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冥,吾雖秉持首犯必究,從犯可恕的原則,但你真是死有余辜。”
血暗漩溟已毀,暗暘中的血闇之力更被一頁書吸納,血暗之災到此應該終止。
不過考慮到地冥的性格,加之地冥自身也擁有血闇之力,保不齊會再造一個暗暘出來,羅喉這才帶著一頁書來到血巢螟窟。
果然沒有料錯,地冥一意孤行,竟用天織主替代逆神暘吸納螟源,開啟第四次魑毒螟瘟之災。
天跡與君奉天拜訪雲渡山之後,一頁書對玄黃三乘的關注逐漸多了起來,聽羅喉叫破身份,一頁書頓時明白眼前之人是誰。
“地冥·無神論?妄造天災,屠戮人命,一頁書不能輕饒!”
“哈哈哈哈哈,不能輕饒吾?”
全身蒙在黑巾中的地冥不知羅喉何以識破自己,一陣瘋狂大笑之後,口吐驚人之語:“人之最,你可知道用累累白骨造就的血闇之力,正是為了你啊!”
“嗯?”
“如今血闇之力已經融入你的體內,萬千枉死者的罪業都要由你承受,地冥雖惡,卻只是幫助你獲取力量的仆人。”
“一派胡言!梵天若縱容你,才是罔顧死者,大梵聖掌!”
一頁書佛塵揮掃,掌動氣走,佛門聖招,應聲而出。
刹時,血巢螟窟佛光浩蕩,聖氣洗滌,浩然雄勁直擊地冥。
“那就讓眩者領教人之最的真正實力,冥日俱喪!”
身形微動,黑巾黑袍消失,地冥現出本來面目,一身黑金織就的華麗錦袍,頭戴遮掩面容的黃金面具,手握嵌滿珠寶的鬼諦法杖。
真身暴露,地冥宛若蓋世凶魔降世,天地變色,怒雷奔走,周遭竟是隱約傳出淒厲鬼嚎,邪氛彌漫。
佛魔相鬥,爆發出震天的巨響,螟窟如遭核爆,頓有崩塌之勢。
洞中的蟲母被驚動,不斷發出刺耳的尖鳴。
羅喉袖袍一拂,將兩人余波擊散,維系住洞窟的平穩。
順便將剛從山壁中狼狽爬出來的天織主,再送進亂石之中,這名暴躁的女人,需要好好反省。
與天跡一樣,地冥的傷勢需要七天才能痊愈,此時能用的功力不足八成,血闇之力加上末日武典,仍是不敵一頁書。
砰然一聲,佛光大放,魔氛不存,地冥啪地摔到螟洞之外,鮮血飛濺。
“呃!”
地冥頑強站起,擦去嘴色朱紅。
怪笑道:“很好,但不夠!用你的實力告訴眩者,人之最不需要血闇之力,否則眩者依然會開啟更多的災害。”
聽聞此話,一頁書怒上眉山:“瘋狂之人,著實可恨!”
佛元催動,光芒耀世,熾熱激烈的聖潔之氣如正午烈陽驅散一切陰暗,再配合佛門聖招一氣動山河,uukanshu 讓地冥無從抵擋。
地冥強忍傷痛,催動血闇之力,狂暴真元湧入鬼諦法杖,頓時天地色變,烏雲滾滾,伴隨萬千鬼哭邪叫,一道血色冥掌從天而降。
“吾之瘋狂,因你而起。”
一聲巨大轟鳴之後,地裂百丈,樹木盡折,方圓百裡河嶽震蕩,地貌丕變。
噗嗤!
鮮血在半空中噴出一道彩虹,地冥狠狠跌落在地,內腑受創,命入危途。
但他卻坐在地上大笑:“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
一頁書走到他的跟前,手掌高揚,冷聲喝道:“說出九天玄尊與玄黃三乘謀劃的一切。”
“我們的謀劃就是你啊,造就一個最強的人之最,哈哈哈!”
羅喉走出來,厭惡地看著地冥,對一頁書說道:“此人已瘋,你先去處理螟瘟。”
“嗯。”
一頁書收掌,走進洞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