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女人太可怕了,還是玄騰比較可愛。
對,先回去找玄騰,再做計較。
卻說另一邊,有下屬提醒玄騰道:“這小子要是跑了怎麽辦?”
“我倒是希望他逃跑。”
玄騰背著手,悠悠道。
“…”
眾下屬一看這陣勢,哪裡還不知道他們的統領大人要做什麽,皆閉嘴不言。
玄騰見下屬們這麽默契,不由得有些悻悻,想裝“X”就這麽難嗎?
“玄騰,我想死你了!”
西宇寧快步跑過來,抓住玄騰的雙手,久久不放。
不熟悉的人,見到這種情形,肯定以為這是久未重逢的老友,真情流露。
玄騰心道:才幾個時辰不見,這孩子怎傻了?莫不是,洗澡的時候,腦袋進水了?
眾下屬心道:不愧是統領大人,談笑間就讓這小子推心置腹。
“玄騰,我們的合作內容是什麽,我很急!”
“你先熟悉一下環境,合作的事,先不急。”
西宇寧見玄騰確實不急,更急了。
於是松開玄騰的雙手,右手環過玄騰的脖頸,湊的更近了。
“玄騰,我是你救的吧!”
玄騰對西宇寧如此熱情,很不適應,嘗試了幾次,卻無法掙脫,隻得作罷。
“算是吧!”
“有恩報恩,天經地義,對吧!”
“沒錯。”
“你不讓我報恩,此為不義。”
“這哪兒跟哪兒啊!”
“你阻撓你主公的大計,此為不忠。”
“我沒有啊!”
“寧願背負不忠不義的罵名,也不讓我報恩,玄騰兄,我不值得你如此啊!”
“夠了!”
玄騰可不敢讓西宇寧繼續說下去,天知道,這小子的嘴裡會說出什麽來。
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肯定受刺激了。
這小子吃了那麽多珍稀毒物,也沒見他有什麽過激反應。
在雲水境這種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又有什麽能刺激到這小子了?
看來,安排得提前了。
“宇寧啊,你先松開。”
’重獲自由’的玄騰,趕忙拉開距離。
要是被下屬們認為自己’髒了’,那真是無地自容了。
“明天晚上,有個聚會,你先準備準備。”
隨即,西宇寧就被人領著去往住處。
所謂的住處,並不是常見的民舍,而是石室。
“到了”。
“有勞了”。
西宇寧開始打量起來。
這處圓形石室,裡面有水,目測有齊腰深。水面上有一些’浮萍’飄著,水體呈幽藍色,很平靜。
石室中央,有一根拳頭粗細的石柱。石柱頂部離水面約有一丈。
石室四面的牆壁上,有一些泛著藍色光暈的珠子,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除了這些,再無其他。
果然夠簡樸,西宇寧心想。
“嘶——”。
寒意像鋼釘一般刺入骨髓。
來不及多想,西宇寧把踩在水裡的腿迅速抽了出來。
看來這也是一種考驗。
想到這裡,西宇寧又把雙腿緩慢放進水裡,慢慢蹲下身體,直至整個人完全浸泡在水中。
玄騰忙完了公事,哼著小曲,回家了。
他很期待西宇寧的表現,晚上就能見分曉了。
奇了怪了,這丫頭今天竟然沒有練功?
玄騰略有不滿的想到。
直到看到女兒抱著兩根爛木頭,正在發呆。
頓時心頭火起,舉起右手,責罵的話,滑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下。
是不是我太過嚴厲了?紅英的努力,我一直看在眼裡,卻從未褒獎過;現在,孩子開始犯傻了,我真的錯了嗎?
玄騰如是想到。
“唉!”
“父親,我——”。
趙紅英聽到父親歎息聲,慌忙扔掉手裡的那兩根爛木頭,低下頭,後退兩步,青蔥般的手指,正不安的揉著衣角。
“丫頭,去給爹泡壺茶,咱爺倆聊聊。”
“哦。”
趙紅英笨拙的泡著茶,一不小心還把茶杯打翻了。
平日裡自己輕車熟路,現在卻出現這樣的失誤,趙紅英急得快哭了。
看著女兒手忙腳亂的樣子,玄騰心裡也是一陣難受,便接過女兒手裡的茶具,柔聲說道:“我來吧,坐!”
趙紅英低著頭,雙手環抱平放桌面,腰挺的筆直,只有小半個屁股坐在石凳上,一雙玲瓏玉足來回移動著。
“丫頭,你恨我嗎?”
“爹爹都是為我好。”
趙紅英搖了搖頭,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卻在來回的摩擦著什麽。
看來以前真的是我太過嚴厲了,玄騰心想。
“從你娘死後,我對你關心太少了。”
趙紅英沒有接話。
“從今天起,你不用每天練功了。”
“爹爹,我再也不偷懶了,我會更努力的練功的。”
“瞎想什麽了?你是我的女兒,過去是爹爹做錯了,我想看到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丫頭回來。”
玄騰遞過來一條絲巾,眼裡充滿溫情。
趙紅英接過絲巾,擦掉眼角的眼淚,有些倔強的說道:“爹爹,我不會認輸的。”
看著倔強的女兒,玄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以前是自己逼女兒,努力練功,現在倒好,女兒不想放棄了。
“也罷,你的未來你做主,爹爹永遠支持你。”
“謝謝爹,那我去燒飯。”
“還是我來吧,也不知道廚藝退步沒有。”
美好的時光,總是快樂又短暫的。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宇寧公子, 統領大人相請。”
“前面帶路,有勞了。”
聚會現場,人聲鼎沸,人們圍坐在篝火旁。
“你推我?”
“誰看見了?”
“他們都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
“沒看見!”
這種爭吵,注定會被喧鬧的聲音掩蓋,沒人有會注意。
西宇寧被人帶到最大的篝火旁,圍坐的幾個人都沒有戴鬥篷。
“宇寧,來我這。”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大叔,面容剛毅,眼神深邃,正揮手朝西宇寧示意。
西宇寧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正要坐下。
“玄騰,這就是你犧牲族人的生命帶回來的那個小子,我看也不怎麽樣啊!”
玄騰正要反駁,西宇寧搶先說話了。
“英傑薈萃之地,蒼顏老狗竟混雜其中,如此兒戲,不聚也罷!”
說完,就轉身欲走。
“小畜生,你罵誰?”
“罵的就是你,皓首匹夫,一點都不懂禮貌,連三歲小兒都不如!”
那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左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愈發駭人。
“年輕人,太過鋒芒畢露,可活不長!”
“你滿身是刺,不也活的好好的?”
疤臉老頭還想繼續鬥嘴,卻被製止。
“夠了。”
此時,說話的是坐在中央的一個老者。此人須發皆白,最引人注意的是,這人的眉毛有一尺多長。
“年輕人,你在無歸室待了多久?”
“進去就沒離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