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滿弓刀 第98章 夜探洛陽府衙

段有和高興地說道:“肖兄弟，上官姑娘，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怎麽這個時辰才到?”

“在下見過段大哥和各位兄弟，我們這一路上遇到不少的麻煩耽誤了一些時日才會這個時辰趕到。”

“肖兄弟、上官姑娘坐下再說。”段有和等人將肖一風和上官晴讓到大廳內落座。

段有和命人準備上茶水問道:“肖兄弟一路辛苦了，事情辦得如何?”

“我們一路上雖然遇到不少的麻煩，所幸各項事情辦得還順利，我們今夜恐怕要打攪段掌櫃了。”

“肖兄弟客氣了，你是我們丐幫的朋友，我等理應效勞，何談麻煩?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上官晴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們急於趕路還沒有來得及用飯。”

段有和站起身說道道:“既然如此，我馬上命人準備飯菜。”

肖一風忙說道:“段大哥，飯菜不必過於麻煩，簡單點兒即可。”

“誒，我們也沒有吃，既然肖兄弟和上官姑娘來了，我等正好陪肖兄弟和上官姑娘喝上幾杯，不麻煩。來人啊，吩咐廚房準備酒菜。”

“是，掌櫃。”有人聽到吩咐後跑向後面廚房。

“肖兄弟，我怎麽只看到晴姑娘，那位婷姑娘為何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上官晴有些難過地說道:“姐姐不幸死在賊人的手中。”

“上官姑娘恕罪，段某失禮了。”

“無礙，段大哥不必介懷，姐姐的仇已經得報。”

“那就好、那就好。”

肖一風問道:“段大哥，喬大哥是否把歐姑娘從登封護送到了你這裡?”

“不錯，登封城如今已經被梁大人掌管，喬禮便將歐姑娘送到了洛陽。”

“我看到洛陽城如今一派祥和，王總兵是否也已經的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自從我把信送到王總兵府上以後，洛陽城確實變了樣，官兵不再騷擾百姓，也不緝拿我丐幫弟子。”

“那就對了，我如果沒有猜錯，王總兵一定得手了。”

“想必如此，肖兄弟此次來到洛陽就不打算去見見王總兵?”

“我正有意去拜訪他，一來商議禦敵之策，二來我也想見見這位王總兵。”

“也好，今日時辰已晚，肖兄弟明日再去如何?”

“就依段大哥，段大哥，歐姑娘在此可好?我想明日帶她一起啟程趕往京城。”

“歐姑娘在此很好，她正在後面與我等家眷休息，我派人去叫她。”段有和走到廳外對手下吩咐道:“你們去後宅夫人那裡把歐姑娘請來。”

“是，掌櫃的。”一個手下回答完跑向後院。

歐清雲自從登封來到丐幫洛陽分舵，她每日吃喝不愁，而且她也沒有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她整日在後宅和丐幫家眷一起聊天、學做女工，她的生活很是愜意。

這一天，歐清雲和丐幫內眷吃完晚飯正坐在客廳內聊著天，有個丫鬟跑進來對段有和的夫人李玉珍說道:“有稟夫人，前面有人過來說老爺請歐姑娘去前廳說話。”

李玉珍說道:“老爺既然有請，歐姑娘你還是過去看看。”

歐清雲站起身點了點頭，她和各位夫人告別後隨丫鬟來到院門外。

來人見到歐清雲到了門外，他施禮道:“歐姑娘，掌櫃讓小的來請姑娘到前廳說話。”

歐清雲問道:“這麽晚了，段掌櫃找我何事?”

“肖大俠和上官姑娘回來了。”

歐清雲好像沒聽見一樣，她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來人稍微提高了聲音道:“肖大俠和上官姑娘來了！”

歐清雲差點兒蹦了起來，她說道:“你趕快帶我去前廳。”

“歐姑娘隨我來。”

歐清雲三步並作兩步，她竟搶在稟告之人的前面穿過連廊跑著來到了前面的廳堂之內。

此時，酒宴已經擺好，肖一風和上官晴在段有和等人陪同下已經落座喝酒，歐清雲看到肖一風和上官晴，她高興地叫道:“肖大哥，晴妹妹，我終於把你們盼回來了。”

肖一風和上官晴一見歐清雲跑進來，他們忙起身，肖一風施禮道:“歐姑娘。”

上官晴迎上前看著歐清雲說道:“姐姐在這裡可好?”

