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行人非常享受這戈壁荒漠的風情,一路上看看停停。在荒漠飛鷹六人的向導下,一行人所走過的地方,那可謂是令人沉醉向往的。時不時從他們身旁走過的悅耳的駝鈴聲;傍晚時的五彩絢麗的西方地平線之上的美景;手指輕輕觸碰過的那一株株蒼勁不倒的茂盛的胡楊;站在在繁星明月的蒼穹下,任憑風卷著飛沙,仰望著的彌漫著浩瀚寧靜的夜空,這些都讓來自中原地區的喬鳴韜一行人興奮不已。
這一晚,喬鳴韜與樊湘平兩人站在大漠之中的一塊巨石之上,佇立在明月之下,望著遠方的大漠。
喬鳴韜自語地說道:“這大漠的風光真的是非常美的,讓人為之向往。”
樊湘平笑著說道:“確實是漂亮,我以前只聽皓哥哥說過,現在切身經歷了,覺得比皓哥哥說的還要美。”
喬鳴韜轉過頭來,看著樊湘平,說道:“湘平,你和燔皓兄是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樊湘平轉頭,看了看喬鳴韜,說道:“你沒事問這個幹嘛?”
喬鳴韜裝作一副好奇的表情說道:“單純地出於對燔皓兄的好奇。”
樊湘平轉過頭,看著遠處的夜空,過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其實我和皓哥哥並不是一塊長大的,皓哥哥和我七皇兄是在三年前突然從宮外冒出來的,我並不知道皓哥哥和七皇兄為什麽會流落在外,我曾問過皓哥哥,但他只是笑而不語。”說著,樊湘平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但他與我七皇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他凡事都會依著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會幫我弄來,而我七皇兄對我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喬鳴韜說道:“從接觸燔皓兄和你的七皇兄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啊?”
樊湘平繼續說道:“不過皓哥哥卻是這世上最了解我七皇兄的人,同時皓哥哥也是我七皇兄唯一不會有脾氣去對待的人。”
喬鳴韜在思慮了一下後說道:“這或許與他們兩人的生活經歷有關吧!”
樊湘平說道:“我後來從那些老宮女的嘴中得知了一些關於皓哥哥與我七皇兄的事,原來皓哥哥從小就在宮中服侍我七皇兄,後來兩人莫名流落在了宮外。那些年,他們兩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的。”
喬鳴韜說道:“那就不奇怪了,不過燔皓兄確實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樊湘平喜悅地對著喬鳴韜說道:“這是肯定的,他可是我在皇宮裡唯一可以說知心話的人,而且他也最心疼我,比我那個親生的哥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喬鳴韜說道:“那你是不是很喜歡燔皓兄?”
樊湘平笑著說道:“當然了,他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人。”
喬鳴韜聽後停頓了一下,並有些失望地看著璀璨的星空。樊湘平見狀,說道:“你怎麽了?”
喬鳴韜說道:“沒什麽,我們明天就到萬窟城了!”
樊湘平說道:“萬窟城?什麽地方?”
喬鳴韜說道:“我也不知道,地圖標注著萬窟城。我們只要過了萬窟城,再走一段路就是浩瀚流沙眼了。”
樊湘平說道:“在這沙漠裡走了這麽多天,終於可以見到城鎮了,見到人群了。”
這時,舒嵐突然出現在了兩人背後,冷冷地冒出一句話來:“萬窟城並不是一個城鎮,而是一個非常詭異的戈壁地帶,裡面幾乎是所有活物的禁地,千百年來進去的人就沒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喬鳴韜說道:“看樣子,我們走了這麽多天的順坦大道,終於還是迎來挑戰與考驗。”
樊湘平說道:“不是吧!我還想著去好好吃一頓,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了!”
舒嵐說道:“我騙你幹嘛,我從小就在這一帶活動,我還會不清楚啊?”
樊湘平說道:“不是,你之前不是說你和紫珊從沒出來過嗎?”
舒嵐說道:“我們的意思是從未去過中原。”
樊湘平說道:“那你隱居的地方在這西北大漠?”
舒嵐說道:“是在西北,但不是在大漠,而是在大山深處。”
樊湘平說道:“哪是在昆侖山還是天山?”
舒嵐說道:“都不是!”
樊湘平說道:“這西北除了昆侖山和天山還有什麽山?”
