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搜尋過一些種道之法,想要借此來增加一二突破的可能,不過,沒能成功,這個法門似乎只在那些大族手中才有傳承,而且修行門檻不低,同時還有反噬的風險,當年便是有一個被施展了種道之法的修士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竟是反客為主,將一個大族嫡系血脈給反噬了,惹得那大族追殺之下,將事情鬧得頗為不小,這才是將這般法門之事,給傳的頗為之廣。
不過,在那之前,其實便已經隱隱有些傳聞,那些大族手中有邪異手段,能奪人根基修行了,但具體的一些情形,還是當年那位前輩鬧出大動靜來了,才是讓我等這般小家族修士知道的清楚些。”
雍國神佛漫天,佔據了大部分的空間,導致雍國之中,屬於修士的空間其實並不大。
十五州之地,說得上來的修行家族,也就二十來個。
這說得上來的家族,指的是至少有築基修士在,能維系一處二階靈脈,產出足夠的靈藥資源,供給族中弟子修行的家族。
沒有築基修士,沒有靈脈,指不定什麽時候,便斷了代,在這詭異橫行的地界中,消亡了。
自然也沒什麽能留下名號的資格。
而也是這雍國之中,修行界的圈子如此之狹小,每有什麽動靜,往往便是鬧得整個修行界,近乎人盡皆知。
但也因為這雍國修行界圈子這般狹小,一些修行傳承封閉起來,旁人便很難有機會入手。
在這般光景下,王毅知道一些情況,但知道的不多,大多也是些含混,模糊的信息。
方誠最感興趣的,當年那位成功掙脫種道之法的前輩具體情況也沒多少,只知道,最終似乎是被幾個大家族聯手給滅殺了。
“當年據說是出動了十數個神通境修士,又有不少神佛援手,加上有金丹境的修士牽頭,練氣一道手段本就頗多,那位前輩縱使已然躲到了那南州地淵中,借助那地淵瘴氣遮蔽了不少追索手段,但還是被找了出來,滅殺掉了,乃至當年這位前輩散播出去的一些功法,傳承,也都是被尋著痕跡,追剿,銷毀掉了不少,據說還有幾個小些的修行家族,因此被牽連,給滅族了。”
說到這裡,王毅面上也是露出些許可惜之色來。
當年那些大族下手過於狠辣,導致他此前想要搜尋到些許相關的傳承,花了不少力氣,但最終也還是沒什麽收獲。
心下閃過幾個念頭,又望著跟前,短短幾年時間之內,便躍升到神通境的方誠,
從剛上任之時,他都懶得搭理的先天初期,一步步走到先天后期,讓他忍不住硬著頭皮湊近過去,想要蹭個方便只花了三年時間,而從先天后期到先天巔峰,再到突破,兩年多點的時間,便是走過了他近二十年時間,都無法跨過去的鴻溝。
‘這般人物,若是出身凌家的話,’王毅心中閃過這般一個念頭。
但很快,便是笑笑,有股幸災樂禍的快意。
氣血衰敗在即,卻始終摸不到突破機會的他,見到如此天才人物身陷囫圇,心底難免有種鬱氣稍解的快意。
不過,這般幸災樂禍的快意自是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對方現在可是突破到了神通境,完全有能力在神佛複蘇前,按下他。
望著王毅的方誠,隱約察覺到了這家夥心中些許心緒波動。
似乎是他方才留下的真氣和神魂之力的緣故。
如今雖然已經傳法結束,但傳法中觸及到的東西卻是留存了下來。
對神魂和真氣流動的一個把握,讓他將那目標心念轉動間,那原本不好捕捉的神魂波動,給更加清晰的捕捉下來。
‘凌清雪便是這般來掌控我心緒的麽?’方誠心中暗念到。
忽的,他有了一點頭緒,這所謂種道之法,或許並不需要在傳道下來的功法之中動手腳。
如果能把控目標的種種關竅,那麽想要薅奪其根基,或許隻像是在菜園子中摘蔬果般。
就像是他此刻把控著跟前這王毅的種種心思,往後將其揉圓搓扁也似乎只是憑著自己的心意而已。
並不確定這是否是最終的答案,但似乎有這麽一種可能。
走到最後,直接用硬實力壓下來,然後庖丁解牛般,將他的修為根基挖走,聽起來,也似乎有些貼近這地界大族的霸道作風。
以人為苗圃種大藥,而有什麽大藥能比得上歷經千辛萬苦蛻變出來的神通境血肉?
