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黛玉：從摸到丫鬟狐尾開始 第39章 回懟

富貴也是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灰溜溜地躲在了周老先生的身後。

“先生，她就是沈傲雪，就是她準備給李陵翻案！”

見沈傲雪快步走了過來，不少讀書人立刻小聲開口道。

“小姐！”

望著走到身邊的沈傲雪，小紫這才稍微松了口氣，若是再這麽鬧下去，她可就堅持不下去了。

“你沒事吧?”

沈傲雪第一時間沒有理會周老先生和其他儒生，而是關切的攬著小紫的手，上下打量著她，見她身上並沒有傷痕的樣子，那緊繃的臉頰，這才有所舒緩。

“你就是那個沈家的丫頭?年齡不大，胡攪蠻纏倒是有一套，老夫問你，這件案子你如此偏袒李陵那個讀書人之恥，到底是何居心?”

“你好歹也是讀書人，怎麽就不明白什麽是仁義?”

“就算你與李陵關系密切，但我等身為君子，要做的是匡扶正義，懲奸除惡，你這般助紂為虐，傷天害理，你還有文人風骨嗎?”

一看到沈傲雪，周老先生便是個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傲雪犯下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

沈傲雪臉色一冷，正要開口說話，卻見紅菊擋在了自己身前，笑盈盈的望著周老先生，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老先生乃是文廟楷模，更是讀書人的楷模，應該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件事情，縣令大人自有公斷，沈小姐也只是想徹底弄清楚這件案子。真相是什麽，便是什麽，縣令大人慧眼如炬，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讓作惡之人，逍遙法外。”

紅菊並不想讓沈傲雪與周老先生正面衝突。

強龍都壓不過地頭蛇，而周老先生教書育人這麽多年，已經成了氣候。

沈傲雪雖然是儒修，但是根基欠缺，若是起來衝突，對沈傲雪非常不利。

對調查這件案子，也非常不利。

然而，紅菊的言辭，周老先生卻是一點都沒有理會，反倒是斜眼看了一眼紅菊，故作不知的問道:“你是誰?老夫怎麽不認識你?”

“先生，這位可是紅菊姑娘啊，您之前應該在縣令身邊，看到過她。”

“是嗎?縣令身邊的鶯鶯燕燕多了去了，老夫哪裡記得清楚。”

周老先生挖苦了一句，又死死盯著紅菊問道:“閣下既然跟在縣令大人身邊，莫非是有匡扶大大義，為民請命之大才?老夫倒是要好好請教一番。”

紅菊的小臉頓時僵住了。

“先生，說起才能，這位紅菊姑娘年齡不大，卻是將縣令大人迷的神魂顛倒，怕是在床上的才能更大一些?先生還是莫要與她探討了。”

不少讀書人，紛紛跟著調笑道。

平日裡周老先生不在，他們不敢如此，但他們早就對紅菊一個不學無術的女子，卻得到縣令的看重和重用，早有意見，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不肯放過機會，乘機貶低。

其他讀書人則是哈哈一笑，顯然是將紅菊當做一個的笑話。

“周老先生，妾身出身的確不好，不過，《論語·衛靈公》中，至聖先師曾提到過，有教無類，妾身自知卑賤，日日研讀先賢典籍，三省吾身。諸位以出生恥笑我一個弱女子，莫非孔聖人的教誨是如此嗎?”

紅菊盡可能壓下心中的怒火，望著周老先生等人。

被紅菊帶著怒容的眼神掃視，大部分讀書人還是不敢與她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雖然紅菊與縣令的關系並不單純，但是他們也知道，縣令大人的部分公務，紅菊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若非如此，縣令大人不可能如此看重她。

若非是性別的緣故，她非常適合做一個師爺、參謀。

如此嘲弄，的確過激了一點。

眾人不敢與紅菊對視，周老先生卻是嗤笑一聲，“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不過是一個娼妓而！若是真的飽讀聖賢之書，又豈會做出這等不齒之事！”