舒嵐說道:“多了去了,像什麽谷子山,葉甲山,神莫庫魯山……”
樊湘平一聽,說道:“這些山說到底還不是昆侖山和天山的一些小山頭。”
舒嵐說道:“不管怎樣,反正我們深居的山不叫昆侖山或天山。”
這讓樊湘平有些不悅了,只見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在巨石的不遠處,是幾人零時搭建的帳篷,陳喬川與紫珊正與荒漠飛鷹六人說笑著。
喬鳴韜望著離去的樊湘平,說道:“舒嵐姑娘剛剛是有意要氣走湘平的吧!”
舒嵐說道:“喬公子也不笨啊!這都能看得出來。”
喬鳴韜笑著說道:“我怎麽會笨了,我是天下最聰明的人。”
舒嵐說道:“好了,說正事。這麽一些天,我想了很多,這浩瀚流沙眼我曾聽我娘提過,但從來沒聽過裡面有什麽赤盛天陽花,而且我們要過萬窟城,絕對是生死一線,有命進沒命出的。”
喬鳴韜說道:“不管那人說的是真還是假,我都得去看看,那是我得知關於我父母的唯一線索,我不能放棄。”
舒嵐說道:“可你有想過,那只是一個陷阱嗎?”
喬鳴韜說道:“不會的,我只是一個小角色,一個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什麽價值的小角色,沒人會犯得著把我騙到千裡之外的大漠去,只為了給我設一個小小的陷阱。”
舒嵐說道:“但要過萬窟城絕對是凶多吉少。”
喬鳴韜說道:“不管怎樣,我都得去,既然那個神秘人讓我去拿,那就必定有辦法過去。”
舒嵐說道:“你為什麽那麽相信那個神秘人?”
喬鳴韜說道:“他不僅有一塊與我一模一樣的玉佩,他還知道我身懷麒麟血,這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舒嵐有些驚訝了,說道:“你有麒麟血,這怎麽可能!我娘曾說過,龍血、鳳血、麒麟血乃上古三大聖人的血脈之跡,三者出其一必出其三,乃有同生共滅萬古定律,出之並將顛覆整個天下。”
喬鳴韜說道:“不管如何,我隻想找到我的父母,對於什麽血的,我完全不關心了,當然我也希望你能保密。只是聽你說的這麽神秘的,想必武林中想要得到麒麟血的高人肯定不少,到時候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了。再說,我還得陪著湘平了。”
舒嵐說道:“行,絕對保密,不過,你的臉皮確實夠厚的。”
喬鳴韜笑著看了看舒嵐,說道:“我覺得你挺神秘的,雖然你看似不關心江湖中的事,但你偶爾又讓人感覺你對江湖中的事情十分殷切。”
舒嵐說道:“我有什麽神秘的,我不過就是一個深居大山的大戶人家的小姐罷了!”
喬鳴韜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你願意替我保密,那我也就不強迫你了。”
舒嵐說道:“其實你也不簡單。”
喬鳴韜看著舒嵐一笑,便轉過頭看著別處,不再說話;舒嵐也笑了笑,並說道:“走了,不早了,明天還得趕路了。”
喬鳴韜說道:“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呆一會。”
舒嵐說道:“好吧!”說完便轉身下去了。
過了一會,喬鳴韜還在巨石上坐了下來,看著星空,看著遠處的夜空,看著帳篷旁的他們。喬鳴韜就那樣坐在巨石上看著,隨著帳篷外的火堆慢慢熄滅,沙漠裡的夜空也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是,時至半夜,他還依舊在巨石上坐著。
第二日,太陽的光輝剛探出頭來,陳喬川就走出了帳篷。
在繞著三頂帳篷走了一圈,巡視了一番四周後,見駱駝少了一隻,陳喬川這下急了,他拚命地拍著樊湘平三人的帳篷,還未睜眼便聽到:“不好了,喬大哥不見了!”
三人很快紛紛走出了帳篷,也在外面一陣尋找。
陳喬川說道:“不用找了,我都找了老半天了,見不著人。”
樊湘平說道:“怎麽會就不見了?”
陳喬川說道:“不知道,我一睜開眼,帳篷裡就剩我一人了。”
舒嵐說道:“八成是他撇下我們先走了,昨天晚上,我和他說萬窟城很危險,他可能是不願意我們跟著他去冒這個險。”
樊湘平說道:“你怎麽能和他那麽說了?這下好了,我們倒是沒事了,他一個人去冒險了。”
陳喬川說道:“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樊湘平說道:“我們肯定的追上去啊!”
紫珊說道:“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我們怎麽追?”
