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兄,承讓了。”元恪抱拳道。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戰?”陳素素對著半空中的元恪問道,對於自己這個一直心有所屬的男人,她是又愛又恨。
“素素聖女,不要浪費時間了,一招定勝負吧。”元恪冷然說道,但似乎元恪並不關心陳素素的想法。
“好!如你所願!”陳素素背後淡藍色鬥氣雙翼一震,一把淡藍色長劍帶著鬥氣化成的蝴蝶對著元恪爆射而去,黃階中級鬥技“化蝶一劍”。
元恪手中折扇一揮道:“一紙風旋。”顯然也是黃階中級鬥技。
一個鬥氣螺旋颶風與鬥氣蝴蝶碰撞在了一起。
鬥氣風旋與鬥氣蝴蝶劇烈的撞擊,兩個能量漣漪扭曲在一起,在接觸到地面時形成了一個半丈直徑的深坑,周圍人的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風旋帶起周邊的碎石將周邊的樹葉擊落地面。
“化蝶一劍”在擊中“一紙風旋”一刻,突然碎裂成無數條小魚形狀的鬥氣,繞過風旋向元恪周身二次攻擊而來。眼看攻擊就要臨近元恪,元恪手中出現風神盾突然與無數條小魚相撞在一起。
水汽與風旋升騰起來,遮蔽了所有人眼睛。
少頃,水汽與風旋逐漸平息,眾人睜開眼睛。只見元恪和陳素素各退三步站定,陳素素表情嚴肅面色淡然,元恪手持盾牌,衣服有些許破損。一眼便知,剛剛的對戰中陳素素略佔了上風。
“好!那招搖山的前途就交給聖女啦!”元恪表情倒是輕松,並沒有糾纏。
“元少宗主承讓了,素素定竭盡全力。”陳素素對著元恪施禮道,眼神中流露矛盾之色。
元宏對著身旁陳師白道:“那就有勞陳宮主了。”
一旁陳師白對著元宏施禮道:“元閣主,無極宮與神技閣處境相同,自然會叫素兒盡全力一戰,請元閣主放心。”
元宏點了點頭,對結果也沒有異議。
此刻,招搖城黑龍賽靈府內,黑飰與5女正在緊鑼密鼓地演練陣法。
5女的新武器也使用得越發純熟。
能量充足的邪靈戒在黑飰手裡所釋放的“邪惡光環”,竟然能夠將陣法中幾人的攻擊和移動速度提升到接近三成的效果。但是六人組成陣法的合力一擊目前只能使用一次,便會將體內鬥氣消耗殆盡。
黑飰還十分想試試新得到的靈技“死亡契約”,但是因為沒有屍體,因此無從知道靈技的具體效果。
堂庭城來往招搖城的大路上,一行人正在向招搖城全力進發,幾頭巨大的魔獸身上,豨刓與大丹宗尪觳(wānghú)一行人分坐其上。肥胖的豨刓身著一身紅色甲胄,紅色披風在魔獸身上獵獵作響,腰側插著一對金色雙斧,雙斧不大,彼此間用鎖鏈連接。尪觳則身著一套寬大的藍色煉丹師袍服,胸前佩戴一個徽章,徽章上有一個丹爐,丹爐有6炷香,正是能夠煉製6品凡丹的煉丹宗師的標志。
一級煉丹師被稱為丹徒,著淡赤色煉丹師袍服;二級煉藥師被稱為丹者,穿淡橙色煉丹師袍服;三級煉丹師被稱為丹士,穿淡黃色煉丹師袍服;四級煉藥師被稱為丹師,穿淡綠色煉丹師袍服;五級煉丹師被稱為大丹師,穿青色煉丹師袍服;六級煉丹師被稱作丹宗(煉丹宗師),穿淡藍色煉丹師袍服;七級煉丹師被稱作丹王,穿紫色煉丹師袍服;丹皇在南山洲聞所未聞。
尪觳一頭白發,仙風道骨,身穿的就是煉丹宗師的淡藍色煉丹師袍服,袍服寬大袖口鑲著6顆星星,也表示著丹宗的身份。尪觳盤坐於魔獸身上,閉目養神,周圍幾個各色煉丹師袍服的弟子圍繞左右,有的恭敬地舉著熏香,有的拿著酒壺,有的則手捧著羽扇…
一路上尪觳除了詢問了新出現的煉丹宗師的情況外,並沒有主動與豨刓交談,保持了一個煉丹宗師的冷傲。在得知對方只有不到20歲時,顯然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畢竟樣貌和年齡並不一定一致。
