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幫中的護衛死了一地,這幾人才不在乎,只要有銀子有地盤,還怕招不到人手嗎?
到目前為止,這些人還不知道山莊的庫房銀兩財貨已被慶波消耗殆盡。
這些人死的也算有價值,成功的消耗掉對手的體力,使的敵手猶如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撿便宜的事大家都想要,山莊的兩名公子持劍率先衝了上來,幾名護法緊隨其後,擺明了要痛打落水狗,不給慶波一點翻身的機會。
站在遠處觀看的南宮傾城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看來真的是申鐵大意了才被此人得手,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慶波喘著粗氣,看著圍上來的幾名山莊核心人物,心中默念了句道友請留步,真正的斬顱刀在夜色的掩護下,隱現在手中,與紡製品合二為一,紡製品本身是參照斬顱刀小一號而定製,可以雙刀合一,發揮斬顱刀鋒利的效果。
只是斬顱刀的神通鎮魂,並未得到很好恢復,每日有使用兩次限制,便要隔天才能還原,但斬顱刀的鋒利卻是可以隨時可用,申離申全並肩來到慶波近前,舉劍便劈,都想撿這莫大的便宜。
慶波既未躲避,也未格擋,對準劈來的兩劍,寒光乍現,橫刀斬出,兩劍無聲而斷,兩顆足球大小的頭顱幾乎同時跌落塵埃。
幾名護法被驚得幾乎同時頓住了腳步,慶波深吸一氣,鼓足余勇,縱入四名護法之中,抓住幾人停頓的機會,連揮四刀,幾人雖有抵擋?上好的精鐵兵器,在斬顱刀鋒利的淫威之下,兵器猶如豆腐一般,無聲斷落,器斷人亡。
慶波在原地喘著粗氣,趁著夜色,收起斬顱刀,待體力稍有恢復後,走向山莊,山莊的客人、雜役、婢女等人看著這滿身是血的屠夫走來,紛紛退後躲避。
就連旁邊的南宮傾城和趙一鳴都無語啦,這是什麽節奏,幾名次一流高手?一百多名護衛,就這樣被屠殺乾淨,明明此人已經力竭,最後時刻還斬殺了六名高手,真的有點看不懂了。
應該是有一些詭異之處,只是自己不知道這詭異出自何處。因為連兵器一道斬斷的斬殺之法,一是出自兵器本身的鋒利削鐵如泥,二是內勁高出對方太多,只有這兩種原因,才可達到刀斷人亡這種效果。
看守何群、汪曼春的幾名護衛看見猶如殺神般的年輕人走來,早已撤到一邊躲藏起來,生怕遭受到無妄之災。
慶波冷冷的撇了何群幾人一眼,因為眾人的議論已經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幾名男子還不如一名女子的骨頭硬,慶波上前攙扶起癱倒在地的汪曼春,小曼姐身上的傷勢觸目驚心,慶波有一種深深的自責感,考慮事情還是不周全,牽連了小曼姐,扶著小曼姐站起。
小曼姐喚來自己的婢女耳語幾句,隨著慶波走出山莊,慶波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站在莊外的南宮傾城與趙一鳴,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態度,自己目前畢竟處於強弩之末,面臨這妖女的點破自己的藏身之處,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牽過莊外,也不知道誰的駿馬,橫抱著小曼姐上馬離去。策馬來到天水城內,尋了一家客棧,喚來小二,叫來醫館中人,給汪曼春療起傷來。
次日,打坐恢復真氣的慶波,來到隔壁小曼姐房間探望傷勢,親自動起手來打水給小曼姐洗漱。
慶波已經聽醫者說過,小曼姐雖然是皮外傷,但臉上鞭痕較為麻煩,難以恢復到從前模樣,前期恢復時注意一些飲食事項,例如有顏色的菜肴之內的,並且每日兩次清洗傷口,抹上醫者配製的自製藥油,塗抹在傷口之上,這樣不容易留下疤痕。
慶波出於自責,每日細心的照顧著。小曼姐雖然知道此時兩人的接觸比以前更多,更為親密,但知道這個高大清秀的青年始終與自己保持著距離感,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座山,看似親近,卻又距離遙遠。
小曼姐隻得將某種牽掛深藏心底,不敢再次表露出來,擔心失去了這份友誼。
客棧第三日,午時左右,慶波正準備去前堂取餐,剛出房間門, 便看見小二引領著一男一女朝自己這邊走來,慶波立刻警惕起來,是南宮傾城和趙少幫主,南宮傾城隔著面紗打趣道:“周兄真是好雅興,陪著美人足不出戶,看來是享樂其中啊!”
旁邊的趙少幫主只是面無表情點點頭,好似對慶波有什麽意見,並沒有主動打招呼。趙一鳴做為江湖八大幫派之一的少幫主,有財有勢,有能力,有顏值,百般遷就著南宮傾城,但此女好像對周慶波格外親睞一般。
多情公子,作為一個有經驗的情感老手,知道一個女子一旦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因此,哪有好臉色給周慶波。
當然,周慶波並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雙方沒有什麽交道,如果那麽在意對方的想法,那活著豈非太累?
慶波見對方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也隨和的說道:“不知聖女有何指教?”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者是客,周兄,難道不請我們坐坐嗎?”
慶波囑咐旁邊的小二道:“去,給我留個包間!我們隨後就到。”
慶波請二位在外面稍等,回到房間,告訴小曼姐,要宴請兩位客人,中午的飲食小二哥等會送到,小曼姐身上傷痕已經結痂,腿上並無傷勢,已可以自己緩步走動,動手。只是這周慶波一直不放心,才照顧至今。
小曼姐叮囑道:“去吧,少飲些酒水。”
慶波在前引領著兩位客人來到小二哥預定好的房間,擺上七菜一湯,叫來酒水,待三杯過後,這才開口道:“不知聖女何事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