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森獄,玄囂城堡,幽閉的廊道上,布滿異奇圖騰。
身受靈召的暴雨心奴,抑製不住心中澎湃,漸顯瘋狂狀態。
“哈哈哈哈哈,祅撒大神啊,用禰的熱度來焚灼我的靈魂吧,心奴等你好久了。”
一團魘火無聲無息自圖騰中逸出,籠罩在暴雨心奴身上,而發瘋的他毫無注意。
“危險!”
玄囂疾出一掌,將這團魘火打散。
不料暴雨心奴回頭咆哮:“誰讓你打斷我與祅撒大神的交流!”
“你差點走火入魔,受火焚而亡。”
“我的祅撒大神不會吞噬我,伱看錯了。”
玄囂對他不敬的態度並未動怒,依然提點道:“觀看此地的圖騰需要竅門,你看清楚了,喝~”
轟然。
圖騰放出無窮紅光與熱能,呈一條直線射入暴雨心奴的眉心。
玄囂念動咒語:“希瑪底瓦,魯布也天瓦,都聽底……好好領悟這副圖騰的力量,吾期待你排出全新的森羅獄陣,為吾效力。”
“啊!”
烈火焚灼中,暴雨心奴感覺到眼前的城堡,漸漸幻化為一個業火般的世界。
玄囂也從剛才魘火與暴雨心奴心神連接的刹那間,感受到一股強大而陌生的力量,一種帶著純然死氣的惡魔力量。
玄囂猜測是這股力量讓暴雨心奴擁有了不死之軀。
他無意追究太多,只要暴雨心奴為他所用,這樣的力量越強大,越邪惡,越讓他喜歡。
刀評會結束的次日。
四月的陽光打在蔥翠的林葉上,花草飄香,連洞中的野兔也鑽出來偷吃雨後的新筍。
萬物朝氣蓬勃,最光陰卻垂頭喪氣。
綺羅生和小蜜桃陪在他身邊。
“最光陰,一路走來,你歎氣的次數達到了六百。”
“唉。”
“你是怕城主責怪你打輸了比賽嗎?”
“煩呐!”
“失敗正是我們精進的方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超越亂世狂刀。”
“他又要囉裡囉嗦了,我不想回時間城。”
“哈,愛之深,責之切。”
“什麽?”
“吾陪你散散心。”
突然,一陣暴雨無端飄來,嘩嘩淋向兩人一狗。
未及回避,帶著血腥味的雨中,響起一個熟悉而厭惡的聲音:
“九千勝,為什麽你我總是分不開?我已決心將你拋在腦後,你為什麽又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煩呐!更煩的是,你竟然又跟他在一起!”
最光陰一見暴雨心奴,本就沮喪的心情更添煩躁:“那就決鬥吧!”
剛從黑海森獄晉級的暴雨心奴,獰笑道:“最光陰,就用你來獻祭我最新的森羅獄陣,哈!”
鐮刀舞出,骨刀砍來,折扇化為雙刀,宿命中糾纏不清的三人,立刻墮入黑暗。
眼前黑氣翻滾,耳邊盡是惡鬼之聲,受過魘火洗練的地獄陣,讓最光陰和綺羅生頓時陷入危機。
“又是這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最光陰小心!”
同感不適,綺羅生沉著迎戰,雙刀揮劃間,對手鐮刀上傳出陣陣異流,帶來巨大的阻力。
反觀暴雨卻是如魚得水,殺風霍霍。
遭受陣法影響,綺羅生很快不支。
“可惡!”
最光陰提刀撲來,兩人原本就有默契,加之此次刀決中各有收獲,雙人聯招爆發出數倍力量,一時將陣中的負面影響壓製下去。
“隨我入地獄吧!”
暴雨心奴再變陣式,開出一片魔羅心海,瞬間暴風肆虐,黑海詭力激射陣中,形成一處恐怖的異空間。
兩人功體再被壓製,尤其最光陰神魂巨震,搖搖不穩。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