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若夢 第2章 少年人的煩惱

“叮”“叮”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可惡的雜碎，今日不報此仇爺爺我誓不為人，看刀。”“哼，口氣到不小讓你也嘗嘗爺爺我最近剛修煉的絕招......”“叮”“哈哈哈哈，你被我砍了一刀，即將氣絕而亡，終究是我贏了”“胡說，你根本沒有砍到我，是我贏了哈哈......”“哥，你怎又耍無賴，你怎麽每次都這樣”一個可愛的紅襖小女孩翻了一下白眼生氣的埋怨到。“我的神功刀槍不入，凌泉他...他當然砍不到我了”一個小男孩此刻雙手交叉，或許也是自覺丟臉刻意將小腦袋扭到了別處。“你每次都這樣說，哼耍無賴”“嘿嘿，秀兒，等過兩天我讓我爹給我打一把真正的寶劍讓你們看看好不好，到時候肯定能把你哥打敗。”旁邊另一個衣服滿是補丁胖胖的小男孩憨憨的笑到。“好啊，不過你可得快點。聽說過不了幾天仙師們就下山來接景榮哥了，雖然他是咱們寨子裡最後一個仙門的弟子，可是我哥和凌泉哥都這麽厲害肯定也會有那什麽靈根，到時候自然也會被仙師選上，你要是準備的晚了可就沒有機會展示你的寶劍了，是吧凌泉哥?”小女孩笑著看向前方正滿頭大汗手拿木劍的瘦弱男孩。

只是叫做凌泉的男孩聽到這裡卻眼神一暗咧嘴說道:“可不是呢，過兩天柱子就得開始跟上他爹去鎮子上打鐵，等葦根兒進了仙門、秀兒選好婆家，我也要到鎮子上的醫館當學徒磨藥去了。”“呸，誰要選婆家，我才不嫁人呢。”小女孩聽到凌泉這樣說一對杏眼立馬瞪了起來，看起來很生氣。“可是凌泉哥，你當真要去鎮子上的藥房磨藥去麽，聽我娘說在那裡做工很辛苦的，咱們寨子裡可從來沒有誰家小孩去幹這些活，你還不如跟上你爹進山挖藥呢。”小女孩說著偷偷看了一眼那個叫凌泉的小男孩。凌泉輕輕歎了口氣說到“在景榮哥走後，仙門只怕就不會再繼續收咱們寨子裡的孩子們上仙山了，而咱們這些在永寧寨出生的孩子往後就需要和其他寨子裡的孩子一樣得通過仙人考核，得身具靈根才可以上仙山呢，只是靈根到底啥樣咱們都沒見過，不過聽說靈根可是萬中無一的。聽說仙門每年還都會給各個弟子家裡發兩顆仙藥還有二十顆碎晶，據說等將來學了大本領更是厲害至極要啥有啥。”凌泉一遍說著眼睛裡滿是羨慕“我娘現在有了身孕，我爹說等我到了藥館就能學點東西，將來不光可以養活自己還能貼補一下家用，再說我也不怕吃苦的。”聽到凌泉這樣說，這時候在場的另外三個小孩子都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小陣後也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小女娃秀兒忍不住開始招呼大家“仙師下來你們會去看麽，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咱們寨子裡最熱鬧的時候，到時候也讓仙師看看咱們誰有靈根好不好?”“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過兩天我準備和我爹到附近的山上，看能不能采點藥草賣點錢，因為去藥館之前我還需要做身衣裳。”凌泉滿臉鬱悶的說了一句，而其他小夥伴聽到這裡便又是一陣沉默。霎時間這些六七歲的小孩子們一個個都心裡沉甸甸的，再也提不起玩的興趣。“對了，聽說咱們寨子口的那個破瓦房裡最近住了兩個乞丐，有個小乞丐聽我爹說和咱們年歲差不多，一會兒回家吃飯咱們要不要繞過去看看?”一旁的柱子忽然瞪大眼睛看向其他三人，“走，咱們現在就去。”葦根將手裡的木劍扛到肩上，招呼一聲和小夥伴們便一起向村口走去。

心思各異的四個小孩兒很快就走到了寨子口的那座破瓦房，當他們走到瓦房門口時，又全都不自覺的排成了一排放慢了腳步，葦根兒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前面，四雙小眼睛不住的往屋子的方向瞅著。只見在破瓦房的門檻上，此刻正坐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孩子曬太陽，這個小孩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破破爛爛還滿是窟窿，明顯是不知從哪裡撿的大人的舊衣服，而且已經髒到看不出顏色。就是露出來的小臉上也是花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具體長什麽樣子，而最為顯眼的則在是蓬亂的小腦袋上所扣著的一個不知是用什麽果殼製成的大帽殼，在陽光下淡淡的泛著一絲紫光。小孩大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看到街上有四個小孩看過來，他便也同樣直勾勾的朝他們四個看過去，只是兩眼內卻沒有任何情緒和神采。“竹竿一敲響當當，街坊們有錢又健康，今日我上門來討食，希望街坊來碗湯。”柱子突然扯著嗓子唱了起來，卻把同行的三個小孩都嚇了一跳，反到坐在門檻上的小乞丐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那麽一動不動直直的看著他們。

或許是聽到外面有孩子們的嬉鬧聲響，瓦房的一扇破門嗞呀一聲被人一把拉開，一個面色乾癟似鬼、而頭髮同樣枯黃亂糟糟的老頭子竟直接出現在了門口。老頭個子很高，一下子擋在了小乞丐前邊，在房簷的陰影下將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起來，看向了前邊好奇的四個小孩子。這四個小孩子一看，也不知道是誰急忙大叫了一聲“鬼呀”便都趕緊撒丫子往回跑，等跑了一截之後又都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個老頭看著遠去的這四個小孩一時間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輕笑了一聲便也將小乞丐給拉進了屋裡，將房門給關起了門。

三天后的一大早，永寧寨不知誰家院子裡的雞剛吼了一聲，便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拉著一個少年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中年男子將小孩放到背後一個大大的簍子裡，找書苑zhaoshuyuan 彎腰將簍子背了起來便出了院門，徑直向附近的山路走去。“爹爹，城西的那道門為什麽不打開呢，多會兒能打開?”“我也不清楚，想來應該會關很久。”“爹爹，如果還有其他人想來這邊怎麽辦?”“不會了，能過來的在當時都已經過來了。”“那...那邊的人呢?你們當時為什麽要從那邊跑過來，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麽?”聽到小孩這樣問，中年男子一時陷入了回憶裡嘴裡嘟囔著“....當時那邊發生的事情確實很可怕，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我們住的地方附近有許多人突然都得了怪病，沒有多長時間就死了很多人。好在到了最後關頭，有人指點我們讓留下的大夥們往這邊逃難，只有到了這邊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當時所有人都拚了命似的逃到了這裡。”“爸爸，你覺得我..我會有靈根麽?”“哎，你這孩子，靈根哪裡是那麽容易就有的，難不成你也想去仙門修仙?”“是了啊，等我入了仙門你和我娘就不用種田挖藥了，你看咱們寨子裡好些去了仙門的人家都已經搬到鎮上去住了，我想著等我娘到時候再生個弟弟便也能上個鎮子上的私塾，可是為什麽仙門到了我們這裡就不收了呢?”

“你爹我和你娘當年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對現在的生活已經挺滿足了，一家人平平安安能待在一起吃飽飯還能乾活這多好啊，仙門不收就不去了，咱還有別的活法，只要肯努力遲早也能過上好日子的，等你去了藥房不要怕吃苦，記得要多學點東西，或許將來也能當個掌櫃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