樊湘平說道:“你們不是認識路嘛?我們追上去就可以了。”
這時,巴圖走了過來,問道:“怎了?”
陳喬川說道:“喬大哥撇下我們先走了。”
巴圖繞著頭說道:“這喬兄弟也真是的,前面就是萬窟城了,他一個人是非常危險的。”
樊湘平說道:“我們現在追上去,應該可以追上他的。”
舒嵐說道:“這可是茫茫大漠,我們就算追上去也不一定就能碰到他啊?”
樊湘平說道:“我不管,我們一定要去追他。”
陳喬川說道:“我也覺得不能讓喬大哥一個人冒險,我們必須追上去。”
紫珊說道:“既然你們倆這麽堅定,那我也奉陪到底。”
巴圖說道:“那我們就快點收拾收拾,即刻出發。”
一番收拾後,眾人騎著駱駝往大漠深處走去了,悅耳的駝鈴聲在那無邊的大漠裡,隨風逝去。
在沙漠深處,喬鳴韜一人騎著駱駝在沙漠中行走著。
這時,喬鳴韜在走上一個高大上沙丘後,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站在沙丘之上,只見到,沙丘之下的不遠處,沙漠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龐大的看著極度荒涼卻又錯落有致的巨石林,正片巨石林像極了一座被大漠包圍著的城鎮,因為那些巨石,不僅呈現出高大的城廊及寬闊的街道,還展現出雕欄玉砌的閣樓亭台及雄偉壯觀的宮殿的輪廓,那些宮殿看起來甚至要比安洛城的皇宮還要壯麗。除去眼前所見到的景象,巨石林還變幻出喬鳴韜所見到過及不曾見過的千奇百態的事物來,可謂是變幻萬千,喬鳴韜徹底被它征服了。
隨即,喬鳴韜從駱駝背上下來,牽著駱駝走下沙丘,慢慢地走進巨石林。
隨著喬喬鳴韜腳下沙粒逐漸變成堅硬的石頭,眼前的巨石已經是觸手可及了。喬鳴韜摸著眼前有些燙手的奇形怪石,一步步深入其中,他被眼前的景象驚歎,卻忘了它的名字及它所蘊含的恐怖。
在不知不覺間,喬鳴韜發現地上冒出來了一些像是剛剛踩踏的腳印,他抬著自己的腳往腳印上一放,完全一致。
這時,喬鳴韜抬起頭來看著四周,看著眼前的景象明明與自己一路走過的景象不同,心裡開始嘀咕著地上怎麽會出現自己的腳印,就在喬鳴韜犯嘀咕時,巨石林中突然刮起了大風,頓時飛沙走石,變的天昏地暗,而且在飛沙中出現了大量的非常迷離的怪影;大風吹在這些巨石上發出的尖厲的聲音,如群狼高嗥,又如虎聲鳴嘯,又如萬鬼哭淒,讓人瘮得慌。
喬鳴韜忙用手遮擋著眼前的風沙,警惕地注視著這突起的變化。而喬鳴韜手中的駱駝此時也變得躁動起來,不停地牽拉後拽。最後,竟然掙脫了喬鳴韜手中的韁繩,消失在了這漫天的飛沙之中。只見,喬鳴韜握緊手中的長劍,警覺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隨著飛沙中的怪影變幻的越來越快,喬鳴韜隻好頂著風沙往前走著,但喬鳴韜越往前走,飛沙中的怪影變化的速度也更快了。
這時,竟然開始響起了石塊碰撞的聲音,還不斷有碎石掉落在喬鳴韜跟前,似乎是在阻擋他繼續繼續往前的腳步。
喬鳴韜見狀,凌空飛起,踏著那些不斷飛來的碎石往前飛著,而他手中的長劍則是不斷地揮動著,劈開著向他飛來的碎石。只是,越往前飛去,碎石就越多,喬鳴韜手中的長劍已經快抵擋不住了。很快,喬鳴韜就被碎石所擊中,並從空中跌落下來。在喬鳴韜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眼前所有的碎石卻神奇般地全部消失了,大風也驟然停止了,四周的一切在瞬時間恢復了正常。
喬鳴韜在站起來後,揉著被碎石擊中的胸口,繼續往前走著。只是,喬鳴韜沒走幾步便覺得頭頂的太陽異常毒辣,就抬頭一看,只見空中莫名多出了一個太陽,當喬鳴韜不明所以的低頭瞬間,卻見自己的影子不在自己身後,而在自己前面的不遠處的兩塊巨石之上。喬鳴韜往那兩塊巨石走去,而巨石上的兩個影子卻從巨石上走了出來,朝著喬鳴韜走來;喬鳴韜走一步,那兩個影子也走一步,喬鳴韜後退,那兩個影子也跟著後退,不管喬鳴韜做什麽,那兩個影子都會做著完全一模一樣的動作。
