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越來越近,陸小鳳不由撫額輕歎一聲。
只見一小姑娘提著花籃開路,一名花容月貌,如仙子般的女子蓮步款款,映入陸小鳳與南宮旭的眼簾。
此女初見陸小鳳,也不說話,直接就地跪了下去。
陸小鳳與南宮旭當即抽身離去,速度快的如瞬移一般,連蕭秋雨,柳余恨,獨孤方等三大高手都未反應過來。
“美人在前,正是陸兄心之所愛,陸兄為何要跑呢!”
跑路之余,南宮旭還不忘與陸小鳳說笑。
剛才口口聲聲說不會武功,但此刻施展輕功表現出來的速度,靈敏,全然不比輕功名震江湖的陸小鳳遜色多少。
“我聽說過一句話,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同樣的,越漂亮的女人求你辦事,那這件事一定十分棘手且麻煩,不趕緊跑,我可能就要倒霉了。”
陸小鳳一本正經的道,雙足仿佛駕馭無形的風,不但靈巧,而且速度極快。
江湖上以輕功名震天下的高手極少,如明教青翼蝠王韋一笑,盜帥楚留香等等,而陸小鳳的輕功,絕不在當世任何人之下。
“陸兄真知灼見啊,卻不知薛冰姑娘聽後,該做何感想。”
南宮旭的輕功同樣非同凡響,緊跟著陸小鳳的步伐,帶著一絲絲惡趣味的壞笑道。
陸小鳳瞬間臉色一垮,要是他的話被母老虎薛冰知道了,還不得跟他鬧沒完。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話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落入其他人耳朵裡,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
“南宮兄應該不會背刺我吧,你我可是多年好友。”
陸小鳳苦兮兮的道。
南宮旭笑得更開心了:“正因為你我是多年好友,我才必須告訴薛大小姐,讓她好好治治你這隻放蕩不羈的鳳凰。”
自由自在,放蕩不羈的遊俠陸小鳳,被薛冰治的服服帖帖的,變成了妻管嚴,想想都有趣。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陸小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為自己交了一個損友而感到痛心。
但這也不過是朋友間的玩笑罷了。
陸小鳳,花滿樓,南宮旭,三家乃是世交,豈會為了一點小事就翻臉。
說到這,不得不提起幾十年前老一輩的事情。
南宮旭的祖父,名為南宮平,綽號富貴神龍,其有一名紅顏知己,乃是丹鳳門掌門葉曼青。
陸小鳳則是丹鳳門當代傳人,其輕功鳳舞九天,即是丹鳳門絕學。
不過陸小鳳性子較為憊懶,隻把鳳舞九天練得出神入化,丹鳳門另一項絕學,丹鳳劍法則練得十分平常。
當然,這所謂的平常,是對於眼高於頂的人,若將圈子放寬一點,陸小鳳也算得上一流劍客。
片刻後,陸小鳳與南宮旭抵達一座看似簡陋,實則極不簡單的茅草屋前。
到了這裡,陸小鳳就像是回了家一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一點都不跟主人家客氣。
茅屋裡,一名頭髮好花白的老者自斟自飲,笑道:“從你推門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是你,陸小鳳。”
“哦,你是通過什麽辦法,確定推門的是我。”
陸小鳳一點也不見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很是好奇道。
老者理所應當的道:“因為其他人來我這裡的時候,多半會敲門,只有你,從來不敲門。”
“說明你我是好朋友,你不在乎我敲不敲門。”
“確實,其他人來找我,大多數是有求於我,所以他們會恭恭敬敬的敲門,甚至恨不得把我當祖宗供起來,而你陸小鳳則不會。”
老者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目光轉而看向南宮旭,眼中異色一閃而逝,說道:“這位公子是陸小鳳的朋友?為何老朽從未聽他提起過?”
要把陸小鳳拉下水的人中,他也是其中一個,現在陸小鳳身邊忽然多了個不認識的存在,他的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若不弄清楚南宮旭的來歷,他就算睡覺也會睡不安穩。
南宮旭打量了兩眼老者,淡然道:“江南,春霖山莊,南宮旭,見過霍老前輩。”
老者,霍休,天下首富。
論財富之多,南宮,歐陽,司馬,西門,慕容,花家,萬家,閻家等巨富家族,比之霍休隻強不弱。
但霍休孤身一人,所有的財富都是他一個人的,各大家族的財富則屬於家族所有人,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天下首富是霍休,不是坐擁黃金最多的南宮家,不是坐擁白銀最多的司馬家,也不是擁有地產最多的花家。
“南宮家......”
與蕭秋雨,柳余恨,獨孤方三人一樣,初聞南宮旭來歷的霍休也是嚇了一跳。
盡管他被稱為天下首富,且掌控著天下最大的殺手組織之一的青衣樓,但他有自知之明,相比起屹立多年不倒的各大世家,他還差得遠呢!
南宮家,除卻南宮旭這一脈的春霖山莊,還有獨立出去的孔雀山莊,可能仍然存在的諸神殿等勢力,絕非霍休所能抗衡。
看著風姿出塵,翩翩公子裝扮的南宮旭,霍休眼神變了又變,南宮家已經數十年不曾踏入江湖,如今南宮旭忽然出現,莫非......
眼神中凶光閃爍,隨即恢復平靜,很是客氣的道:“原來是南宮公子,恕老朽有失遠迎,快請坐。”
到底是個城府深沉的老狐狸,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南宮家的怒火,他承受不起。
“據老朽所知,南宮家自南宮平前輩退隱之後,已有多年不曾過問江湖事,南宮公子此番入江湖,是否有要事,但有需求,盡管開口,老朽能幫的,必定傾力而為。”
南宮旭剛剛坐下,霍休便迫不及待的試探南宮旭步入江湖的原因。
若南宮旭單純的只是遊歷江湖,大家相安無事,反之,要是敢覬覦他的財富,他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身為一個視財如命的守財奴,霍休最不缺的就是膽大,誰敢擋了他的財路,他就敢將其碎屍萬段,即便是南宮家的大公子也不例外。
他不想招惹勢力根深蒂固的南宮家,不代表就怕了。
像霍休這種人,根本不知道是怕,只會基於形勢考慮,值得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