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正在豨燼一的面前哭訴神技閣、無極宮和黑飰等人的“斑斑劣跡”。
豨燼一當然已經知道招搖城的情況,只是應付了一下金家人,便叫金家離開,並許諾金家可以在堂庭城成立一個抗擊神技閣和無極宮的勢力,等候堂庭城安定後,就一起攻打招搖城,金家幾人,自然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金家幾人離開後,尪觳來到豨燼一的面前施禮道:“啟稟豨王,剛剛傳來招搖城的消息,雲中劍死了,屍首被掛在了招搖城的城牆之上。”
“啊?招搖城反了!是誰殺了雲中劍?”豨燼一問道。
“現在尚不知道,招搖城傳來的消息是,對方一招便解決了雲中劍,具體卻沒有人知道。”尪觳道。
“一招解決了一個鬥王嘛!?即便是受了傷,也不是一般鬥王做得到的吧?”豨燼一自言自語道,“尪觳,你帶人去招搖城,跟他們達成條約,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把豨刓和豨慕容都帶回來,現在我們不宜跟他們大開殺戒。”豨燼一再次說道。
“是!”尪觳施禮後離開。
尪觳(wānghú)離開後豨燼一矗立良久,原以為自己穩定了堂庭山的勢力,便可以一舉拿下招搖山,現在的情況讓豨燼一的計劃不得不為之改變。
豨燼一走進一個密室,在一面牆面前停下來,牆上是整個大陸的頂級勢力:天聖教、神機門、萬佛宗、玄天劍宗、神刀門、合歡派、玉女宮、天衍殿、馴獸門、神符宗十大勢力,最後還有最為強大的“光明聖天使會”。
“一定要成為這些勢力之中的一個,而且要成為最強的一個。”豨燼一自言自語道。
招搖城城牆外人頭攢動,所有人都看著城牆上掛著的雲中劍的屍首。
人群中一個人身披鬥篷,看了一眼城頭上的屍首,轉身向招搖城外走去,消失在人群中,此人正是裂天劍派的銅劍少宗主沙東,裂天劍派剩下的唯一一個少宗主。
招搖城黑府中,黑飰等人聚坐在一起,賽琳娜帶著賽凱爾說道:“夫君,我和弟弟從族中出來有幾個月了,賽凱爾還沒有接受族中傳承,我想帶賽凱爾回去一趟。還有就是不知道夫君能不能跟一起我回族中,我也好向父母稟報一下。另外,我也想邀請姐妹們一起去獸域看看。”
“好呀!好呀!人域中人族狡詐,哪有獸域隨性。”蛛兒道,幾女也頻頻點頭。
“也好!我們順道也一起回玄織族一趟。”黑飰看著幾女說道。
68年孟夏(四月)朔9日,招搖城陷入狂歡,人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歡呼裂天劍派和金家倒台,人群成群地在城裡的大街小巷中遊行,遊行的人展現出“盲目”“狂熱”“輕信”無問理由的高興。
“人們就是這樣,誰贏得了戰爭,都不妨礙人們慶祝,改天你我統治了招搖城也會有人歡呼相迎。”一些修士在一旁議論道。
“就你?”
“我只是說一個道理而已!”