在頭頂的兩個太陽越來越毒時,那兩個影子也越來越清晰,在最後竟然變成了兩個與喬鳴韜完全一模一樣的人。這著實把喬鳴韜嚇了一跳,喬鳴韜好奇地向那兩人靠近,那兩人也依舊向他靠近;只是在喬鳴韜與那兩人相互走到跟前時,那兩人卻突然拔出了長劍,並向喬鳴韜揮來。只見,喬鳴韜先是一驚,然後立馬往後一個翻身,閃躲開了兩人同時揮來的長劍,不然就被劈成三段了。
隨即,那兩人快速地向喬鳴韜進攻而來,喬鳴韜也急忙拔出長劍,向兩人迎了上來。
就在喬鳴韜一劍封喉其中一人時,雖然喬鳴韜手中長劍的劍尖從那人的喉嚨處劃過,但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手中的長劍就像劃破空氣般。
這時,另人一劍揮向喬鳴韜的左臂,雖然只是輕輕一帶而過,但喬鳴韜的手臂立馬傳來了一陣疼痛,並且鮮血直流。喬鳴韜還來不及顧著疼痛,見那人又提著長劍直接向他的胸口刺來,喬鳴韜立馬重心往後一仰,長劍從喬鳴韜的鼻尖上方快速而過,說快也快,喬鳴韜迅速抬起右腳,一腳踹在那人的肚臍上,那人順勢往後飛出十幾米,倒在地上,但又瞬間躍起,繼續提著長劍向喬鳴韜刺來。在喬鳴韜落地彈起的那一刻,另人揮著長劍從喬鳴韜後背刺來,喬鳴韜極速一個轉身,長劍從喬鳴韜的腰間而過,衣服瞬間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好在沒有傷到皮肉。就在喬鳴韜低頭查看時,兩人持劍從喬鳴韜的左右側進行夾擊,喬鳴韜在兩人之間奮力反擊著,只是喬鳴韜手中長劍對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傷害,一頓打鬥下來,喬鳴韜明顯有些精疲力竭了。
在三人揮劍對峙時,喬鳴韜抓住機會急忙喘息,但對面的兩人卻氣不喘色不變地站在喬鳴韜的不遠處,並提著長劍準備再次向喬鳴韜襲來。
這時,喬鳴韜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多出來的太陽,瞬間明白了,然後提著長劍飛向空中的太陽,隨著喬鳴韜長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飛向太陽。隨著太陽被擊碎,那兩人也立馬消失了。
喬鳴韜落地後,立馬躺著地上大喘著氣,陽光依舊刺眼,但喬鳴韜實在是太累了,他顧不上那些,就躺在地上。只是,在喬鳴韜喘氣時,他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只是在喬鳴韜眼前明亮後,喬鳴韜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安洛城的皇宮之中。
此時,皇宮裡一片喜慶,到處掛著紅燈籠及紅綢緞,宮裡的宮女太監來來回回地忙碌著。喬鳴韜在忙碌的宮女太監中行走著,但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喬鳴韜隻好繼續往前走著,在他來到樊湘平的悅樂宮前時,一頂紅色金絲龍鳳八人大轎在殿前恭候著,殿門口的宮女進進出出著。
喬鳴韜滿是好奇地走了進去,只見樊湘平身穿金繡百鳳青絲裙襦大袖,頭插九鈿金鳳釵,非常端淑地坐在梳妝台前,樊湘平身後的宮女正在整理著樊湘平的著裝。
喬鳴韜見狀,就準備走上前去。
這時,殿外的一名太監喊道:“良辰吉時已到,敬請公主移駕。”
喬鳴韜聽後,興奮地看向樊湘平,並加快了腳步走向樊湘平;就在喬鳴韜準備抱住樊湘平時,但喬鳴韜的雙手就像抱住了空氣一般,雙手從樊湘平的身體穿過,而樊湘平在宮女們的攙扶下,從他身體穿過,走出了悅樂宮,然後上了花轎。
隨著一陣悅耳的樂聲響起,花轎慢慢抬起,開始往宮外走去。喬鳴韜急忙跟了上去,他走在花轎旁,並追著花轎,在樊湘平面前急切地說著:“湘平,你不可以跟燔皓結婚,你是我的。”
但樊湘平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喬鳴韜急切地伸手去摸著樊湘平的臉,只是在碰到湘平的臉的時候,依舊如在殿內那般,喬鳴韜的手再次像碰觸到空氣,完全觸摸不到樊湘平的臉;喬鳴韜立馬如陷入癲狂般竭力地揮動著雙手,並不停地嘶喊著,只是眼前的樊湘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很快,花轎在沁王府門前停了下來。
