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者加上年輕的一男一女,見此情景,衝出人群,想要上前搶奪孩子,這群當兵的對著三人拳打腳踢,三人很快被打得倒地,老者見這群土匪欲要抓自己孫兒離去,鼓起余勇罵道:“老朽,和你們拚了。”
抱著那位抓著嬰兒當兵的大腿,便是用力一口咬了上去,當兵的疼的甩了幾下沒甩開,抽出腰間刀,狠狠扎了下去,將老者扎了個對穿。鮮血順著土地蔓延至村口土地廟,旁邊其余兩名士兵手持長矛,準備刺向地上準備反抗的一男一女。
躲在山坡土坑裡的慶波實在看不下去,撿起兩塊石頭,向兩名士兵擲了過去,相隔四五十米,準確命中兩名士兵的胸膛,二人被石頭巨大力量震的向後倒下。
慶波心裡是不願出頭的,因為從未與人打架過,雖然真氣到了練氣二層,也不知自己實力能否應付這麽些人。
只是見這些人搶了別人孩兒,還要斬殺對方父母,少年衝動,沒忍住,才出了手,為首之人調轉馬頭看向山坡,什麽人鬼鬼祟祟偷襲?
慶波無奈,隻得手持長劍站了出來。為主之人見此人雖是青年,卻體態昂揚,身高力大,身手不弱的樣子,也有點心裡沒底說道:“我們乃完顏將軍手下義軍,勸你少管閑事,哪裡來回哪裡去,不要自找麻煩。”
你們放下手中嬰兒,饒過這夫妻二人,我便離去。別等我師傅和師兄弟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掉,慶波嚇唬道。
士兵中有哪頭腦簡單暴躁之人,頭,這個小子有沒有後援還不知道,我們先將他做翻回到軍營,誰拿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群士兵都是手上沾血的亡命之徒。為首之人手一揮,“上,”手下眾士兵圍了上去。
慶波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有些心慌,有點手腳無力,卻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面臨這非生即死的狀態,隻得鼓足勇氣抽出劍來。
雲女此劍名為“青鋒,”與中原之劍有所區別,四尺有余,劍身狹窄,且有韌性,雖是凡兵,卻是凡兵中的精品。慶波持劍在手心中愈發沉靜了起來。
由於山坡不平,並不適合圍攻,士兵隻得兩三人持矛攻了上去。
慶波知道以寡敵眾,向後退去和躲閃都不是好辦法,因此出了土坑,對刺來的長矛格擋起來。
當青鋒架住刺來的長矛時,慶波感覺到刺來的長矛分量好輕,沒有什麽力度一般,並且長矛被青鋒的格擋之力蕩的好高,慶波一愣,也不知給對方露出胸腹之間的空門,捅上一劍。
另兩柄長矛幾乎同時也刺了上來,慶波可以清楚的用余光看見刺來的軌跡,緩慢且無力,慶波經過總結,試著上檔加上一刺,青鋒猶如刺豆腐般,毫無阻力的刺穿對方的胸膛,“噗、噗”兩聲,兩個活人迅速變成了死屍。
第一次殺人的慶波,看著冒出的鮮血,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好似一個久經殺戮的將軍在戰場上沉著冷靜一般,沒有絲毫害怕,沒有多余的想法。
剩余的士兵都是刀頭舔血之輩,兩名士兵的死亡不僅沒給他們帶來害怕,反而猶如打了雞血般攻了上來,慶波在人群中靈活躲閃,格擋,隨著青鋒劍的刺出,一聲聲慘叫在耳邊響起,十幾人在一炷香內被慶波斬殺殆盡,村口騎在馬上的為首之人,知道自己就算上去也是白給。
調轉馬頭向來路,瘋狂馳去,慶波見,追之不及,撿起一根長矛擲了過去,長矛洞穿對方手臂,嚇得此人愈發加速起來,轉眼不見蹤影。
慶波將十幾名士兵身上的零散碎銀收集了起來,有三十多兩,叫來村長,將這些銀兩交給這老者說道:“此地已不可久留,逃走之人,肯定會帶人前來報復,這些銀兩和散落的馬匹,你們可以當做盤纏,兵刃和甲胄留給我,全部離開此地吧!”
村長和眾村民也知道,留在這裡就是等死,村民謝過慶波之後,紛紛回家收拾起來,準備離去,只有那年輕夫婦抱著嬰兒,牽了匹良馬走了過來,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敢問恩公高姓大名,我們夫婦倆一定為恩公立下長生牌,求老天爺保佑你好運。
慶波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年輕就被別人掛在牆上是件好事, 皺眉道:“名字就不用了,你們也趕緊回去收拾一番,早早離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待眾人走後,慶波將收集來的兵刃和甲胄堆放在一起,神識與光頭溝通,出來,乾飯了,老盧。
光頭回答道:“沒力氣出不去,你用手,握住這些鐵器就行。”
慶波,用手握住兵刃甲胄這些鐵器,掌心勞宮穴一熱,這些鐵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原本的顏色,好似經過幾十年的風吹雨曬,變得鏽跡斑斑,腐朽不堪。
待老盧將這些精鐵之氣吸收完畢,慶波問道:“老盧好些了嗎?”
“這點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這些凡鐵,多多益善。”
慶波無語的搖搖頭,騎上剩余的那匹良馬向濟州城行去。一路經過村莊,田地裡青莠不良,村民面黃肌瘦,挖著田鼠洞采著野菜。
前世衣食無憂的周教授,何曾見過這種場景?百姓當真是盛世的牛馬,亂世的炮灰,平安榨其身,戰時用其命!看著這種情景,兜裡只剩五兩多銀子,也無力幫助,隻得默默離去。
臨近傍晚,慶波雖然可以借著月光夜視,但馬匹卻不行,隻得山腳尋了個破敗開著天窗的山神廟停留下來。
尋遍周圍山林,沒有發現任何小動物,隻得學著村民,尋找土地的洞穴,在土裡刨出五隻山鼠,充當起,晚上的口糧。
晚上山風凜冽,慶波行起功來,寒氣離體運去,尋了個廟裡背風的地方,用剝去青皮的樹枝串起五隻山鼠燒烤起來,雖然沒有調味品,但抹上鹽水的山鼠依然傳來誘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