“你說得沒錯,人群是盲目的,只知道隨波逐流。”
“他們有的是真盲目,有的是故意為之,有的是試圖忘記現實。”
一旁經過的黑飰聽著議論,深以為然,無論在哪個世界烏合之眾都是大多數。
“當個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時,他有著自己鮮明的個性化特征,而當這個人融入了群體後,他所有的個性都會被這個集體所淹沒,他的思想立刻就會被群體的思想所取代。而當一個群體存在時,他就有著情緒化、無異議化、低智商等特征。”黑飰對7女說道。
7女雖然沒有聽懂,但也點點頭陷入深思。
黑飰與7女在招搖城內購買了一些路途中需要的東西,便一起返回了府中。
隨後九兒安排了靈八白在招搖城守護黑府,等待靈九白從青丘山回來,小魚兒則囑托好了黑梅等人。
68年孟夏(四月)朔9午時,黑飰一行8人偽裝成平民,悄悄離開了招搖城,開始了去往獸域的旅程。
只是黑飰幾人不知道,他們剛走,神技閣和無極宮就派人來邀請黑飰。在招搖城的現有格局中黑飰已經成了非常重要的勢力之一,拉攏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來人撲了個空,隻得悻悻地返回去複命。
戌時,夕陽將山脈照成了紅色,黑飰幾人降落在兔兔山谷之中,這是黑飰來時從茱萸鎮到招搖城路過的山谷。
當然也是九兒的一再要求,畢竟這是九兒與黑飰初次見面的地方。
一頓鮮香美味的烤土兔肉,自然是免不了的了,幾人圍坐在火堆前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攀談起來。
黑飰喝了一口酒道:“墨兒、娜娜、九兒、青兒、小魚兒、蛛兒、鳳兒你們都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你們也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自一個你們不曾去過的世界,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件事就是被告知要拯救獸族,於是就像被安排好了一樣與墨兒結識成親,由於你們一個個走在一起,你們想過沒有?會不會有一個看不到的手在掌控我們的一舉一動?”
7女皆皺眉不語,九兒問道:“夫君可是有什麽發現?”
“只是一種直覺,就像你們都知道的一個神諭:天外人神來,萬界風雲起。可是你們可曾懷疑過這個神諭,可曾懷疑過那個所謂的神?”黑飰說道。
黑飰的話讓幾女突然覺得後背發涼,手中的烤肉都差點掉在地上。
黑飰又說道:“我想告訴我的妻子們,人雖然不一定是神,但神一定是人。風雲之所以再起,是因為大部分的人心被操控了。就如今天招搖城歡呼的人群,大部分不知道未來對他們究竟是好的改變還是壞的改變,當個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時,他有著自己鮮明的個性化特征,而當這個人融入了群體後,他所有的個性都會被這個集體所淹沒,他的思想立刻就會被群體的思想所取代。而當一個群體存在時,他就有著情緒化、無異議化、低智商等特征。群體喜歡英雄,哪怕這個英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黑飰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妻子,我要告訴你們,我來到這個世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去向, 我們現在也是一個小小的群體,我希望你們能夠在以後的生活中,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尤其是獨立的思想。我希望你們每個人,即我的妻子,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黑飰又道:“也許我們拯救獸族,能夠與人族抗衡只是一群高高在上的神,彼此對弈的一場遊戲罷了。也許我們在他們面前,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生命罷了。”
幾女神情微變,她們從來沒有懷疑過神諭的真實性,她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命運也許會被神操控。
衣墨猶豫地說道:“夫君,10萬年前,大戰前我曾經聽過一種神諭,說每隔十萬年一次的大戰是一個天域提出來的,因為各個域界修煉資源都有限,只有一定時間就讓彼此殺戮一次,才能讓修士與資源達到新的平衡。”
“奧,這個神叫什麽你知道嗎?”黑飰問道。
“神都高高在上,我怎會知道?”衣墨遺憾地搖了搖頭。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議論起來。
黑飰從納戒中拿出一個巨大的帳篷,帳篷像是一個行宮的形狀,在火堆旁搭建起來。又將一張大床和桌椅家具放在了帳篷中邪魅地道:“愛妻們我們床上促膝長談。”
幾女輕啐了一口,卻一個個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帳篷。黑飰攏了攏篝火,向遠方山谷外正在落下的太陽看了一眼注視了一會兒,扭頭進了帳篷。
太陽落下去的地方,空間蠕動了一下,一個透明的人臉出現:“難道他能夠發現我?這不可能我這是異域之眼。”
然後空間蠕動消失,一切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