他這話完全不給紅菊一點面子，看著紅菊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待娼妓女子的鄙夷模樣。

紅菊盡可能的保持平靜，但是周老先生的言語和神色，卻像是在撕扯著她嬌嫩的臉頰，她拿著手帕的手掌，早已經緊握，眼底已經布滿血絲。

也在紅菊情緒越發激動之時，一雙柔軟的手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紅菊抬頭一看，發現沈傲雪正對著自己微微一笑，然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就看向了滿臉譏笑的周老先生等人，拱手的道:

“這位就是考了三十年進士，都沒有考中，最終活成了老儒生的周老先生吧，當真是失敬失敬！”

沈傲雪此話一出，剛剛還笑成一片的讀書人，頓時驚愕的望著的她，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麽對周老先生說話。

“你們也先別激動，一個進士都考不中的人，卻成了你們這般追捧的人，我看你們也不過如此，別和我說話，我怕你們影響我智商。”

沈傲雪又將矛頭指向了圍在這裡的其他讀書人。

就是這些家夥之前在這裡鬧事，沈傲雪可都是記著呢，之前不想搭理他們，但是現在他們蹬鼻子上臉，沈傲雪不介意讓他們丟丟臉，殺一殺他們的傲氣。

聽到小姐開始怒懟其他人，小紫極為高興。

小姐雖然是讀書人，但是又和大部分讀書人不一樣，快意恩仇，她實在是太喜歡了。

紅菊和其他讀書人，都是沒想到，之前看上去彬彬有禮，似乎是豪門大小姐的沈傲雪，竟然會開口羞辱他們?！

一點情面都不留！

而周老先生的臉色也是在此時陰沉下來，不過想到這裡這麽多人看著，又不能直接發火，只能壓著心頭的火氣，道:

“沈家丫頭，念在當初沈家也是本縣大族的面子上，今日老夫可以寬恕你，就當是你年輕氣盛，但是黃秀才的案子，到此為止！”

“你這等粗暴無禮的品行，這件案子你絕對不可能做到公正嚴明，你若是冥頑不靈，黃秀才的在天之靈，絕對不會放過你！”

其他讀書人這個時候也是壓著火氣，不與沈傲雪一個女流之輩計較。

“呵呵，你們口口聲聲說， 我偏袒李陵，可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疑點存在，若是冤枉了好人，你們會對李陵負責嗎?你們又真的對黃秀才負責了嗎?”

沈傲雪冷眼看著他們，雖然她這邊人數很少，可是在儒道之氣的加持下，在氣勢方面，她甚至一人就壓製住了周老先生等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是你等被冤枉，進入死牢裡面，我就不相信，你們還能乾出這種干擾探案的事來！”

“你說他是冤枉的，他就是冤枉的?如果他真的是冤枉，有什麽證據?”

周老先生面色越發嚴肅起來，“這件案子，老夫一直也在關注，黃秀才也算是文廟的讀書人，你若是信口雌黃，別怪老夫上書太守，參你和縣令徇私枉法，胡作非為之罪！”

“哦?你真當我拿不出證據?”沈傲雪忽然冷冷的盯著周老先生，“既然你的喜歡按照規矩辦事，那我可以告訴你，李陵是被冤枉的，我這裡有證據！”

沈傲雪此話一出，之前還怒氣衝衝，怒懟沈傲雪的眾多讀書人，立刻停止了議論，齊刷刷的盯著她。

如果沈傲雪真的有證據，豈不是最終的小醜，是自己?！

一聽沈傲雪說的如此篤定，就是周老先生內心也是泛起了嘀咕，不太自信。

而紅菊這個時候，極為欽佩的望著沈傲雪。

自從女帝登基之後，對女子的要求就不是那麽嚴格，女子也是可以讀書經商，拋頭露面。

但是想要做到沈傲雪這般，面對眾多讀書人的逼迫，依舊沒有絲毫退讓，反倒是將他們壓著的的情況，她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