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正在房間內打坐,身上不斷有電弧閃動,電弧在他周身遊走,時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自從他靈根變異之後原先因為修行水屬性功法而運功時散發出的藍色光暈也替換成了如今的淡藍色電弧。
此時他已經運功調息了一日之久,因為此處並不像之前的靈眼之地那般需要收費,所以他準備將自身的狀態調整至最佳再開始築基。
大約又過了小半日,韓鳴終於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最佳狀態,他用手一指身前儲物袋,一枚土黃色丹藥緩緩飛出,正是他苦尋許久的築基丹。
沒有過多猶豫,便用法力將此丹送入口中一口吞下。
隨後開始運功煉化起來,渾身電弧閃動不停,比此前打坐之時要更盛。
一日後,韓鳴終於將藥力全部煉化,開始了築基最後的階段。
依舊是像上次那般,將全身法力凝聚到丹田,隨著法力濃度的不斷提高,已經液化了大半,最終隨著最後一絲法力也液化完成,一股熱流從丹田之內湧出,蔓延至他的奇經八脈,韓鳴瞬間感覺全身如同萬蟻噬骨一般,痛的死去活來,在石床上打起滾來,他只能借由大衍決的神奇效用來讓自己的神識保持清醒,否則幾乎馬上就要昏死過去。
就這樣持續了一炷香之後,這股疼痛才慢慢散去,此時他已經渾身虛脫,衣物全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大口喘著粗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等到差不多平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氣息儼然升到了築基境界,他終於成功突破到築基期了。
這讓他內心狂喜,成功築基壽命立馬增加至兩百余年,這意味著他有接近一百八十年的時間去突破至結丹,時間上的緊迫感頓時松懈了不少。
同時築基以後他在宗內的地位也上升了一個檔次,可以去部分堂口擔任重要職位了,月俸自然也水漲船高。
這些都還只是築基後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好處,真正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終於可以選擇一本真正的功法來作為自己的本命功法了,不像之前所修行的基礎功法碧水決那般隻附帶有一些基礎法術,真正的本命功法往往都附帶大威力神通,結丹之後還會有配套的本命法寶,這也是築基期和練氣期修士實力如此天差地別的原因。
當然要說實力差距最大的境界那自然還是結丹與築基了,畢竟法器和法寶之間的區別可不是一星半點,就算是最厲害的極品法器,碰到最次的法寶也絲毫無法與之相抗的。
當然這就不是韓鳴此時需要考慮的了,他此時最最要緊之事,就是去尋得一本與其配套的雷屬性功法,有無功法在身對於築基修士而言也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如果僅僅是進入築基期而沒有功法在身,那也不過是一個法力強大得多的煉氣修士罷了,只有修行了真正的功法才能和練氣修士徹底拉開差距。
於是韓鳴當即決定起身去師傅凌雲子的洞府內拜訪一番,畢竟凌雲子此前留他在洞內之時可是說了築基以後立馬來找他的,韓鳴猜測多半便是和功法相關。
於是韓鳴從石床之上起身,脫下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當他換下那套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之時,竟然發現衣服內側附有些許黑色物質,似乎是築基之時從他體內排出來的雜質。
這讓韓鳴一陣驚歎,沒想到自己體內雜質還有如此之多的,殊不知這已經是很少了,之前的天雷淬體幾乎快將他體內的雜質清空了一遍,不然尋常之人築基可不止排出這一點點雜質,這也是他這次築基如此順暢的原因之一。
於是在他換好衣物之後,便出門禦劍往凌雲子師尊方向去了。
不一會兒,便到達了凌雲子所在主峰的洞府外。
此時洞府外卻還有一人,是韓鳴從未見過了一名女子。
黛眉杏目,膚如凝脂,身穿一條火紅色長裙,身材高挑長發披肩,一見到韓鳴便眼前一亮:“韓師弟!”
韓鳴心中驚訝,明明與此女素不相識,她卻第一時間喊出自己姓氏來,同時轉念一想,便知道她十有**就是凌雲子曾經說過的那名女徒弟了,他曾和程裕問起過這兩位師兄師姐的事情,因此也知道一些消息的。
“見過大師姐。”韓鳴未落地便躬身行禮道。
“哈哈,果真是你,我昨日才聽師傅說他給我又收了一名師弟,沒想到如此年輕,咦?師弟你已經是築基境界了?”
大師姐捂住嘴巴看向韓鳴,似乎頗為驚訝,因為昨日他在凌雲子口中聽到之時說他還是練氣期的,不曾想僅僅過去了一日就升入了築基境界,這怎能不讓人吃驚,不過吃驚也只是持續了一瞬,畢竟能被凌雲子這等存在收入門下之人那個不是天賦異稟的。
“秦霜紅,師弟,你可要記住我的名字,下次就不要叫大師姐了,不然也太顯老了。”
她黛眉一挑,沒有任何前綴就將她的名字報了出來,後面的話語更是有幾分俏皮意味。這讓韓鳴對她印象頗為不錯的,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日後相處起來想必將會輕松很多。
韓鳴微微一笑:“師弟記住了,秦師姐。”
就在二人相談甚歡之時,
一道聲音從府內傳了出來:“老四也來了嗎,和老大一起進來吧。”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一齊走進府內。
凌雲子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倚坐在石凳之上,看著手上的書簡。等韓鳴和秦霜紅進來之後他才緩緩放下。
“嗯,不錯,果然築基成功了,剛才在這附近引發靈力波動的就是你吧。”
凌雲子看到韓鳴果然築基成功,也是欣慰一笑,點了點頭稱讚了一句。
“若是沒有第二個人在這附近築基的話,那估計就是弟子了。”韓鳴靦腆一笑回答到。
“剛剛築基就趕到本座這來了,孝心可嘉,不像某些人啊,唉。”凌雲子說著還歎了一口氣,余光瞥到了一旁的秦霜紅身上。
秦霜紅自然知道師傅這是在點她了,白眼一翻:“師傅你又來了,徒兒當時不是暈過去了嗎,你也知道築基有多痛吧。”
凌雲子哈哈一笑,搖了搖頭,原來是在拿她尋開心。
韓鳴看著二人互相打趣,在一旁閉口不語,只是微笑。
洞府內一時間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