怪全力追查逍遙公四個人的下落。

兩天過去了，天魔四怪一無所獲，李庭右隻得帶著人返回了京城。

逍遙公帶著上官無極和唐飛燕不敢走大路，他們翻山越嶺直奔逍遙洞天。五天后，他們趟過一條很寬的溪流後來到了一個群山環抱的山澗中。

此處雖綴山不高，但洞壑盤旋、層次深邃，嵌空奇絕;雖清池不深，但回環曲折，飛瀑流泉隱設於繁花古木扶疏之中。

逍遙叟停下腳步說道:“我們到地方了。”上官無極和唐飛燕跟著他連日奔波已經累得是筋疲力竭，他們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上官無極看著綿綿群山問道:“師父，這裡是什麽地方?逍遙洞天又在何處?”

“此處名曰冠鶴嶺，逍遙洞天就在前面的懸崖絕壁之上，我們休息片刻再走。”逍遙公說完從腰間拿出酒壺喝了幾口酒。

上官無極看著逍遙公吧嗒了幾下嘴，唐飛燕站起身，她走到溪流邊用手捧著溪水喝了幾口水。

逍遙公看著上官無極問道:“怎麽?你難道也想喝我的酒不成?”

“沒有，徒兒怎麽會想喝師父的酒。”上官無極說完也走到溪邊喝了幾口水。

突然，遠處的山巒中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林中的小鳥鳴叫著四散飛逃。

逍遙公喊道:“你們兩個人隨我到山上去，山中之水要泄下來了，一旦溪水暴漲，我們就會被衝下山去。”他說完起身就走。

上官無極和唐飛燕不敢耽誤，他們跟隨逍遙叟飛速爬到了山上。

頃刻間，一股洪流從山澗上方奔湧而來，水流之聲撼天動地，剛才的小溪很快成為大河阻斷了與外界的溝通。

唐飛燕看著奔騰而下的滾滾洪流問道:“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裡，只有為師才能適時出入此處，旁人斷然是進不來的。因為山上的洪流隨時會爆發，小溪很快就變成了驚濤駭浪的大河。”

上官無極說道:“太可怕了，師父，您怎麽會知道山中什麽時候突發洪水，什麽時候溪水又斷流能過呢?”

“無需多問，我日後自然會告訴你們，你們現在老老實實跟著我回逍遙洞天練功就是。”

“是，師父。”上官無極和唐飛燕跟著逍遙公攀緣而上，他們很快來到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口。

逍遙公走到洞口說道:“這裡就是我說的逍遙洞天，你們跟著我下去。”他說完飛身跳了下去。

看著漆黑的山洞，唐飛燕有些害怕地說道:“無極哥哥，山洞深不見底，我不敢下去。”

“飛燕妹妹別怕，既然師父讓咱們跳下去，我認為山洞裡一定是安全的，你跟著我一起往下跳。”上官無極說完拉住唐飛燕的手跳了下去。

唐飛燕閉著眼不敢看，她緊緊地攥住了上官無極的手。就在兩個人即將跌到洞底的時候，他們被一雙手抓住後放到了地上。

上官無極其實也很害怕，他的雙腿都在顫抖。唐飛燕幾乎站立不穩，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逍遙公笑著問道:“徒兒們嚇壞了吧?山洞深有丈余，你們若不好好練功，日後想出去勢比登天還難了。”他說完笑著朝山洞的出口走了過去。

眼前別有洞天，一片開闊的地帶被各種花草覆蓋，花叢中彩蝶翩翩飛舞，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四周的懸崖絕壁上蒼松翠柏傲然而生，一方青天懸於整個空間之上。

唐飛燕蹦蹦跳跳地跑到花叢裡說道:“好美啊，師父，這裡就是逍遙洞天嗎?”