或許唯有正版,完整的天地異種才是能夠勝過一籌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功法或許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凌清雪一路指引,澆灌之下,對他的種種了解和掌握太深了。
他修行至此,一身修為,在其眼中近乎沒有什麽隱秘可言。
‘是這樣麽?’方誠心中閃著念頭。
一邊繼續望著王毅,示意其繼續的說,但,並不了解多少太詳細內幕的王毅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說。
為此,很快的,便是在方誠的壓力之下,開始說些有的沒的。
“我打聽到當年那位前輩,曾經在睦州那邊留下過一份傳承在,特地的尋過去一次,但找了月余沒能有什麽收獲,反倒是在那邊遇到了一個厲害詭異,沒有神佛相助,差點就被那詭異給吃掉,那邊的修士也不是很有禮貌,見我被詭異追殺,竟是作壁上觀,試圖坐收漁翁之利,幸好那詭異察覺到了動靜,擔心被圍攻,跑了,……”
後面的這些東西,很難說和方誠要問的有什麽關聯,但方誠卻也聽著,面上帶著溫和笑意望著王毅,那樣貌倒像是好友聊天。
許久,大半夜時間過來,饒是王毅先天巔峰的修為了,也是有種口乾舌燥之感。
這主要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有些說的,沒話可說的緊張感帶來的。
方誠見狀,望了一眼天色,見著月色已然開始西斜了,又問過和神佛相關的一些問題後,終於將其放了。
而後望著已然蒙蒙亮的天色,邁步往天女廟方向走了過去。
宅院中好娘子的日常輪值被他並不多猶豫的暫且擱置了,畢竟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更要緊一些。
時隔近十年,這天女廟倒是和他當年在時沒多大的區別。
廟門上的門鎖上那些許鏽跡,他看著都有種眼熟之感。
天光未明,廟中弟子和廟祝或許還在睡夢中,方誠按照王毅給他說的路數,在廟門外取出駐守令牌,而後將真氣注入。
青灰色駐守令牌,注入真氣後,一股恢弘氣息漸漸浮現而出。
“照夜司紅河縣駐守,方誠,前來覲見,有事相商,望天女現身一見。”方誠在令牌恢弘氣息籠罩下,禮貌的喊道。
廟中曼妙天女塑像之上,一點微光浮現,說不出的靡靡氣息彌漫中,白瓷般的曼妙塑像上蒙上了一層粉色光暈,讓這塑像,一時間像是帶上了些許生氣,活過來了般,那一雙墨玉點綴而成的眸子忽的光暈流轉,竟是有一抹媚意流轉。
啪嗒,廟門上的銅鎖忽的落下,廟門洞開,供台上身段曼妙的塑像帶著些許好奇,又帶點嬌憨般的神色望著方誠這裡。
“你找我,是要商量什麽事情呀!”帶著少女般嬌軟聲線響起。
嬌軟的聲響之中,卻又藏著一股撩人的媚意,讓人情不自禁的便是生出,將跟前這妙物按在那裡,傾瀉獸欲般。
方誠體內便藏著幾份天女賜福,此刻,面對這像是活過來了的曼妙天女塑像,更是心緒躁動。
眼見如此,方誠心中卻是浮現出一片冷意,但這冷意,面對那躁動升騰著的**之時,卻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乃至他神魂中那**之火跟著被引動下,他的意念,也是開始散亂。
將體內那魂血之中禦氣神通調動,抽取天地之間遊離的清靈之氣灌注到體內,才是將這般躁動壓下。
“回天女,小子昔日曾經在廟中當過一陣弟子,供奉天女,為此得了天女賜下的福澤,但到如今,我已然脫離天女座下許久,深感有負天女厚愛,為此,希望天女將小子身上的賜福收回,這般,小子也好安心一些。”方誠認真的說到。
“是這件事啊,讓我看看,”天女塑像少女般嬌軟聲線說著,那一雙黑白分明,帶著抹不開媚意的桃花眼粉色光暈浮現。
隻瞬間的,方誠便感覺到體內那本就躁動著的賜福,當下是沸騰起來了一般,體內借助神通之力抽取過來的些許清靈之氣鎮壓直接被衝開,讓他心中升起一股上前,將那天女塑像按在那裡,宣泄種種獸欲的強烈衝動。
一貫來都顯得溫和的面色在這一刻也是破功,顯出些許掙扎之色。
下一刻,再也顧及不了場面的方誠,猛地催動體內神通之力,抽取天地之間種種或清靈或厚重之氣填充體內,這才是穩住。
禦氣,蛟龍血脈之中神通核心功用所在,駕馭天地諸氣加持自身,也借此騰飛九天,操縱風雲。
也是蛟龍之屬能隱能現,千般變化的依托所在。
對於此刻剛觸及這神通的方誠來說,這神通的作用十分簡單,便是抽取天地之間的各種氣息,加持自身。
所謂的氣,其實就是力,是天地之間各種事物存在和維系運動的力量。
其無形無相,又無時無刻在流動,所以便用氣來形容,具體下來,便加上各種前綴, 如清淨之氣,厚土之氣,銳金之氣……
每一種氣實際上便是一種力,將各種力抽到自己身上,十分簡單粗暴的將自身各項數值拉上去。
也借助這般粗暴的抽取天地之間奇異氣息能量填充自身,仗著數值膨脹,他總算是將那神魂躁動,給壓了下去。
但多少還是有些狼狽,心下也對這理論上和他此刻同為神通境的天女警惕多了幾分。
而抬目望去,卻見那天女塑像一雙粉色光芒浮動的桃花眼望著他這裡,白瓷中透著粉色的聖潔又妖媚的臉蛋上顯出驚訝之色。
“剛才我就發現了,你在陰陽合歡一道天賦強大,我有些後悔了,要不,你回來吧,給你道侶位置哦,你神通是走凌家蛟龍血脈禦氣一道,正好和我一起合練陰陽二氣,我手中有一門陰陽和合煉身法,是紅鸞身的晉升法,以你的資質和我雙修,估計很快就可以入門,到時候或許可以借此讓神通完成一次蛻變,屆時,或許就能夠足夠的承載神魂,借此踏足元嬰境,也說不準!”
天女說著,忽的一步踏出,竟是從那供台之上走了下來。
白瓷般的纖細足掌上,些許粉色浮現,讓其帶上些許生氣,竟是讓其在白瓷般晶瑩中,又有種血肉般質感出來。
纖細勻稱足掌上,是宛如天地造化生成般的瑩白大白腿在裙帶之間,若隱若現。
隱的少,現的多,大片的白花花,隨著動作,不斷的展露出來。
原本還能壓製的方誠,看著這曼妙身子,擰動著邁步走過來,隻感覺一股熱氣不受控制的在體內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