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端进来。”
“不要。”小月亮摇头,搂过敖昱去亲他,“……今晚上?还玩吗?”
“玩耍可以,但要更多,就得过两?天了,等你?那点感觉也消退了再说。”
小月亮咧嘴:“以后都是你?在上?边吧……我没办法这么耐得住。要不然我也学绣花磨磨性子?”
敖昱刮他鼻梁:“想?学就学,随你?高兴的,你?的性子没必要磨。”
两?人说着,一起下地了。小月亮看?着敖昱手腕上?的同心扣,绣花的想?法立刻就淡了——打络子这事儿,也就用头发结同心扣让他给练出?来了,但终究也只是每次同心扣快坏了的时候,他心气上?来,练那么两?三个月的。
绣花其实他也不是不会,上?辈子还跟大黑鱼一块儿绣过他俩的婚服。虽然他就是打下手,可那时候他们都有武功在,可以抓着一把针“咻咻咻”地扔,反正大黑鱼都画好花样子,照着线条扔就好,也是挺好玩的。现在让他抓着个绣花绷子,一针一线细细缝?
一件大衣裳披上?了身:“别着凉了。”
小月亮:“……”屋里热得他都出?汗了,不过谁让他刚才想?着绣花打冷战了呢?拿.枪.戳人,也一戳一个洞是好玩多了。
早晨吃的是豆浆油条小笼包,小月亮额外吃了两?块巴掌大的奶酪饼,他舔了舔嘴唇:“我好像还有点饿,我知道?得吃八分饱,不过……还是饿,有点山楂那时候的感觉了。”
山楂暗指上?辈子,小月亮是个大胃王,不过古代武将很多都这样。
又叫了两?笼包子,小月亮觉得差不多了,他的胃口终究是没上?辈子大的,或者说目前没有。
两?人吃饱喝足,喝着消食的茶,敖昱道?:“不能去给你?爹娘敬茶,还是有点遗憾的。”
小月亮噎了一下:“你?描眉打鬓,抹红了唇,再贴个花黄,穿着罗裙过去?”
“哈哈哈哈!对对对!多好玩!”
忽然,两?人对视一眼:“走!”
苹果醋忍不住发出?了和景王相?同的疑问【宿主,这样不会影响你?在军中的威望吗?】
敖昱【能杀敌,爱兵如子,便够了。】
苹果醋【拜服……】
不过苹果醋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忍不住去搜了搜古代历史的武将。然后发现,古今中外毫无瑕疵的战神确实是有,但多数将军身上?即使有黑点,对当时的士兵来说也是无妨的。
苹果醋吐吐舌头:所以,这是士兵更在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与能不能活得更好……不在意将军的私房事?在意名声的,反而是后人和外人?
大黑鱼和小月亮已经去化妆了,妆奁是找丫鬟借的。
作为反派BOSS,只要不是丑角,容貌就不会差,今生的大黑鱼也是个英武之?人。小月亮托着敖昱的下巴,为他画了眉,看?着他闭着双眼,微微带笑的面容,手上?动作却越来越细致小心,他低头亲了一下敖昱的唇:“大黑鱼,我们也置办一套妆奁吧。”
“好。”
小月亮给敖昱化妆完,自动坐下来,一脸期待地让敖昱给他化妆。
——男子化妆本是常情,簪花敷粉古多有之?。
苹果醋看?着这两?位从刚刚的开玩笑,到快速沉浸在了闺房画眉之?乐中,只觉得心情各种复杂,古代宿主其实在很多情况下,比现代宿主接受能力强,尤其这种老妖怪。
另外,苹果醋真得说一声,大黑鱼和小月亮的审美都是YYDS!
大黑鱼的眉毛添了锋,小月亮还给他画了眼线,让他的面貌越发清晰深刻,更添三分锐利。
小月亮的眉毛加了厚,凤眼的眼尾让敖昱添了两?抹胭脂,他双眸开合间,竟反而多了凶悍与血性。
至于什么敬茶……这彻底是玩笑话,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出?门去了。依然是身披孔雀裘,这一回?却不是朱砂染红,而是纯粹蓝孔雀的翎羽所制了。两?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一匹纯黑,一匹枣红,马嘶如龙,神骏尤甚于昨日的金马。
敖昱见他上?马的时候行动利落,不见任何动摇,彻底放了心,看?来昨日是真的没对他有任何影响。
因静街避在两?侧的百姓,待两?人过去,立刻议论?不停。
“可是见着啥叫富贵王侯了。”
“京里没一家比得了。”
“景王家里该是也不差的,不过景王夫人家俭朴。”
“王夫……嘿嘿,这碌王夫,才是真正的王夫。”
“能不能叫驸马啊?”
“哈哈哈哈!”
敖昱听见了,反而骑在马上?就对着小月亮抛了个媚眼:“王夫,你?可得怜惜孤王。”
小月亮歪头对他笑:“那是自然~”
敖昱和小月亮,这一回?去的却是芙蓉街——京城里胭脂水粉的大店铺都集中在这儿了,两?人在此疯狂扫货,待他们离开时,不少京中纨绔守在了街道?两?边,看?他们一走就涌进了店中,买两?人买过的胭脂水粉。
冬日可是胭脂水粉的淡季,这下子来了个京中粉贵。
两?人买回?去的多数脂粉还是让丫鬟们拿去分了,尤其是味儿重?的。后头他俩就没再出?门了,只在府中亲昵。
苹果醋:啊,小黑屋的日子,真适合我这个躺平仔。
转眼,又到了大朝会的日子。
“大人,前头是碌王的队伍。”兵部?尚书林清安的侍从禀报着。
“停,让在路边。”
“是。”
林清安稍稍将马车掀开了一道?缝隙,他还真没近距离见过六乘大车,听说为准备婚仪,车上?又装饰了许多红绿宝石,翡翠玛瑙,珍珠玳瑁,仿若人间仙宫。
结果吓了林清安一跳,他没看?见那辆仙宫,他看?见碌王和碌王夫骑在马上?,手拉着手,从他眼前过去了。
这可真是恩爱非常,如漆似胶。
被吓着了的林清安捋了捋胡子,却是笑了。
碌王这样的人物,心有所系,总是好的。
待漏房里,众臣一见敖昱的正脸,都沉默了,他眉心画了一条金色小鱼,鱼的首尾相?接团成一个正圆,远看?就如点了个大金点一般。
他今日穿的并非孔雀裘,而是一件黑豹皮,多数光线下看?着是纯黑的,但光线一闪,便露出?上?头的金钱花纹来。
“碌王殿下,您这……是否有些太?过奢侈了。且您与王夫之?行,已经影响了京中的许多少年,敷粉华裘,出?入煊赫,委实不好。”有个老爷子颤巍巍站在了敖昱面前,他是会章阁大学士顾谭,这位才是真正教书育人的老先生,道?德典范。
现在待漏房里的大人们,就有一少半都得尊顾谭为老师(还都是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