“不錯，你們以後就要生活在此處了，我除了雲遊江湖之外會每天教你們功夫。”逍遙公說完朝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走去。

上官無極看著眼前的景象，他高興地拉著唐飛燕手遊玩兒起來。

走到茅草房門口的逍遙公厲聲說道:“你們去練功的地方扎馬步，我要進屋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得動一動！”他說完走進了屋中。

上官無極和唐飛燕走到一片草地上開始扎馬步練功，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唐飛燕就堅持不住了，她剛要站直身體。一粒石子從屋中打出來正中唐飛燕的小腿上，她忍著疼痛不敢再動了。

上官無極差一點兒笑出來，他憋住後凝神靜氣扎穩馬步。

自此以後，逍遙公每天傳授上官無極和唐飛燕的功夫。唐飛燕雖然功底淺，但她聰穎過人，在逍遙公的指點下，她的武功漸漸超過了上官無極。

一晃十幾個春秋過去了，上官無極和唐飛燕已經長大成人，他們盡得逍遙公的真傳。

上官無極和唐飛燕功夫已成，他們的復仇之心也與日俱增，逍遙公識破了他們的心機後狠狠地訓斥了他們一頓。上官無極和唐飛燕不敢有違師命，他們隻得在逍遙洞天勤加練功。

逍遙公年老力衰，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逍遙公最終病倒在床榻之上。

彌留之際，逍遙公對守在身邊的上官無極和唐飛燕說道:“徒弟們，為師感覺將不久於人世，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上官無極和唐飛燕流著眼淚跪在床邊說道:“師父，您不會死的。”

逍遙公苦笑著說道:“此生有你們兩個人陪在我的身邊，我已經很知足了。人終有一死，你們也不必難過。為師有幾句話要交代你們，你們務必謹記在心！”

上官無極已經淚流滿面，他哭著說道:“師父請說，徒兒一定遵命。”

“我一直不讓你們去報仇就是在錘煉你們的心性，因為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武功再高但暗箭難防，你們可明白為師的一片苦心?”

“弟子明白。”

“為師死後，你們一年之內不得離開逍遙洞天半步，就算你們踏入江湖三年內也不得有報仇之心，否則，我死不瞑目。”

“師父，弟子和師妹一定銘記於心！”

“好，你們闖蕩江湖要處處小心謹慎，不得……不得外泄武功，答應我！”逍遙公使出最後的一口氣說道。

“師父放心，我們絕不會辜負師父的再造之恩。”

逍遙公雙手一垂便離開了人世，上官無極和唐飛燕傷心欲絕，兩個人痛哭了一場後把逍遙公的屍體埋葬在了逍遙洞天內，他們每天到墳前祭拜。

上官無極和唐飛燕謹遵師命，他們一年內並沒有離開過逍遙洞天。一年期滿，上官無極和唐飛燕商議後離開了逍遙洞天開始闖蕩江湖。

說到此時，上官無極老淚從橫，肖一風說道:“往事如斯，叔父不必難過。”

上官晴給上官無極倒了一杯水後問道:“爹，後來呢?您和唐前輩怎麽樣了?”

上官無極擦了擦眼睛說道:“我和飛燕長相廝守、暗生情愫，我向她表明心跡，我們二人便結成了夫妻。”

“爹，這是好事，您卻為何傷心呢?”

“你哪裡知道後面發生的事。”上官無極喝了一口茶水後繼續說道:“我和飛燕從來沒有忘記過父母之仇，我們遵從師命隱忍於心。但是我們並未放尋找找仇人的下落，後來我們終於從天魔四怪徒弟的口中得知屠村的緣由始末。”

“叔父是否也知道了仇人是誰?”

“不錯，我和飛燕並未急於找仇人報仇，我們先回到了泛溪村，那裡已經蕩然無存，整個村子成了廢墟。”

上官晴忍不住問道:“爹，你們的仇人是誰?”

“你聽我把話說下去。”

上官晴嘟著嘴不敢說話了。

“江湖中本就是非多，我和飛燕看不慣歹人作惡多端便大打出手，我們一時間竟忘記了師父臨終時說過的話。”

“惡人為禍江湖，叔父和唐前輩出手懲戒他們並無過錯。”

上官無極大聲說道:“我們畢竟違背了先師遺言！”

“爹，肖大哥只是說了句實話，您何必如此大聲說話?”

