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獄之門 第22章 21條戒律

“昨晚我一夜未睡！”

“看出來了！”小越笑了。

“知道什麽原因嗎?”

“你害怕了！”

“是的，我害怕了，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聽了你說的那些話後，我忽然覺得你很可怕，雖然那感覺只是一瞬間，但後來我越想越害怕了，我為我的想法感覺到了害怕，你是我兒子，如果我都覺得你可怕，那其他人會怎樣看待你們，會不會把你們當作妖怪……”

小越低下了頭。

“你們之間怎麽稱呼?”娃娃問道。

“同人！”

“你們之所以互相稱為同人，是因為你們從外形上看與人是相同的，是這樣嗎?”

“是的！”

“那你們……你能看到從前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經看到過從前，我曾經看過許多……雖然在腦海中，就像是看急流從眼前經過，只是一瞬間，就像是我現在看你一樣真切，只是太快，我似乎是看清了一切，就像是看清了每一刻的水流，當時是很真切，可過後又想不起來我看見過什麽，就像做夢一樣，夢裡什麽都記得，可是一覺醒來卻又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想我過去的一切都可能被儲存了起來，我只是找不到辦法將它打開，或者說已經打開了，而我的身體還無法承受，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的……”

“小越，其實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媽媽，還有爸爸、你安然叔叔都不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因為我們不知道一個人一旦擁有了那樣的能力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可我們也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我們不能因為要阻止一件事的發生，就把那發生這件事的源頭給毀掉，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兒子，媽媽決定不再干涉你的事情了，媽媽也會告訴你爸爸，還有安叔叔。可你要答應我，無能今後你會成為什麽樣的人，無論遇到什麽事情，決不能成為像柳依依那樣的妖孽，更不可以殺人，行嗎?”

“媽媽，你怎麽又允許我了?”小越吃驚地看著媽媽。

“孩子，我即便阻止了你，我還能阻止其他人嗎?你是我兒子，雖然有時你調皮搗蛋，把媽媽氣得要死，可媽媽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媽媽希望你有出息，有作為，說不定有一天，媽媽、爸爸，還有你安然叔叔都還需要你的保護！”

“媽媽，你說的我一定會做到！”

“好！”娃娃笑了，她伸手拍了拍小越的臉，“媽媽信你，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確實很難做，比如……”

“比如什麽?”

“比如你把山上豺狼虎豹攆得滿山跑，獵戶們就獵不到獵物，他們就會挨餓;如果任由獵戶們捕殺獵物，那些嗷嗷待哺幼崽就會餓死;如果獵戶們不捕殺那些豺狼虎豹，那些弱小的動物又會成為它們的食物……你說，該怎麽做?”

“嗯！是的，好像是很難辦！”小越笑了。

“所以媽媽要告誡你，‘更不可以殺人！’人死了，覆水難收！而且嗜血有癮，嗜血能成性，嗜血能把人變成魔鬼！”

“媽媽，我會把你的話當戒律的！”

“媽媽昨天晚上還想許多其他的事情，媽媽和你總算是過上了兩年清靜的日子，而也就是這兩年，這種清靜無爭的生活讓媽媽一直把你當作一個小孩子，媽媽沒有想過你總有一天會離開媽媽，獨自面對這個世界……”

“媽媽，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小越一聽趕緊說到。

“這話就有點孩子氣了！”娃娃一聽笑了起來，“媽媽只是你生命中能陪伴你走一程的人，而陪伴你走完這一生的可不是你媽媽啊！”

“媽媽！”聽媽媽這樣一說，小越頓時感覺鼻子一酸，眼圈下子就紅了。

“好了，不說這些，說得媽媽也覺得有點心酸了。唉，小越，你說說那個揮大鐮刀的，是不是也跟柳依依是一樣的人?”

“不是的，如果是，我能感覺到！阿了……唉！我怎麽突然知道他的名字了，就是領我們到洛陽的那個人，他叫阿了，他曾經在桃源村時跟我說過，我是他們裡面最弱的一個人，一旦同人發現了我，一定要逃，不然會被他們殺死，而且他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為什麽?”娃娃大吃了一驚。

“當時不明白，現在知道了，就在前天晚上，阿了說只有收在他的門下，他才能救我！”

“他說的話，你能信嗎?”

