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子夜,北海的雪依然飄舞,神宮的氣氛依然晦暗不明。
薄櫻魅影師與無罣相來到比賽場地,揭開兩人金銀守關者的真實身份。
複賽由初賽中勝出的八人再決一輪,不過除了八人,還加入了金銀兩名守關者,共十人,分成五組對決。
這次對決陣容,分為天、地、日、月、星五組,鑰匙有字,同字者戰。
薄櫻魅影師舉起手中的“天”字麟鑰,很快,一名高大雄健的年輕人從眾選手中走出,站到薄櫻魅影師的面前,欠身請招。
“在下寥天,請守關者不吝賜教。”
“天都少主,幸會了。”
“請。”
“留神。”
見寥天對上守關者,樂尋遠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他手中鑰匙上的字是“月”,似乎有所感應,樂尋遠望向須發皆白的老和尚。
劍禪覓心抬眼向他,舉起手中同樣帶有“月”字的麟鑰。
戰鬥打響了。
同一時刻,雙月公主帶著侍女采風偷偷溜出了王城,來到城外的浮雲棧。
她是來見劍授的。
風馬旗在夜色中獵獵作響,未睡的人在冷月下凝神沉思,不知為何,渺若風每次來到此地,都感覺份外淒涼。
不過今天的劍授似有所不同,從側面望去,只見他在月下展開一張書信,眉頭緊皺,似乎沉浸於回憶之中。
腳步聲驚醒了倚情天,他將手中的書信收好,轉過頭來。
“嗯?公主為何深夜來此,莫非是出了什麽事情?”
面對劍授,渺若凡總有些緊張,她對這名傳給自己劍術的男子,心中莫名信任,卻又感覺自己與他之間,隔著一座座迷障,是他的拒人千裡,亦是她的無力闖關。
“劍授,我奉師尊之命前來。”
“太輔有何事交待?”
渺若凡未答,反而問道:“你在讀信?”
“一名筆友之信,我們定時通信已經許多年,但不知為何,今年他的信,遲遲未至。”
“筆友?”
倚情天又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 uukanshu 將書信折疊起來,放進瓶子中。
“這叫漂流瓶,自海的那一端漂流過來,每年的這段時間,吾會在海邊等著撈取這隻漂流瓶。”
他話語中藏著一種淡淡的憂愁與擔憂,想必寫信的那個人一定是倚情天看重之人。
“不知是何人有幸成為劍授的筆友?”
“哈,他叫奇夢人,他說他是一名周遊四界的調香師,到過許多地方,善於製造夢境。”
調香,造夢?
渺若凡想象不出這是什麽樣的人,如此神秘,充滿吸引力。
“奇夢人……也許他有事耽誤了,也許這隻漂流瓶遇到海上風浪,也許……”
“也許他遭遇不測,已經不在這個人間了嗎?”
“抱歉,是若凡失言了。”
倚情天輕輕一笑,問道:“太輔讓你所來何事?”
“師尊說,讓你小心仙蹤無名此人,若有機會,請務必一舉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