“我說得不對嗎?江湖險惡、江湖險惡啊！”上官無極繼續說道:“我和飛燕做了很多讓江湖人稱道的事，尤其是我們打傷了天魔四怪的那幾個徒弟，期間我們還重創了很多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當時江湖上提起玉面雙俠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惡人聞風喪膽。”他說到此處，他的兩隻眼睛都發出了光。

“爹，玉面雙俠就是您和唐前輩吧?你們太厲害了！”

“不錯，我和飛燕確實在江湖上威風了一段時間，然而就在我們準備找仇人報仇之時，飛燕竟然有了身孕，我們不得不返回到了逍遙洞天。”

上官晴看著上官無極有些不解地問道:“爹，然後呢?你們……”

“後來我們有了個女兒，取名上官柔，可誰知柔兒自幼多病，最終她還是離我們而去。”上官無極說到傷心處不禁流出了眼淚。

“爹，您不要傷心，我就是您的親生女兒。”上官晴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她沒有說出口。

肖一風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知道此事絕非簡單。

“好孩子，我沒有白疼你一場。”上官無極拍了拍上官晴的肩膀後說道:“飛燕因柔兒夭折傷痛欲絕，她變得鬱鬱寡歡，我們就再也沒有走動過江湖。我每天外出尋找良醫為她治病，可都收效甚微。”他說完長歎一聲說道:“哎，造化弄人！”

“爹，唐前輩的病一直沒有好嗎?”

上官無極突然怒道:“這都怪李庭右這個畜牲，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肖一風此時從上官無極的口中聽出了仇人的名字，他便記在了心上。

“爹，李庭右是何人?我聽得有些糊塗。”

肖一風朝上官晴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追問太緊，上官晴隻得不再說話。

“李庭右不但屠戮了泛溪村，他讓手下一直在尋找我和飛燕，還有你爹的下落。”

“他這是要斬草除根。”

“不錯，我有幾次瞞著飛燕到京城去刺殺他，然而他在家裡豢養了一大批江湖高手，我始終無法得手隻得無功而返，由於我的衝動卻給我和飛燕帶來了殺身之禍。”

“莫非您的行蹤暴露，賊人找到了逍遙洞天?”

“外人是到不了逍遙洞天的，去者必死。我是在一次外出為飛燕賣藥的時候遭到了賊人的劫殺，天魔四怪和一大批高手重傷了我，我僥幸逃到一個荒上野嶺上暈了過去。”

上官晴忍住不住問道:“爹，既然柔兒姐姐已經夭折，那現在的上官柔又是何人?”

“她和你的有一樣的遭遇，她也是被白龍寨的人擄上山的女孩子。我懷念柔兒，就給她取名上官柔，後來我才知道她也姓唐就更加疼愛她，我有時冷落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爹，我怎麽會怪您，您對我的恩情如再造父母。”

“那就好，我便放心了。”

屋中的氣氛有些沉悶，上官無極說道:“晴兒、風兒，我們到外面透透氣，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們。”他說完轉動雙輪車來到了水塘旁。

肖一風和上官晴跟著上官無極來到了外面， 他們坐到了水塘邊的石墩上。

上官無極看著水塘說道:“風兒、晴兒，你們要記住魏廣微和李庭右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們就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叔父，我記住了。”

“爹，我不會忘記仇人的名字。”

“李庭右勾結魏廣微殘害無辜，百姓們叫苦不迭，這兩個賊人不除，我對不起列祖列宗，他們讓我們兩家都家破人亡。”

“叔父放心，我如今已經知道仇人的名字，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們。”

“好孩子，有志氣，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奶奶和爹娘。”

“小侄不明白，他們作為朝廷官員為何要對付我們兩家人?”

“不，他們隻想對付你們家的人，泛溪村的百姓，還有我和飛燕兩家人只是受到了牽連。”

肖一風驚訝道:“叔父，這是為何?您能說得明白一些嗎?小侄感到萬分惶恐！”

“事情已經發生，我並非有怪罪你們一家人的意思，你們絕不能放過我們的仇人。”

“這是自然，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為無辜死去人報仇雪恨。”

“你來到絕情谷時說自己是一個浪子，我感到很是生氣，你可知原因?”

“小侄不知！”

“那就要從你的爺爺肖明山他老人家說起了。”

“小侄願聞其詳。”

“我也是後來經過多番打探才知道你爺爺的來歷，他曾經可是皇城禁軍五軍營的總兵官！”

聽了上官無極的話，不但肖一風驚愕了，就連上官晴也大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