歐清雲向上官晴點了點頭道:“段掌櫃照顧得我非常好，在這裡，我生活得非常愉快，我就是太想你們了。”

肖一風和上官晴衝歐清雲一笑。

段有和忙說道:“王姑娘是否用過飯?來，你坐下再說。”

“多謝段掌櫃，我和夫人已經用過飯了。”

“你既然來了就坐下隨便吃點兒也正好陪肖大俠和上官姑娘。”

歐清雲點了點頭後坐在了上官晴的身邊。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每個人問道:“婷妹妹呢?”

歐清雲這一問讓正舉筷子準備夾菜的肖一風把筷子放到了桌上，上官晴也臉露悲傷之情。

段有和看到肖一風兩個人難過的樣子，他說道:“婷兒姑娘不幸遇難。”

“什麽?肖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肖一風歎了口氣說道:“哎，都怪我一時大意。我們在桃花村時，婷兒妹妹遭到龐虎這個惡賊的毒手不幸而亡。龐虎就是白龍寨的金槍護法，他早就潛伏在桃花村中。”

“你是說，婷妹妹……”歐清雲難過地流下了眼淚。

上官晴憤怒地說道:“都怪龐虎太狡猾了，這怪不得肖大哥，要怪就怪白龍寨那幫混蛋，我們一定要鏟除白龍寨。”

歐清雲憤怒地問道:“肖大哥，龐虎這惡賊現在何處?”

上官晴說道:“我已經把他殺了以祭奠姐姐的在天之靈。”

“殺的好。”

立時，大廳內顯得很是悲傷，氣氛一下子沉寂了。

段有和忙說道:“各位不必難過，這筆血債一定要還。”

“對，我們絕不能輕饒了白龍寨那幫惡人。”在座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

“來，我們敬上官婷姑娘一杯！”段有和站起身把酒倒在地上，肖一風等人也相繼將酒倒在地上敬在九泉之下的上官婷。

大家重新落座後，酒宴顯得很沉悶。歐清雲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怪我掃了大家的興，我罰酒三杯。”她說完舉起杯酒一飲而盡。

肖一風忙攔阻道:“這與歐姑娘無關，歐姑娘無需如此。”

段有和說道:“好了，大家喝酒。來，我和眾兄弟敬肖兄弟和上官姑娘一杯。”

肖一風和上官晴舉起酒杯道:“多謝各位，請。”大家把酒一飲而盡。

肖一風放下酒杯對歐清雲說道:“歐姑娘，我和晴妹此次來是想讓你和我們一起趕往京城，你比較熟悉李府的地形，這對我們進攻李府會有幫助，在下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我的命都是肖大哥救下的，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我和你們一起回去。肖大哥，我都不見外，你別總歐姑娘的叫，你叫我清雲就好。”

“既然清雲妹妹這麽說，我改口就是，段大哥也不要和我客氣，我們以兄弟相稱即可。”

歐清雲看了看段有和說道:“這還差不多，我都說段……段大哥好幾次了，他就是改不過來。”

段有和聽到歐清雲這麽一說，他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好、好，我改還不行嗎！我們都以兄弟相稱，那在下就高攀了。”

肖一風說道:“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何有高攀之說，段大哥不可如此說。”

“好，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對了，你們三個人明日啟程前還是喬裝一下為好，你肖一風的名號現在可是響得很，尤其這裡離京城越來越近，認識你的人會多起來。尤其是清雲妹妹，她若是被李庭右的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肖一風點了點頭道:“不錯，李庭右一定會派人追查我等的蹤跡，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肖一風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酒宴持續到將近巳時。

肖一風放下酒杯說道:“段大哥，我們既然明日要離開洛陽趕往京城，我恐怕沒有時間去見王總兵，此時夜深人靜，我想走一趟總兵府。”

“現在都這個時辰，王總兵恐怕已經歇息，你貿然前去會不會打擾到他，你明日登門造訪豈不是更為妥當，我怕總兵府官兵太多，你萬一……”

