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黑飰眾人的身形皆是一滯,衣墨甚至鬥氣都在指尖環繞,準備隨時出手。
黑飰定睛一看,來者是一個身著深紅鎧甲的肥胖長官模樣的大漢。
大漢手指著黑飰等人大聲喝道:“門官兒,這幾個人是怎麽回事兒?沒有檢查就進城?”
“奧!是公孫大人呀!這幾個是繳納地晶的客人,嘿嘿!您看看…”姓孫的門頭兒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將一個乾坤袋塞在紅鎧甲大漢的袖袍中。
“哈哈哈!好啦!走吧,告訴那小白臉兒,我們城主招女婿,有興趣就去試試!哈哈哈哈…”大漢拿了地晶後,哈哈一笑擺擺手道,臨走還不忘提醒黑飰去比武招親的地方試試。
“聽見了沒有?小白臉兒,去試試比武招親!”孫門頭回頭對著黑飰說道。
黑飰沒有說話,抱了個拳,帶領幾女進入了城中。
堂庭城內建築空間極為考究,建築有灰色和紅色兩種。內城建築高大威武,由深紅的牆壁和金色的屋頂組成,外城市民居住地是由白色牆壁和灰色瓦片組成。
堂庭城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黑飰幾人是從西門進入一路向東穿越城池,直奔堂庭城的傳送陣方向而去。
堂庭城的街道比招搖城顯得更加寬闊,兩側的商戶與招搖城有所不同。就是所有門臉和招牌都是相同的樣式、相同字體,相同顏色,雖然顯得規范但卻有些雷同,缺乏些煙火氣。
黑飰幾人行走在堂庭城的大街上,衣墨幾人雖然易容但是面容依然極為出眾,為避免麻煩幾女皆以薄紗拂面,得!這下更吸引男人的目光了!
街道上不斷有華貴的車輦穿行,一看就是富家大族,飛行的客船已經全部停留在城內專屬的地方。
半空中只有巡邏的小型戰艦不斷地緩慢穿行來往,戰艦上筆直地站立著一排排兵士。
奢侈的車輦中,不斷有富家貴婦小姐走下,讓黑飰感到一絲熟悉之感的是,這些貴婦小姐都穿上了“亭亭玉立”和“足下生輝”,從女人們傲然的胸部看來黑飰相信“傲然挺立”也已經在堂庭城的上流階層流行了開來。
黑飰幾人沒做停留,徑直穿過繁鬧的街道直奔傳送陣而去。
穿過幾個街道,道路被洶湧的人潮阻擋,半空中更有十幾艘小型戰艦盤旋。只見人群圍攏的地方正是堂庭城的一個大型廣場,廣場的大小一點不比招搖城的中心廣場小,但此時卻被人流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廣場中心處是一個高台,高台上有一道橫幅寫著“比武招親”四個大字。高台的另一端則是一座樓閣,樓閣上由特殊的簾子隔著,隱約能夠看到有幾人端坐其中,但是由於有紗簾掩映,無法看清楚內部情況。
此時比武招親的比鬥已經開始,中心高台上一白一紅兩位強者正在相對而立,似乎兩人正在說著什麽,因為距離太遠,黑飰聽不清兩人說的話。
黑飰想使用隱影靈遷穿越過去,被衣墨阻止。
衣墨隱約發現廣場附近有高手存在,另外廣場周邊還設置了不弱的陣法,衣墨不確定隱影靈遷能否穿越過去。
此時,黑飰一行人前後皆是人流,進退維谷,隻得停下來等待片刻。
突然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擂台上的白衣強者倒飛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周圍幾個朋友迅速上前,將其攙扶而起服了丹藥。
台上的紅衣強者哈哈大笑道:“承讓承讓啦!可還有人敢挑戰我巬甼的嗎?”聲音包裹著鬥氣傳遍全場,4星大宗師的氣息散出無余。
場上有叫好的,也有起哄的,繁雜不已。
“哈哈哈!巬甼兄,也太過托大了吧!讓小弟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一個白衣男子,從台下一個登記處,直接躍上高台,竟然也是4星大宗師的氣息。
“恩?廣場竟然設有重力場,大宗師竟然不能飛行?”來到高台上的白衣男子道。
黑飰此時也注意到,身體的重力的確要重一些。
幾女也分別試了一下,除了衣墨、火鳳兒和九兒受到的影響小一些,其他人都受到不小的影響。
此時,台上的兩人已經開始對峙起來,白衣男子對著紅衣男子道:“你剛打了一場看要不要休息片刻?我澤某可不想佔你的便宜。”
“澤瀲,打你還不用費太多氣力,來吧。”紅衣的巬甼,揮動著手中大刀回道。
名叫澤瀲的白衣男子,手中一把白色細劍出現在手中,這把劍比一般的劍細上一半,劍的手柄與手完全貼合。
兩人沒有花哨,武器直接相碰,只見澤瀲的細劍與巬甼的大刀剛剛相碰就變得彎曲,但是竟然以一個奇怪的弧度繞過大刀,直接刺向巬甼的肩膀,巬甼防禦不及肩膀處留下了一個纖細的傷口,傷口處鮮血流出,傷勢雖然不重,但此時對於巬甼的心理打擊不可謂小。