能夠煉製破宗丹至少是個大丹師,這樣一個人足夠讓任何勢力奉若上賓,此次叫尪觳前來,任務之一便是豨燼一讓尪觳看看此人身價幾何,能夠不能夠為堂庭城所用。
未時,招搖城的議事大廳中,諸多勢力的頭腦都分席而坐,一邊是堂庭城豨慕容、裂天劍派少宗主鳩拔羽、沙東和金家家主金晷[guǐ],另一邊是神技閣閣主元宏、無極宮宮主陳師白和李家家主李蒼熊。
“元閣主、陳宮主,家師正在趕來的途中,估計三日後會到達招搖城,不知道三日後進行大比如何?”鳩拔羽首先抱拳施禮道。
“那就是下個月了?季春念11日,陳宮主你意下如何?”元宏屈指一算轉頭問陳師白道。
陳師白對著元宏點了點頭。
“那就按照你們所說,念11日辰時還按照老規矩進行,金家和李家各出一人,其他人選在招搖山各自宗派年輕人中選取,三局兩勝。”元宏聲如洪鍾。
“好!就依元閣主所說。”鳩拔羽說道。
……
招搖山一個荒廢的傳送陣中,火影老人面對一個銀面人。
“你是誰?你找老夫何事?”火影老人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家族長讓我送你一件內甲。”銀面人隨手將一件銀色內甲拋了過來。
“奧?你們族長是何人?我可認識?”火影老人說道。
“我們族長是誰也無關緊要,我家族長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罷了,順便告訴你雲中劍已經突破鬥王了。”銀面人搖了搖頭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過還是感謝相告。”火影老人說道,隨後拿著內甲一個轉身消失在原地。
……
招搖山深處一座大殿上,只有兩個人,一身女式宮裝的金面女人端坐於高椅之上,下手銀面人相對而立。
“娘親,已經給了火影老人一件寶級內甲,我看恐怕火影老人不是雲中劍的對手。”銀面人一改冰冷的語氣,突然用女子的聲音對金面人說道。
“俏兒,堂庭山的黑市已經屢次遭到豨燼一的搗毀,雲中劍對我黑市早就虎視已久,倘若讓雲中劍執掌招搖山,我們黑市一定也會大受影響。因此,我們需要扶植一個勢力接管招搖城,你覺得誰合適?”金面人起身問道。
“娘親,現在看來能夠與裂天劍派有一爭之力的只有神技閣和無極宮。但是如果雲中劍突破鬥王,那麽即便是元宏和陳師白聯手也不是其對手。我暫時看不到有什麽勢力能夠抗衡雲中劍, 何況雲中劍與堂庭城雖然貌合神離,但是也是互為犄角。”銀面女說道。
“俏兒還是太年輕了,要是你能深思熟慮以一持萬,娘這個位置也就可以安心交給你了。”金面女人說道。
“娘親,難道還有什麽人可以對抗雲中劍嗎?”銀面人說道。
“你注意黑飰了嗎?”金面人問道。
“那個小小的鬥士嗎?一個亂花錢的紈絝子弟,他除了身邊的一群女強者以外看不出有什麽特殊之處。”銀面人不服氣地說道。
“哈哈哈!那我們就等著看吧!要不要賭點什麽?娘最近有些手癢。”金面人調笑道。
“賭就賭,我要是贏了娘,娘就給我一套足下生輝、亭亭玉立和傲然挺立。”銀面人有些激動地說道。
“那輸了哪?”金面女人不依不饒地問道。
“娘親,我是不會輸的,如果輸了,您說什麽我就去做什麽。”銀面人撒潑地說道。
“即便是娘給你找個修侶,你也會同意嗎?”金面人問道。
“娘!…”
……
招搖城內一個神秘的小院內,卸去偽裝的清瘦少女,一襲素衣跪在一幅畫像前,淚水在臉頰靜靜地流了下來。
“父親,您的在天之靈就祝鳳兒三日後成功吧,如果不成功那孩兒就隨你去了,娘親也再也找不到了。”素衣少女拜了下去,當她起身時香爐裡的三支香有兩支香不約而同地倒了下來…
“父親,難道這次注定是有去無回?那女兒也要拚盡全力一搏。”素衣少女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