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停下手來,面向西北,高呼道:“義父,康兒有違你所托,讓我們來世再做父子。”
說完惡狠狠的蹬著慶波,小輩,消息有誤,這次你棋高一招,不過,爺是草原雄鷹,就算是死,也不會死在你這小輩的手上,說完,彎刀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個用力,橫拉,竟然割斷了自己半邊頸脖,鮮血浸染了衣裳。
慶波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卻對是倒下的壯漢,彎腰深深鞠了一躬。雙方只是立場不同,並無仇怨,雖是你死我活的對手,但並不影響慶波對這位勇士的佩服之意。
比自己狠,能對自己下狠手的,慶波從前世到今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前世之人,別說自殺,就連割傷自己的勇氣都沒有,見了鮮血還得哇哇大叫,此人的果敢,確實令自己心有戚戚,自愧不如的感覺。
打掃完戰場,慶波與陳然等人再次回到廣九城,喝完晚上的慶功宴後,次日慶波與劉永亮告別陳然將軍後,再次踏上南行的路途。
這次一路無事,二人不慌不忙,一邊養傷,一邊領略當地的美好景色和民間風俗,參加過村寨之中的民族舞蹈,喝過特色的竹筒酒,也接受過當地皮膚黝黑少女所獻的鮮花。
五日後,來到嚴氏所在東華城,二人並未著急前去拜訪,而是尋了家客棧先行住了下來,休息一日,褪去疲勞,在城中遊玩了解了一日後,第三日才來到嚴氏府上,遞上拜帖。
不久後,嚴道明隨著門衛出了府門,將慶波二人迎進中堂之後,單獨將慶波叫到一邊,高興問道:“慶波,你怎麽來了?雲女沒和你一道來嗎?”
雲女死亡的消息在江湖中並未傳開,因此嚴道明還以為雲女活著,慶波眼睛泛紅,哽咽說道:“雲姐為了保護我,去年已經喪命在曹銳的手中,為了替雲姐及家人報仇,這才迫不得已投靠了孫伯然的義軍。”
嚴道明聽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臉色陰沉呆立當場,這樣一個漂亮理性自己所心儀的獨特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心中的那一縷情愫,仿佛幼苗遭受到狂風的襲擊,支離破碎。
慶波,你先坐,喝口茶,我出去一下。說完,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中堂,慶波也被嚴道明的狀態勾起了對雲姐的那份思念,蹲下身來,雙手抱頭,心中越發憤恨起曹仁、獨孤化元等人來。
嚴道明坐在花園中的亭閣處,面對風景宜人的湖面,獨自神傷。三哥,今天怎麽如此清閑,沒去公乾?嚴道明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
嚴道明收拾心情,恢復了平靜如水的表情。回頭應道:“七妹,你不去做你的功課,又偷跑出來遊玩。”
“天天待在府裡,憋悶個人,我又不出門,在府內遊玩也不可以啊!”
“爹娘都將你寵壞了,看你今後嫁人都困難。”
“三哥,看你心情不太好,出什麽事了嗎?”
兄妹在一起多年,小七對嚴道明的性格還是了解的。
“沒什麽,來了兩個朋友,聽到一點不好的消息,其中一個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我認識的人可不多,是誰?”
“你經常念叨的人。”
難道是?
是的,他在中堂,他…
話音未落,小七便跑的不見蹤影,準備跑去中堂的小七,想了想,停下了腳步,思慮片刻,還是回到自己房間,叫來丫鬟給自己換上男裝,擔心自己的女裝會讓這個同甘共苦的教授兄,會無法接受,心有所念,心之所想,小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為一個相處不太長久的男子,委曲求全,處在對男女之情朦懂狀態下的小七來說,不自覺的為心儀的男人考慮,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換完妝之後的小七滿臉興奮的來到中堂,看見鬱鬱寡歡的慶波正在飲著茶水,悄默然的走上去問道:“教授兄,還認識我嗎?”
慶波抬頭望去,小七,你是小七, 慶波雖然知道小七也是嚴氏子弟,但卻沒想到他是嚴氏嫡系,有點驚訝,有點吃驚,因為作為大家族子弟來說,錦衣玉食,輕易不會走出自己一畝三分地之外,因為在這個法制混亂的年代,誰也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這金貴的嬌子怎麽會流入江湖。
慶波看見小七也略顯興奮,這個兄弟畢竟是自己第一次斬殺完顏雄的配合者。慶波心有所感的站起身來,上前摟住小七,兄弟,好久不見!
旁邊的丫鬟張大了嘴巴,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小七也尷尬的推開了慶波的樓抱。
教授兄,怎麽有空來我們這偏僻的地方?
一言難盡!道明兄了。
我三哥他稍後便來,小七嘰嘰喳喳的和慶波聊起了家長裡短,主要的問題還是在於分手後所參加的沁園春大會,每每聽到**之處,小七便高興得雙手鼓掌,歡欣雀躍。
劉永亮在小七剛進門時,便注意到此人頸部沒有喉結,見二人相見,又是這般高興表現,心中不禁罵了幾句,一對狗男女,打情罵俏,還相互摟抱,真是不知廉恥。他才不相信,周慶波不知道對方是女子。
嚴道明散發完情緒之後,在次來到中堂。
見七妹扮作男裝,正在和慶波聊天,不由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兩人,“七妹,你在搞什麽鬼?在家裡還穿著男裝?”
小七聽見此言,臉色嗵的一下就紅了,狠狠的瞥了三哥一眼,便和丫鬟快步走了出去。
慶波站起身來,尷尬的說道:“道明兄!小七是女孩子嗎?一直以為他是男子,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