“他說他是因為雲軒才這樣做的，他說是雲軒發現了我，而雲軒不會隨便救人，救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雲軒已經死了，而殺死他的人應該也是同人，否則雲軒叔叔是不會死的！他說要他一直想找出殺死雲軒的人，所以他一直很猶豫，因為收了我，就等於把這件事挑明了，再想找出那個人就更難了，但在前天晚上那種情況下，他又不得不這麽做！”

“連他這樣厲害的人都找不出凶手嗎?”

“因為那個殺死雲軒的人能力更強！”

“那他不怕……我明白了，就像阿了能保護你一樣，一定也有人在保護他，對吧?”

“是！”

“你們的世界也很可怕！”娃娃感慨道。

“還好有二十條戒律約束著，不！對我來說是二十一條！”小越趕緊答道。

小越的回答讓娃娃疑惑起來。

“二十、二十一條戒律?什麽意思?”

小越被媽媽這一問，突然恍然大悟起來，他驚呼道:“對啊，我怎麽突然想起來了，噢！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

“我見到阿了時，他用手碰了一下我，我當時就感覺一下子頭腦裡一下子塞裡了許多東西，我想就在那一刻他告訴了我許多事情，其中就有二十條戒律！”

“啊喲，還有這種方法，這很省事啊！”娃娃一聽笑了起來，“下次遇到阿了，我一定要跟他學一下，然後就點了一下，省得我每次都要費力跟你說一大堆的話，你也煩，我也惱！”

“媽媽，我沒有煩啊！”

“還沒有，我還不知道?聽得進的時候，還能聽幾句;聽不進去的時候，不是翻著白眼往天上瞅，就一個勁地踩自己的踩腳！臭小子，你今天怎麽踩我的腳……”

…………

密林旁的小山村裡。

屋子裡站滿了人。

小部低著頭走了進來。

“九爺，我回來了，我沒辦成！”

“你沒有找到他們?”九爺驚訝地看著小部。

“我遇見了阿當，被他阻止了！”

“阿當?”九爺有些吃驚，“他來了?難道他是判官?”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小部問道，“你聽說過阿當嗎?”

“聽說過，說他是冥王，直到昨晚，不是，是前天晚上才見到，他確實很厲害，昨晚，不，是前天晚上，他模仿了那對母子的信息吸引我過去，當時我害怕極了， uukanshu 我真的以為他會殺我的……”

“昨天一天你在哪兒?”九爺看著小部。

“我記得當時阿當坐在火堆的旁邊，他讓我快跑，否則要殺我，我就拚命跑……不知怎的，等天亮時，我發現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一夜間我居然跑到了魏州，然後我就往回走了！”

“我天！”孫老一聽驚歎了起來。

“九爺，阿當他們還會殺我嗎?”小部很小心地問道。

“不會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要殺你，你早死了！”九爺聽了一笑。

“可為什麽?”小部疑惑的搖了搖頭。

“因為有二十條戒律！”九爺說著笑了起來。

“什麽二十條戒律?有嗎?”小部疑惑地看著九爺。

“你已經不在裡面了，沒必要知道了！”九爺拍了拍小部的肩膀。

“那我就可以不遵守判令，是吧?”小部一聽趕緊問道。

“不，你一旦使用了，判令即刻對你生效！”九爺搖了搖頭。

小部一聽驚訝地看著九爺，正要繼續往下問時，有人走了進來。

“主人，喇叭找到了！”

“哦?”九爺聽了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找到了就好，現在判官已到，至少目前他們還像是個守約的樣子，老孫，已經準備好了吧?現在你就帶上界碑奔向洛陽，界碑落下的地方就是極樂之界！”

“是！”

“各位，為了新世界！”說著九爺掃視了一下屋子裡的人。

“全力以赴！”屋子裡的人一齊大聲呼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