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功閣的位置再另一座峰上,離煉器閣較遠,二人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途中還經過了執法堂和煉藥閣。
執法堂此前已提過自不必多說,那煉藥閣則是宗內丹藥和靈草的產出與交易之地,至於規矩自然是和煉器閣類似,只要完成了宗務大殿中煉藥閣發布的任務便可以獲取事先許諾的丹藥,一般都是些采摘靈草之類的任務,難度都不算太高的。
此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兩座山峰之間懸掛著的一座吊橋前,此時已是正午時分,可是二人望向吊橋對面,卻是一片雲霧繚繞,看不清楚對面山上的情景。
“這橋,未免也太險了點些吧。”
韓鳴看著吊橋底下,大片的雲霧從山間流淌而過,在雲霧遮擋的縫隙中可以隱約瞧見一條九曲十八彎的河流穿過兩座高山之間的峽谷,向著遠方奔去,至於河流有多寬廣則是因為太高而根本無法分辨了。
二人小心翼翼地通過了吊橋,來到了對面山峰之上,一踏上地面,原本被雲霧遮擋的視線突然開闊了起來。
一座比之前見過的所有建築都要更加宏偉的大殿出現在兩人面前。
掛在大殿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寫著傳功閣三個大字。
“終於到了。”二人心中一喜,隨即向大殿走去。
一入殿內,就看到大約二三十人圍坐在一起,中間一條木凳之上坐著一位年歲較長的中年男子,身上隱約散發著築基期的法力波動,竟是一位築基期的師叔在講授修煉心得,余下眾人皆身著外門弟子服飾,無一不正襟危坐,側耳聆聽,一個個認真至極,連門外進來了兩個人都無人察覺。
韓鳴和肖慎之見狀,也學他們一般席地而坐,坐到了人群的最外圍,側耳聆聽起來。
傳功的那位師叔見有新人加入,衝他們略微點頭示意,嘴上所述卻沒有絲毫中斷。
韓鳴聽了幾句,便聽出來這位師叔正在傳授最基礎的禦器法門,若是學會了禦器,下一步便可以試著禦物飛行,這可是讓他大為心動的,當即一頭扎了進去,沉迷在了師叔所講之中。
等韓鳴回過神來之時,周圍已經不剩一人了,夕陽從大殿門口照入,灑在了他的身上,傳功早已經結束,而韓鳴仍沉浸在師叔所講的法門中,無法自拔,直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才猛然醒轉過來。
“你叫什麽名字?”
韓鳴回過頭去一看,問話之人竟是剛才傳功那位師叔。
“在下韓鳴,是昨日剛入宗內的外門弟子。”韓鳴當即恭敬答到。
“嗯,不錯,今日的傳功已經結束了,若是還有什麽不解之處,可以明日再來,就算我不在此也會有其他師兄在此的。”師叔點點頭,似乎是對韓鳴沉迷功法的行為有幾分讚許。
“不知師叔如何稱呼?”韓鳴急忙問到。
“我姓陳,你叫我陳師叔就好。”說罷陳師叔便走出殿外,一口飛劍從他袖中鑽出,迎風而漲,一下子變得巨大無比懸停在他腳邊,在他踏上去之後,飛劍便化為一道青虹飛向天際,不久就消失在了韓鳴的視線范圍之內。
韓鳴看著陳師叔消失的方向,心中羨慕不已,想著若是自己學會了禦器,豈不是也能像陳師叔這樣瀟灑自如地飛行了。
他心中一時間激動無比,幻想起自己禦劍飛行的場景來。
等到韓鳴回到住處時已經天黑了有一會兒了,回來之時還在門口處碰到了肖慎之和兩個師兄弟坐在路邊樹下面說話,那肖慎之早在下午聽了一半就走了,顯然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韓鳴沒有主動過去打招呼,只是遠遠的點了一下頭,就回自己房間了。
他此時正在按白天陳師叔所教的方法操縱著法器滄浪劍,跌跌撞撞的在屋內飛行著,說是飛行不如說挪動,速度慢的同時對於方向的把控也頗為不精準,好幾次差點撞到桌子上。
就這樣韓鳴不斷的練習著操縱飛劍,不知不覺竟過去了一整晚,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入他的房間時,屋內早已狼藉滿地,僅有的一套桌椅都成了碎片,就連床上都多了好幾道口子。
一柄藍色小劍,圍繞韓鳴周身緩慢的旋轉著,最後懸停在他胸前。
“終於能控制它準確移動了, 雖然速度還很慢,但是精準度和平衡性上起碼有了一些提升,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幾乎無法控制了。”
韓鳴看著身前懸停的小劍,露出一絲滿意神色。
一整晚的練習讓他此刻精神有些疲憊,於是他收起小劍,準備先打坐一會兒。
一柱香後,精神恢復了大半的韓鳴離開了房間,再次前往了傳功閣。
接下來三天,韓鳴都是這般白天前往傳功閣聽陳師叔授課,晚上則是回來練習禦器之術。
三天后,韓鳴終於可以踩著飛劍短時間離開地面了,這讓他興奮異常,相信這樣下去再過不久就能真的禦劍飛行了。
不過今天有一件事情還需要去做,那就是去宗務大殿選擇一項雜務。
韓鳴本身是不想做什麽雜務,隻想一心去傳功閣學習的,但是既然領他們來此處師叔說了要在一周內去選擇一項雜務做,韓鳴自然也是不敢違抗,畢竟若是不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麻煩找上門來。
出了門,韓鳴就直奔傳功閣所在的山峰去了,傳功閣和宗務大殿就在一座峰上,只是位置離得較遠,路過傳功閣的時候韓鳴還在門外瞧了一眼,今天陳師叔並沒有前來授法,這讓他大感幸運的,如此一來就不會錯過什麽了。
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座氣勢宏偉的大殿前,一靠近此處,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時不時還有禦器飛行的師兄師姐從遠方飛來落在大殿門口,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看來此處就是宗務大殿了,韓鳴打起精神,走入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