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後開始,自己好像就沒離開過母親身邊,也沒見過宗門其他弟子,偶爾就見過幾個長老,五歲那年父親就讓我開始修行,可那時我很少見到父親,母親也基本不怎麽出門,以至於後來我就覺得應是男人的模樣才可以出去。
然後我就向母親求情,將自己扮成男人模樣,又吃了變聲丹,從那後就可以沒事去主峰處找父親,後來父親就決定讓我成為內門弟子,從此就開始以內門弟子身份生活。
這倒是滿足了我出了院門的願望,可每次回去卻成了麻煩,必須得提前通知才能回去見母親。
吳南聽到這,覺得趙月確實也很有點可憐,都被父母逼成傻子了,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關鍵是宗主竟然還同意了,看來此事確實有很大的蹊蹺,包括那天吃飯,自己都沒見到過趙越的母親。
吳南倒是沒敢問,一是怕說錯話,二是看趙越這樣子也不知道內情,就將此事壓在了心裡,轉而問道:“你父親為什麽要你也來這聚華丹宗啊,就不怕你受傷害?”
“宗主讓我來,主要就是為了給宗門做個表率的作用,畢竟將親生女兒都派往丹宗了。”
“那你爹的心也是夠大的了,”感歎一句後,吳南也算是大致明白了此事前因後果。
“你以為都像你師父似的啊,就知道給你要好處,哼。”
“行啦,也別編排我了,那啥,我鄭重給你道歉啊,希望得到你的諒解,”吳南邊說邊對著趙月施了一個歉禮。
“你是真心的?”
“看你這話說得,我當然是真心的了,對了,那你以後還繼續女扮男裝?誒?不對啊,那你和趙瑩,你這不是欺騙人家感情嗎。”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是個大傻子啊,人家趙瑩當初一眼就看出我不對來了,之後我與她大致說了下自己的情況,然後我倆就結為了姐妹,還有,我也想換回女裝了。”
“她怎看出來的?”說著,吳南就將目光盯向了趙越的胸部。
趙月看吳南這副模樣,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從把自己鞋子脫了就扔了過去。
“你那狗眼看哪呢?人家看的是我沒有喉結,還有長相過於女性化才看出來的,你,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了。”
吳南一聽這話也有些尷尬,趕緊將自己的目光擺正,輕咳了一聲,“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畢竟不太懂,你再原諒我一回,對了,這是你的鞋。”
吳南將甩在自己身上的鞋拿起來還看了看,嗯,確實不大。
你給我穿上,此事就算原諒你了。
吳南一聽這話,當場就要發作,大喊一聲安敢辱我,可是底氣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就泄了下去,畢竟,確實自己有錯在先,而且錯誤還不小,只能低著頭,托起趙月的小腳,將鞋子給穿好了。
“那個好了吧,這回不能反悔了吧。”
“哼,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行啦,趕緊回去想你的主意去吧,別一不小心真讓人弄死了,到時我可不給你收屍。”
“好你呢,你就盼我點好吧,行了,既然你不生氣了,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趙月聽著吳南的一句晚安,又看看外面正高的日頭,真想扒開吳南的腦子好好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麽。
吳南回到屋中後,就將趙月的事暫時給拋之腦後了,畢竟自己的小命重要,可想了一天一夜,吳南也沒想出來什麽好辦法,畢竟自己也沒乾過這種事,就算是趕鴨子上架都還得有個架子呢,自己這就是單純的作死,想不出來,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出門再說吧,反正當時也說了今天開始要頻繁出去采購去的。
想到這,吳南就整理了下自己,沒和丹辰長老和趙月打招呼,直接就出門而去,直奔丹宗大門,守宗長老見到是吳南出來了,就知道他要開始計劃了,並未多問,直接給吳南一個請的手勢,就讓他出宗了。
距離丹宗最近的一座城池有十多公裡,名字也很簡單,就叫蘊丹城,這裡是丹道修者和丹藥生意的集中地,包括選擇公開的丹修品階測試和認證都是在這裡,其實在這裡考核可以選擇匿名,可既然來到了這種場合,就不可能真有什麽秘密可言,相當於公開自己的存在了。
沿著連通丹宗和蘊丹城的大路,大概飛了不到十裡,就被人攔下了,仍是前日那些仙韻宗之人,領頭的還是那個叫南林安的。
“不知這位天凡宗的弟子何故離開啊?”
“我出去買煉丹要用的材料,這丹宗裡沒有存貨了。”
“哦?丹宗都沒存貨,外面能買到?”
“你管得著麽你?我願意出去碰運氣,怎滴,有問題?”
“好小子,竟敢跟我如此說話,你家長輩沒教過你禮節嗎?”
“你是誰啊你?怎,不跟你講禮節還能遭天譴不成?”
南林安都被氣笑了,“嘴賤可是會招來無妄之災的呀,小心禍從口出。”
“用的著你廢話,禍從口出可也得看對誰吧,對你?呵呵...”
吳南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準備繼續前進,那人身後的幾名修士頓時就將他圍在了中央,阻止其離去。
“小子,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懂當前的形勢,希望你能一直嘴賤下去,到時候小小的懲戒一下,想來你天凡宗也不好說什麽。”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想懲戒我?你特麽知道我是誰嗎?”
“哦?看來你還挺有身份呀,說來聽聽,也許真能放你過去也不一定呢。”
“切,說出來怕嚇死你,我乃是天凡宗丹峰未來的峰主,現在的普通內門弟子吳南,哼,怕了吧。”
“我怕你大爺個錘子,你敢耍我們呢?來人,揍他,給這小兔崽子長長記性。”
南林安一發話,那圍攏住吳南的幾人直接就開始對吳南實施起了慘無人道的爆錘,拳拳到肉,腳腳鑽心,等停手後,吳南都胖了好幾圈,臉都大了。
“以能經敢答額?以嫩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