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覺得我媽不對勁。”
“怎麽了?”我低聲問道,同時觀察著小秋媽媽的表現。
“不知道,就剛才一瞬間,我覺得劍氣有些不受控,差點就發散出來,目標正對著我媽。”
我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低聲對小秋說“嗯,那應該不是你的劍氣,是你劍氣中殘存的雷劫天威。阿姨的確有問題,你別急,先看好阿姨,這事回去再說。”
小秋點點頭,快走兩步趕了上去,面色如常和父親說著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小秋還是知分寸的,知道這不是著急的事,也不是在這大庭廣眾能解決的,只是暗中注意母親的一舉一動。
我們上了車,小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小秋父母坐後排。我通過後視鏡看著後排,小秋爸爸眉頭緊鎖,小秋媽媽面色平常,只是偶爾會露出那種譏諷的表情,又迅速消失。
我沒有多說什麽,一腳油門踩下去,離開機場。我們先送小秋的父母回家,雖然他們常年在國外,但這裡還是有地方住的。房間常年有人打掃,毫無久未居住的塵封感。我和小秋把兩個行李箱放回房間,隨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秋爸爸陪在媽媽身邊,兩人此刻正在臥室裡。
“小秋,你去陪著媽媽,我要問爸爸點事情。”我輕聲對小秋說道,目光中透露著一絲凝重。我要問問小秋媽媽的情況,這些事情,最好不要讓小秋媽媽聽到。
“好,我去叫爸爸。”小秋點了點頭,起身走向臥室,一會小秋爸爸過來,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叔,阿姨怎麽了?您和我說說。”我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些,又給小秋爸接杯水,放到他面前。
“哎,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突然就這樣了,找外面的醫生看了,說是應激性精神障礙,也有一些醫生說是心裡障礙,我也不是很懂。醫生說最好找安靜的地方修養,我就帶她先回來了,我想回來以後……”
小秋爸爸正說著,抬頭看見小秋站在門邊。他慌忙站起身,快步走到臥室,口中焦急地喊道:“不行,你媽身邊不能離開人!”
我們急忙跟過去,臥室裡,小秋媽媽正坐在鏡子前,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臥室裡沒有開燈,但是窗簾是大開的,外面的陽光斜斜地灑進來,可照射不到牆角的那面鏡子。就在小秋爸爸推開房門的一瞬間,我看到鏡子中的她與現實中的她,表情竟然截然不同!
我看向小秋,小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喃喃自語說:“不是的,我媽剛才是躺在床上的,我就過去不到2分鍾,就……”
話沒說完,我察覺小秋的氣息凌厲起來,周身散發強烈出劍氣,劍氣中帶著殺意,與上次和黃文情動手時那種冷靜而克制的劍氣截然不同。
“不行,小秋,阿姨受不了的。”
我急忙攔住小秋,小秋聞言,迅速收斂氣息,但眼中的擔憂與憤怒依舊清晰可見。她看著我,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師兄,我媽她怎麽了?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拍拍小秋的手,示意她冷靜,對小秋爸爸說:“叔,您帶上阿姨,和我一起走,我們回賓館。”
小秋爸爸點點頭,扶著小秋媽媽站起身,我們下樓,重新回到車上。這一次小秋也坐到後排,和爸爸一起把媽媽夾在中間。
回到賓館,黃文情正在魚缸前看書,看到我們進來,她站起身,直直地盯著小秋媽媽。
“把阿姨送到小秋房間,小秋去拿安神香,文情,你也一起來。”
我們回到小秋的房間,小秋拿來安神香,檀香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帶著一種寧靜與平和的氣息。隨著香氣的擴散,小秋媽媽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平和起來,仿佛被這股香氣所安撫。
“文情,這是小秋媽媽,情況比較特殊,你照顧一下。叔,小秋,咱們來這邊。”我叮囑黃文情,特意指明情況比較特殊。她當然明白我說的照顧是什麽意思,點點頭讓我放心。
我和小秋爸爸,小秋一起來到我的房間,小秋爸爸坐在沙發上,小秋坐在爸爸身邊,拉著爸爸的手,給爸爸帶來一些安慰和力量。我坐在一邊,等待著小秋爸爸開口。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和整理著思緒
“哎”,小秋爸爸一聲歎息,開始回憶起那個改變了一切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