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現在練氣四層的法力,根本無法支撐木人活動太久。
雖然自己現在有著媲美練氣期圓滿的煉體修為護身。
但是練氣修為也要盡快提上去了。
如此一來就需要找到西荒的修仙者群體,采買煉丹爐,有著穩定的靈草來源,將自己的煉丹術發揮出來。
到時以自己二階上品的煉丹術,修為想要精進到練氣期圓滿相信不會太久。
哪怕自身靈根資質並不優異,但以龐大的丹藥數量堆徹,也足以彌補資質上的不足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修仙者的蹤跡,自己現在對西荒修行界兩眼一抹黑,完全沒有任何的了解。
至於再次橫穿橫斷山脈回到定國去,墨成稍微想了想便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橫斷山脈危險重重,自己能夠有驚無險,僥幸地橫穿一次。
無法保證次次都有這樣的好運氣,而且定國修仙界貌似正在發生著什麽大事件,妙音宗和青木宗之間的爭鬥,其它三大宗門很可能也會卷入進去。
自己好不容易離開,再次卷入這個漩渦泥潭裡,以自己現在的淺薄修為,必是危險重重。
西荒雖說不如定國修仙界富饒,但那也是看對什麽人來說。
以自己現在只有練氣期四層的水平,在什麽地方差別並不會太大。
相反西荒修士修為水平較低,自己在這裡反而能夠更安全。
不過自己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都在尋找著修士的蹤跡,可惜仍是一無所獲。
看來需要往西荒的更深處尋找,或者去找昌國國師?
根據鹿橫後來交代的話來說,他並沒有親眼見過昌國國師出手過。
只是曾經聽孫為提起,昌國國師曾禦使著飛劍之術,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內將一支全副武裝的千人騎兵給擊潰。
以鹿橫當時的情況,大概率來看是真話。
如此來看,昌國國師的修為依然沒有超出練氣期修士的范疇。
只要還是練氣期,墨成便不會懼怕對方。
就在墨成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去找昌國國師的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初時只是細微的響動,接著越來越大,仿佛地震一般,地面劇烈地震動著。
墨成抬頭朝客棧門口看去,只見一隊騎兵由遠及近,飛快地朝著客棧的方向奔襲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做道士打扮的老者,看到此人墨成眼神微微一凝。
這老者赫然是一個練氣期修士,而且看氣息水平,大約是在練氣七層的樣子,堪堪進入練氣後期。
在昌國內能有如此陣仗,而且還是一個練氣期修士,墨成不難猜出來人的身份,大概率就是那所謂的昌國國師了。
現在看到真人,感受到對方並不算太高深的修為,墨成悄悄的松了口氣,半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對方來的正好,自己此時對西荒修行界不甚了解,有對方解惑,當能大有收獲。
至於對方願不願配合,抬手看了看自己碩大的拳頭,墨成並沒想過這種問題。
騎兵奔襲速度很快,就在墨成思慮間的功夫,已經來到了客棧門前。
看著來到近前的騎兵,墨成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地坐在客棧的椅子上,給自己身前的酒碗倒滿酒水。
只是周圍的客人和客棧的掌櫃以及店小二可就坐不住了,皆是一副戰戰兢兢的不安模樣。
正在內院練武的李紅酩,聽到外邊的動靜也是忙緩著走了出來。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盡顯幹練。
看著已經到了門前的士兵,又轉頭看了看坐在一旁依舊氣定神閑的墨成。
識趣地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向墨成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得擔心。
墨成沒有理會眾人,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那個老道身上。
至於他身後的騎兵,墨成並不在乎。
相信對方也不會認為這些許騎兵,能夠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哪怕自身表現出來的修為,只是練氣期四層而已。
只見那老道翻身下馬,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而在青年男子的手裡還押著一個身穿囚服的四十多歲中年男子。
客棧掌櫃看到走進來的老道,躊躇著想要上前詢問,但看著門外的騎兵,最後還是提不起腳步。
老道並沒有理會眾人,徑直地朝著墨成走來。
等來到近前,朝著周圍張望一番,似是在尋找座位一般。
“這位道友,可否讓老道湊一下桌腳?”
“自是可以,道友請便就是。”說完墨成不再言語,只是自顧自地的飲著碗裡的酒水。
而老道也順勢坐了下來,他身後的青年男子依舊筆直地站定。
手裡押著的囚服中年男人則半跪在地上,不吵不鬧,似乎是精神有著什麽問題。
而一旁的李紅酩在看清中年男人的長相之後,憋得滿臉通紅,眼睛裡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不過看了看墨成和場上的老道士,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話頭。
此時客棧內一片寂靜,只有墨成倒酒的聲音。
墨成倒出一碗酒水,送到老道身前。
“此酒頗有一番滋味,道友可要嘗嘗?”
老道士稍稍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既然是道友相邀,老道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好酒!”老道士咂了咂嘴道。
“不知道友從何處來?又準備去往何處?”
墨成給老道身前的酒碗重新倒滿之後才開口道:“墨某一個山野散人,偶爾間來到此地,並無什麽合適去處。”
老道恍然:“那道友可有打算去往風登城?”
“風登城?”
“風登城是西荒外圍的一個大城,萬修盟總盟就在風登城。”
“還請道友為墨某解惑,墨某初來乍到,對西荒修行界並不太熟悉。”說完便對著老道拱手一禮。
“呵呵!些許小事!道友何必多禮。”
“不過在此之前,老道希望先跟道友把之前的誤會給解開。”
說完便轉頭看向身後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會意,將客棧裡面的無關人員全都“請”了出去。
此時客棧內就只剩下老道士三人和墨成以及李紅酩。
老道士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然後一指腳下的囚服男子說道:“此人不久前對道友多有冒犯,皆是因老道管教不嚴,才有此一出,今日老道將人綁來,任由道友處置,老道在此也向道友賠給不是!。”
墨成稍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一旁的李紅酩急得滿臉通紅。
墨成注意到這個情況,便轉頭問道:“你認識此人?”
李紅酩低身下跪,聲音哽咽道:“此人名叫孫為,滅我李家滿門,正是此人帶頭。”
墨成恍然,隨後點點頭:“那他就交給你了。”
老道身後的青年男子聽見墨成毫不客氣的話語,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反觀他身前的老道士依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的消減。
“謝墨師!”
墨成擺擺手:“你去吧!墨某要跟這位道友一見如故,應當好好論道一番。”
李紅酩向墨成叩首,隨即起身對著老道士又是恭敬一禮。
老道士含笑點頭,之後李紅酩抓起囚服男子便向後方的院子走去。
而囚服男子卻仿若綿羊般,乖巧地跟了進去。
“墨某在此謝過道友了,若是道友有什麽需要墨某幫忙的地方,直說無妨,只要墨某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待李紅酩走後,墨成對著老道士拱了拱手道。
老道士明知這只是客套話,好讓雙方都有一個台階可以下,自然不會把墨成的話當真。
“呵呵!道友言重了。老道只是想要跟道友交個朋友,僅此而已。”
“道友初來此地,想必對西荒修行界的情況不甚了解。”
“墨某正想請教一番。”
“那老道就托大為道友解答一二。”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西荒的邊緣地帶,周邊都是一些凡人小國,此地幾無靈脈。
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修士在此久留的。”
“繼續往深處走,便到達了西荒的外圍,逐漸會有一些修士家族,了。
有些家族經營著往返風登城的飛舟生意,道友可以在那乘坐飛舟前往風登城。”
“而這西荒外圍最大的勢力之一——萬修盟總盟,便是駐扎在這風登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