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武將的方保成,卻力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以防守為主。因此雙方發生了意見上的不合。但畢竟雙方作為軍政的頭號人物,面子頭上還是要過得去的。處於面和心不和的狀態。
在狼牙關停留了三日,慶波便借口探親出了關隘,穿過十數個小縣城,兩日後終於來到濟水城下,這二日趕路,慶波是邊走邊了解民生,百姓的日子雖然不像大魏國管轄下百姓活得那麽艱苦,但也只能夠圖個溫飽而已,一眼就可望到頭,看不見希望。
進了燕州濟水城內,和城外苦逼的縣城百姓,截然處於兩個相反的方向,城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顯得生機勃勃,熱鬧非凡,濟水城沿江,水路運輸異常發達,光碼頭就有十六個,依照數字往下排列,一號碼頭、二號碼頭等等。
慶波進入城內,並沒有急於拜訪大帥府。而是先對整個濟水城進行了走訪,三日後才來到大帥府,遞上名刺標明劉昌舉之子周慶波,隨後在門口等待,盞茶功夫府門再次打開,一名四十余歲、身材高挑,面容清瘦的束發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四五人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問道守門的護衛,我的侄兒在何處?
護衛指了指站在石獅後面的慶波,中年男子下了台階,來到慶波身邊,緊緊握住慶波的雙手,你就是我劉大哥的兒子,怎麽這麽久才來找我?
慶波受此人情緒的影響,也有些梗咽道:“您就是孫伯然叔父嗎?”
是我、是我,我就是你孫叔父。
你們家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也一直派人在四處打聽你的下落,卻始終沒有消息,這兩年你在何處。
認了一個姐姐,學了兩年武藝,因此耽擱了,來,我們進去說話,說完,熱情的拉著慶波的臂膀迎階而上。
來到府內中堂,幾人依次坐下,婢女端上茶水點心,孫大帥再次問道:“今後你有何打算?”
我想投靠叔父,謀個差事,報仇雪恨,還望叔父成全,孫伯然沉吟片刻,此事稍後再說,我先為你介紹幾人,指著左右兩位年紀略輕的男子道:“這是我的兩位幕僚,左手這位是楊華,右手這位是朱文彬,這是小兒,孫建強,應該比你略大,你就喊強哥吧!
這是我的護衛隊長鍾興,副隊長劉永亮,慶波站起身來一一見禮,孫伯然又指著慶波說道:“這是我結義兄長的兒子劉勇,現在化名為周慶波。”
轉頭對著兩位幕僚說道,你們應該清楚,當初義軍剛成立的時候,大部分物資就是依賴我這位兄長劉昌舉的援助,否則哪有今天的成就?我兄長為獨孤化元所害,此仇不共戴天,望各位牢記幫助過我們的人。
幾人點頭應,諾,慶波看得出來這個叔父威信還是挺高的。
侄兒你在我這裡先住下,看看以後有什麽適合你的位置,受狼牙關的限制,慶波的名聲暫時還未傳達到這裡,孫伯然也只是把它當做一個普通來投靠自己的侄兒對待,慶波也考慮到對當前義軍的形勢並不了解。
因此也沒有急於要求具體的職務,並且同意過段時間再說,但住在城主府名不正言不順,因此並未同意,只是說自己還有一個朋友住在這裡並不方便,想在附近暫租一套房屋。
孫伯然,指著副隊長劉永亮說道:“你的旁邊不是還有一套空著的兩院住房嗎?就讓我侄兒住你旁邊吧!”
一切安排就緒,宴席期間,慶波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該隱藏的隱藏也不會全說。
孫伯然也大致講解了義軍近十年的主要人物,主部門及發展進程,讓慶波思想中有了一個宏觀的認識,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慶波在副隊長劉永亮的帶領下來到孫伯然給他安排的隔壁院子,小院雖然不大,分為內外兩進,卻有六個正房、偏房以及兩個雜物間,地處城東,處於鬧市之中帶有幽靜的位置。
劉文亮將房屋交接之後,便回到了自己住處。心裡卻是有些不愉,一個剛來的毛頭小子, 竟然在配置方面跟我平起平坐,也不知大帥怎麽想的。
慶波來到了客棧,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大致和小曼姐說了一遍,接著讓小曼姐收拾好行李,領著小曼姐來到新居。
次日辰時,小曼姐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帶著一男兩女,在門外等候,青年見開門的是一個貌美女子,只是臉上二條長長的印跡破壞了一些美感,請問周慶波在嗎?
在的,請進,曼曼知道能找到這裡來的,肯定都是周慶波的熟人,因此直接迎了進來。慶波聽見動靜走了出來,原的是昨日剛剛認識的孫伯然的兒子孫建強,強哥怎麽這麽早過來了?
父親怕你生活沒人照料,特地讓我帶了一個門房兩個婢女照顧你們生活。慶波從小也是嬌生慣養,讓他做這些家務活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小曼姐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有兩個人照顧總是一件好事。
強哥,那就多謝了,今日若無安排,我就帶你四處逛逛吧,強哥說道。
慶波見著父子倆待自己都挺好,也是心中安慰,欣然同意,那就有勞強哥了。
強哥對著濟水城可謂是了如指掌,就連開的商鋪,也能說個來龍去脈,很快到了午時,強哥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個三層樓高木製酒樓道:“這是一些文人喜歡相聚的地方。這些文人心高氣傲,卻又眼高手低,整天隻知談論一些風流韻事、時事政治,卻無法實際操作,真是可悲可歎,”言語中透露出一些對文人的不屑。
我們就在這裡用餐休息片刻吧。小曼姐逛得確實有些累了,忙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