“無妨，王總兵如果是勤政愛民的好官，他一定會見我，段大哥不必擔心。我若白天登門造訪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我還是深夜去見他更為好。”

“也把，我用不用派人隨你前去，我們也好知道你的處境。”

“不用，人多反而會壞事，我一個人前往便可。”

段有和點了點頭道:“肖兄弟千萬要小心。”

“多謝，在下告辭，你們不用等我。”肖一風說完轉身離開了大廳，他穿過前面藥鋪來到大街之上。

王福壽秘密發動兵變將洛陽知府王成和參政李文輝抓捕之後便把總兵府和知府衙門合二為一。

肖一風來到府衙前，他看了一下四周後飛身而起跳上院牆。

整個府衙燈火通明，每隔一段時間便有官兵和衙役穿插巡夜，外人進入府衙很難藏住身形。

肖一風在房脊上穿行跳躍，他很快來到了府衙的後院。

後院的一間房子還亮著燈，院子裡有不少的官兵把手，他們一個個手握刀柄四處巡查。

肖一風從房脊上飛速跳到連廊上面，他他輕似狸貓來到了亮著燈光的房簷下。

房中有兩個人的身影映在窗楞上，門口的幾個官兵緊緊地盯著門外。

借助連廊石柱，肖一風一個鷂子翻身來到了房簷下面，他緊緊貼住房簷從窗戶的縫隙朝屋內看去。

屋中坐著兩個人，一個人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胡須。另一個人體態圓潤、面皮白淨，他們正在低聲說著話。絡腮胡須的人對上座之人很是恭敬，看來此人的官職定在他之上。

肖一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簷下等了了一會兒也不見屋中的兩個人有離去的樣子。

時辰越來越晚，萬般無奈之下，肖一風翻身跳到了地上。

院子裡守衛的官兵見有人闖入，他揮舞刀槍圍上來喊道:“什麽人竟敢夜闖府衙?”

肖一風拱手高喊道:“草民肖一風拜見總兵大人，在下並非刺客。”

屋中的兩個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們站起身來到房門口，絡腮胡須之人喝問道:“你說你是何人?”

肖一風單腿跪地道:“草民肖一風拜見總兵大人，總兵大人之前是否收到過草民的兩封書信?”

王福壽看了看肖一風問道:“你真地是肖一風?”

“草民絕不敢欺騙總兵大人。”

王福壽說著話就要走過去，門口的官兵說道:“王大人，小心有詐！”

“我王福壽坐得端行得正，還怕他不成，你等閃開。”王福壽說完走到了肖一風的近前。

肖一風跪在那裡低著頭說道:“大人果然正氣凜然， 草民佩服。”

王福壽確定肖一風不是刺客後問道:“壯士因何寅夜到此?”

“草民有要事面見大人。”

“壯士請起，你隨本官到屋中說話。”

肖一風站起身說道:“草民多謝大人。”

王福壽對官兵們吩咐道:“你們退到廊外守候，沒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大人。”所有官兵都陸續退到了廊外。

王福壽帶著肖一風走進屋中，那個體態微胖之人已經落座。

“肖壯士，這位是兵部侍郎許大人。”

肖一風俯身施禮道:“草民拜見許大人。”

許貴祖扶住肖一風說道:“壯士免禮，皇上和王大人都與本官說起過壯士，壯士有勇有謀，本官佩服。”

肖一風站起身道:“多謝大人，大人過獎了。”

王福壽問道:“肖壯士是何時來到的洛陽?”

“草民是半個時辰前回到的洛陽。”

“你落腳何處?本官會安排人前去照應。”

“多謝大人，草民就住在一家客棧，不必麻煩大人。”

“肖壯士把密信送到我的手中後去了哪裡?你因何遲遲沒有來府衙找本官?”

“草民先去了少林拜見了少林的各位大師，那時，草民得以見到皇上。後來，草民去了一趟瓦剌國。”

許貴祖打斷肖一風的話問道:“肖壯士怎麽講，你去過瓦剌國?”

“正是，草民還見到了瓦剌國可汗。”

許貴祖聽了肖一風的話後，他站起身勃然大怒道:“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