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仙台內,夜半月色如鉤。
系雪衣、姑蘇還劍和山水郎三人前往西煌佛界還未歸來,公子笑納點燃房中之燭。
“想不到系雪衣查萬魗荒岩,竟然查到遊仙台的花魁身上,看來此女並不簡單,真正趣味了。”
他拔了拔燈芯,讓燭火燃得更大一點。
接著又搖搖頭:“筆儒如筆,他自詡如筆般正直,卻不懂巧變,而這種探人心識的偏門左道,在不喜正途的吾眼中,有何不可,如今不也派上用途了。”
他拉開鳥籠上的布罩,逗弄著白鳥:“鵲鳥啊鵲鳥,再來你吾可要合作了。”
只見公子笑納信手一揮,鵲鳥解語飛出,振翅飛向花魁房中,隨即,縱入花魁神識。
“靈眼兩通·撥虛探神·徹!”
隨著咒術運化,公子笑納眼中突現紅色,與鵲鳥緊緊牽連。
玄玄五裡霧,渺渺無盡識。
鵲烏一路破霧急飛,似入無邊幻境,卻是空無一物。
不知飛了多久,公子笑納眼中出現了一名女子,鵲鳥行將飛近,那女子驀然回首,一股更為詭異的力量反而侵入鵲鳥的神識。
“不妙,喝!”
公子笑納急展儒門功法,一道厲勁襲向女子。
神秘女子纖手揮動,鬼氣爆衝,頓將厲勁驅散。
“收!”
公子笑納不敢再留,操縱鵲鳥疾速退出,等到鳥兒歸籠,神態已是一片頹廢。
次日。
系雪衣三人回到遊仙台。
留牡丹正在翹首以盼,公子笑納若無其事於一邊逗弄著白鳥。
“姑蘇還劍,你們這是去哪裡了?”
“去見了那幫禿驢,真是一肚子氣。”
姑蘇還劍拿出酒壺,咕咕灌了幾大口,順手用本來就已經很髒的袖子,擦了擦嘴。
“西煌佛界嗎?可有衝突?”
留牡丹不無擔心地看著三人,系雪衣臉色平靜如故,看不出深淺,但是山水郎明顯失魂落魄,不知經受了什麽打擊。
“無妨,先讓山水郎休息吧,我們便不打擾了。”
系雪衣將山不郎送至他的房間,回轉時,只見姑蘇還劍已經拉著花魁吐槽去了。
他對公子笑納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後院湖畔。
“如何?”
“花魁果有問題, uukanshu 她的神識受人所製,而操控她的亦是一名女子。”
“鬼獄之人嗎?”
“應是。”
迷霧漸漸撥開,一一指向鬼獄,但系雪衣知道,連霧的關鍵點依然是那個人,那個最令他痛苦且念念不忘的人。
他想了想,決然道:“吾要出去一趟,山水郎還請你照顧,此外姑蘇還劍性格衝動,亦請伱多多提醒。”
“系雪衣,吾不是來給你當保姆的。”
“抱歉,請了。”
月下,雪中。
殘山剩水,一抹丹青山水間,故地重遊,唯有幾行梧桐樹,依稀舊日風景。
這裡是臨川才女·聞疏梅的故居,聞疏梅才貌雙絕,學富五車,兼通琴棋書畫,個性更是溫柔賢淑,是系雪衣傾心之人。
系雪衣撫摸著梧桐樹,喃喃低語:“義妹……疏梅……當年究竟是怎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