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好不容易才說服三人,哪知又來了這兩個家夥,臉色一沉道:“關你等何事?”
說罷一縱身,飛向須彌山頂。
西方二人一見攔不住通天,趕緊抓住旁邊的太清、玉清二人,道:“千萬不能上去,萬一那羅睺趁亂跑了,後患無窮。”
紅雲一見通天上去,怕他有閃失,也飛身跟上。
此時,須彌山頂的鬥法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鴻鈞等四聖準備取下陣內四劍,羅睺也準備趁機作出最後的偷襲,讓對方付出代價。
誰也沒料到通天突然上。
通天一眼掃過戰場,便知自己上來的正是時候,心道:“果然此寶與我有緣。”他知陣圖是關鍵,伸手便將陣圖卷了過來。
陣門、劍闕等物隨著陣圖卷起,複化為圖景回到陣圖之上,四柄寶劍失了倚靠,倒飛而回,也縮入陣圖之中。
通天拿到誅仙劍陣,隻覺上面煞氣極重,幾乎要侵入通天體內。通天不敢大意,用青萍劍在陣圖上一壓,大喝一聲:“開!”青萍劍展開為一張青翠荷葉,將誅仙劍陣壓在下面。
通天臉色鐵青,手掐法訣,不斷念動咒語,盡全力壓製著誅仙劍陣。
通天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羅睺的節奏,無意中撞破了他的後手。
羅睺見機極快,事不可為轉身便逃。臨走之前,因心中記恨通天搗亂,弑神槍劃出一道光刃,掃向通天,然後才轉身離開。
鴻鈞四聖節奏同樣被打亂,一時手忙腳亂,竟沒有攔住羅睺,也來不及去救通天。
紅雲上來正好看到通天遇到危險,不及多想,將手中葫蘆拋出,葫蘆一漲,大如山嶽,擋在通天面前。
那道光刃乃是弑神槍掃出,威力極大。紅雲強行擋下,九九散魄葫蘆遭此一擊,頓時崩飛天際,不知所蹤。
紅雲心神受到反震,一陣劇痛,與葫蘆之間的神識聯系竟然斷開。
“四弟!”太清、玉清擺脫西方二人,慢了半步,見紅雲受傷,太清趕緊拿出一顆丹藥給紅雲服下。
此時,通天方才收了陣圖,發現紅雲受傷,甚是自責。
鴻鈞看通天、紅雲皆無大礙,帶著其余三人去追羅睺。
通天滿懷歉意道:“今日是我魯莽連累四弟。”
紅雲道:“不過受了反震而已,些許小傷,三哥何必如此。只是我那葫蘆現在感應不到了。”
三清都知道,紅雲只有這一件寶物,祭煉無數歲月,珍若生命。當年與通天比試,都害怕葫蘆被劃傷。如今為了救通天,竟然毫不猶豫去擋弑神槍。
通天大為感動,道:“四弟,今後這誅仙陣圖便是你的。”說著,將已經禁製住的陣圖交給紅雲。
紅雲道:“我神識雖然感應不到,但我那葫蘆好像沒有崩碎,只是斷了與神識的聯系,不知飛往何處,早晚必能尋回。”
玉清道:“此事卻不難,二哥幫你一算便知。”
……
西方二人見紅雲三清全都上了須彌山頂,心想幾個大羅跑進聖人的戰場,必然壞事,若是那羅睺跑時,順便給自己一下,確是難以承受。
客觀來講,這二人趨利避害的本事確實厲害,計議已定,二人架起一道流光,瞬間跑出數萬裡之外。
二人見脫離了戰場范圍方才松了一口氣,商量道:“回頭一定要找到道祖,當面將自己二人的功勞講說清楚,以免被紅雲等人貪了。”
正說之間,忽然一個巨大紅葫蘆飛了過來,快若流星,重如山嶽,砰的一下砸將下來,二人正在計較如何邀功,一時躲閃不急被壓在葫蘆地下。
紅雲當時為了擋住弑神槍一擊,全力運轉葫蘆,混沌塵沙被驅使到了最強狀態。
當年與後土鬥法時,可壓製數萬裡土地,此時壓在西方二人身上,二人一時爬不起來。
“師兄,我們也是大羅金仙,為什麽一個葫蘆居然壓的我們起不來了?”
“師弟…為兄…被壓的比你還重…如何知道…這是…為何?不過…這葫蘆好生…眼熟……”
“師兄,不要說沒用的,先想辦法起來再說。”
“師弟,你不是有一根…七寶妙樹嗎…把葫蘆…刷下來。快!”
“師兄,我手壓住了,施法不方便。”
“果然就在那邊,二哥這推算之法越來越準了。”紅雲壓住傷勢,與三清一起找了過來。
“師兄,東方那四人過來了。好像這葫蘆就是那個叫紅雲的家夥的。我見過。”
“咦,四弟,這葫蘆底下好像有兩個人唉!”通天道。
“哎呀!這不是西方二位師弟嗎?你們為何在葫蘆底下?”玉清問道。
“這葫蘆可是那位紅雲師兄的?快將葫蘆收起,放我二人出來。”準提道。
紅雲也很尷尬,畢竟是他的葫蘆砸了別人,不好有意思像通天那樣調侃二人,道:“兩位師弟抱歉,我與這葫蘆斷了神識,要修複還得花些時間。”
“那…紅雲師兄…要花多久…才能…建立神識?”接引問道。
“我記不清了,當時祭煉這個葫蘆的時間很長,建立神識聯系這一步還算簡單,大概花了幾萬年吧!”紅雲答道。
“額……”接引。
準提道:“能不能想個辦法,先將我二人弄出來?”
“你二人不會化個青煙什麽的飄出來?”通天好奇。
“我也不知這葫蘆為何這般厲害,要是法術能出來,我二人何必等到現在。”準提苦道。
紅雲不敢耽誤時間,心神深入葫蘆慢慢查探,發現這葫蘆不愧是先天靈根生長而來,本體沒有損壞,只是上面的法陣裡裡外外,再無一個完好的,要麽過載,要麽直接崩碎,真是慘不忍睹。
“法陣都壞完了,沒有一個元會是修不好了。”紅雲歎道。
“啊~”葫蘆底下二人聲音發顫。
“不過建立神識聯系不需要修複全部法陣,修複一部分我就能收回葫蘆。”紅雲解釋道。
“那到底要多久?”
“也就五百年左右吧。”
“五百年,桑田滄海,頑石也長滿青苔,長滿青苔……”西方二人心中有一首歌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