在樊湘平的走出花轎的那一刻,喬鳴韜順著樊湘平的身影,抬頭就見到唐燔皓身穿著玄朱二色繡雲紋寬袖衣裳,頭頂黑色白玉冠,喜悅地站在沁王府的大門前。
樊湘平還沒抬腳走,唐燔皓就笑著迎了上來,接著牽過樊湘平伸過來的手,與樊湘平笑意盈盈地走進了沁王府。喬鳴韜也立刻跟了進去,跑到兩人前,不停地揮著手,並盡可能地大聲說著話,但唐燔皓與樊湘平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兩人甜蜜地笑著從他身體裡穿過。
這時,王府裡的賓客都紛紛為唐燔皓與樊湘平送上祝福,喬鳴韜見到那些賓客非常氣憤,他大鬧著,可無濟於事。
很快,唐燔皓與樊湘平開始拜堂了,喬鳴韜見狀,走到兩人中間,試圖阻止兩人拜堂,只是,不過喬鳴韜做什麽都是徒勞的,唐燔皓與樊湘平還是很順利地拜完了堂。在禮畢後,唐燔皓與樊湘平兩人步入後堂,並走向新房。
喬鳴韜緊隨著,走在回廊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明亮的紅燈籠照得格外喜慶。
唐燔皓與樊湘平在眾人的歡送下走進了洞房,隨著房門的關閉,喬鳴韜絕望地來到了前堂。這時,那些賓客正喝著,一片熱鬧,喬鳴韜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了下來,大口地喝著酒,喝著喬鳴韜就直接拿起酒壺灌了。
突然,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走到喬鳴韜面前,只見那男的一掌拍在喬鳴韜的臉上,不僅把喬鳴韜打到嘴角流血了,還把喬鳴韜手中的酒壺也打掉了。
喬鳴韜回過神後,仔細地看了看兩人,並說道:“你們誰啊?憑什麽打我啊?”
只見,那男的說道:“我是你爹,你說我憑什麽打你!”而那女的也說道:“我是你娘。”
喬鳴韜還未從悲傷中緩過來地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嘴中念叨:“爹,娘!”
那女的笑著說道:“真乖!”
而那男的卻說道:“有點出息行不行,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買醉!”
還未待喬鳴韜繼續說話,那男的就拉著喬鳴韜的手,拽著喬鳴韜快速走出了沁王府。可是,在三人走出沁王府後,大街上的一切,喬鳴韜看著卻是完全陌生的。
喬鳴韜說道:“這時什麽地方?”
那個女的回道:“過一會,你就知道了!”
就在轉眼間,喬鳴韜眼前的景象換成了清風谷的那飄逸的竹海。喬鳴韜看著清風谷,看著眼前自己做夢都想見到的父母,覺得異常興奮。
可就在那男的停下來的那一刻,三人前面出現了那個神秘人,只見那個神秘人說道:“我要的赤盛天陽花了?”
喬鳴韜結巴地說道:“我還沒拿到!”
喬鳴韜話音一落,卻見那神秘人雙手一吸,鳴韜的爹娘便被吸了過去,緊緊地掐住鳴韜爹娘的脖子。神秘人說道:“我說過,拿不到我要的東西,你就永遠也見不到你的父母。”
喬鳴韜立馬跪在地上,說道:“我求你放了我的爹娘,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做。”
神秘人笑著說道:“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神秘人一說完,隨著他的雙手一用力,骨頭斷碎的聲音讓喬鳴韜心中一痛,喬鳴韜拿起長劍,刺向神秘人,但神秘人卻在瞬間消失不見了。同時,喬鳴韜眼前的一切也在那一瞬間完全消失,變成了漆黑一片。喬鳴韜隻好在黑暗中摸索著,突然,喬鳴韜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拽著,速度非常之快,使得喬鳴韜不得不緊閉著眼睛,喬鳴韜不知道自己將被拉到何方,他順著那股力量,在一片黑暗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