巬甼趕緊收回大刀,倒退三步,止住身形道:“果然有些手段,但是在真正的實力面前,這些小手段都是枉然。”
話音剛落,巬甼左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詞,氣息突然提升,少頃達到5星大宗師級別,巬甼硬生生提高了一星實力,周圍的人群立刻喧鬧起來。
“快看巬甼是用了秘法。”一旁有人議論。
巬甼手持大刀,鬥氣灌注大刀,對著澤瀲劈了過去,鬥氣化成一道匹練,先於大刀到達澤瀲的面門。
只見澤瀲並沒有慌張,而是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鬥氣匹練直接轟擊在澤瀲剛剛所佔的位置,不知道擂台是什麽材質所建竟然沒有損傷分毫。
就在巬甼遲疑的片刻,澤瀲出現在其側面,一把細劍直插巬甼的腰部,巬甼的紅色鎧甲被挑落,腰部又出現了一道口子,鮮血不住地流了出來。
巬甼顯然對這一幕有些措手不及,左手握住細劍,任憑鮮血直流,右手大刀直奔澤瀲前胸,竟然是想同歸於盡。
澤瀲對巬甼這樣不顧一切的打法有點吃驚,細劍抽不回來,隻得右手放開劍柄,向後直退,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腳已經超出了擂台的邊界。
高台外一座閣樓中,一聲金屬敲擊的聲音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腳出擂台就算輸。”
澤瀲看了一下閣樓,隻得取回佩劍退了下來。
此時台上的巬甼十分狼狽,在剛才的過手中,他一直處於下風,要不是對方規則不熟悉,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
就在巬甼閉目養神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把你打下去?”話音剛落,一位面色清秀,氣質高貴的白衣青年矗立在了高台之上,目光看著周圍的眾人依然是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氣勢,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符法門的少宗主鮮於樞。
“你聽說了沒有?這鮮於樞區區90多歲就已經大宗師修為,一手的符法用得出神入化。”底下人群開始議論。
“最可怕的還是這符法門背後的勢力神符宗,整個大陸五藏山中頂端的10大門派之一。”也有人繼續說道。
“聽說昨天,豨燼一昨夜親自召見了鮮於樞,恐怕堂庭城的長公主必定已經屬於這位風流的鮮於公子的了。”又有人順著說道。
鮮於樞對周邊的議論沒有任何反感,倒是十分享受的樣子。但見他,輕輕地正了正自己頭上的紫金冠,順了一下耳朵兩側的兩條白色錦帶,對著巬甼輕輕一笑。
巬甼此刻已經有了傷勢,不過即便是沒有傷勢也不是鮮於樞的對手,思考了片刻後巬甼一抱拳道:“鮮於兄,巬甼甘拜下風。”
說罷巬甼竟然直接轉身下了高台,引得下方觀眾一陣唏噓。
“這也難怪,這擂台已經打到了第三天,恐怕鮮於樞現在上去,將會十有**成為堂庭城的駙馬了。”台下的人又開始一陣新的議論。
黑飰幾人盼望著擂台快點結束, 就這樣夾在人群中讓幾人十分的焦急。
“不知台下還有沒有上來?如果沒有人,擂台就此結束了。”鮮於樞慢悠悠地說道,顯然沒有半點壓力。
“鮮於公子且慢,夏謀前來挑戰。”話音剛落一個黑色身影跳躍而上,就在這黑影到達半空的時候,四道鬥氣匹練突然從台下四方直接轟擊在黑色人影上,那黑色人影瞬間崩裂成碎肉,散落在天空形成一陣血雨。
“啊?鬥王強者?”四周群眾驚訝道,四周的議論聲四起,人群出現了松動的跡象,有很多人,開始悄悄離開廣場。
剛剛甘拜下風退下的巬甼,不禁擦了擦額頭的汗,此刻他感覺自己十分慶幸。
黑飰幾人也眉頭一皺,這大陸果然是藏龍臥虎,竟然在人群中藏著四名鬥王強者,這讓黑飰幾人有點措手不及。
黑飰與幾女眼神稍作交流,也順著人流開始離開廣場,向傳送陣的方向移動而去。
“我想台下已經沒人上來了吧?那大家先不要走,不如聽完長公主宣布結果,再走不遲。”鮮於樞再次悠悠地說道,此時四周四個鬥王的威壓瞬間將整個廣場中的人都籠罩其中。
有實力低微的,已經匍匐在廣場之上,體內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啊?竟然不讓走?”人群開始片刻的慌亂,隨即又平靜下來。
場上很多人自然地道:“在下祝賀,鮮於公子大喜。”
“對,我等祝賀!”
瞬間廣場上人群開始沸騰般的歡呼,一聲聲對鮮於樞的祝賀和讚頌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