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為了追擊對方,自己可是將渾身解數都給使了出來。
不管是靈力還是身體狀態都已經到達了極限。
此時一放松下來,強烈的空虛與疲憊感襲來。
墨成身體開始不停地搖晃起來,似乎連腳步都要站不穩了。
最後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並且順勢躺倒。
微微眯起雙眼,墨成心中不由得回想起這次戰鬥的得失與情況。
雖然自己早已今非昔比。
要比在灰市時強大太多太多了。
但是遇到築基期修士仍然是感到有些吃力。
自己已經使盡手段,竟然隻將對方打了個半死而已。
最後還是讓對方給逃掉了。
雖然那築基期老者是靠著那神秘的玉符才得以逃走。
但這也說明了高階修士的手段之多遠遠不是練氣期的小修士可以比擬的。
而且看對方最後拿出的那枚玉符,墨成感到很是眼熟。
腦海中簽到出的關於符籙的知識不斷浮現出來。
最後定格在了一枚與築基期老者手中玉符一模一樣的畫像之上。
小挪移符:二階極品符籙,製造過程複雜無比,成功幾率極低,且造價極為昂貴。
激活之後可以立即隨機將結丹期以下的生命體挪移到三百裡之外。
就是這個!
當真是好手段,擁有這種符籙,只要不是遇到結丹期的修士,那幾乎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一樣。
哪怕是築基期修士想要跨越三百裡的距離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更何況是隨機傳送,要是運氣不好的話,要將整個方圓三百裡的范圍都給搜索一遍。
其中的難度真是難以想象。
更何況對方傳送走之後,肯定也不會在原地坐以待斃。
就算是運氣極好選對了方向,有著三百裡的距離存在。
只要雙方修為不是差距非常巨大,那對方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而且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來歷身份,又為何會來到這裡的。
難道是認出了莫賽英的身份,暗中跟隨過來的?
不過對方被自己給打得頻死。
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兩說的事情。
就算能夠勉強存活,想要恢復傷勢也不知要過多久了。
短時間內對自己是沒什麽太大威脅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大漠門的遺藏給取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而且這裡已經被人給發現了,不安全了。
就在墨成思緒發散,不停得暢想之時。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入了耳中。
墨成猛得睜開雙眼,以完全不符合基本常識的姿勢筆直得立了起來。
全身緊繃,一副蓄勢待發得樣子。
剛才因為太過疲憊,導致脫力。
就連最基本的警惕都給忘記了,真是很不應該。
同時也可以說明自身現在的狀態並不算好。
既然讓人接近到如此距離才發覺到。
墨成在心中暗暗自責道。
隨後墨成眼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瞟去。
等看清來人後一愣,隨即便放松了下來。
…
莫賽英在墨成踏空飛走之後,便運轉身法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追到半途,突然間從遠處的天空中傳來驚天動地的炸響,接著又一陣狂風襲來。
讓她不由得一驚,腳步也隨即停了下來。
接著是森林裡的動物和妖獸不停得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跑來。
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妖獸,莫賽英的心裡都涼了半截。
雖然高階的妖獸很少,但是數量卻是極為驚人。
自己只有練氣期七層的修為,堪堪進入練氣期後期。
雖然自身是冰幻雙靈根,戰力遠遠要比尋常的練氣期後期要強很多。
可面對如此數量的妖獸,那也是萬萬不敵的。
看著馬上就要到跑到眼前的妖獸,再想跑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就在莫賽英想著放手一搏的時候。
那些衝過來到妖獸竟然紛紛繞開了她。
仿佛身後有著什麽恐怖的存在。
為了節省一點時間,跑快一點。
連跟自己糾纏一會的意思都沒有,紛紛避讓開來。
這讓她不解的同時,心裡也懸了起來。
不過前輩還在前面,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能不能走出這座滿是危險的山脈森林都很難說。
於是鼓起勇氣準備繼續往前的時候。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傳來。
這聲音很耳熟。
這是那個白發築基期老者的聲音?
接著就是前輩震天的咆哮和怒吼。
本就騷動的妖獸跑得更加的快速了。
聽到墨成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莫賽英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當即不再猶豫,施展身法快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當莫賽英趕到剛才墨成怒嘯的地方,看到眼前的這滿目蒼夷的場景之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方圓百米都被夷為平地。
其上不知堆積了多少妖獸的屍體血肉,將大地染得一片猩紅。
這都是前輩……做的?
一聲怒嘯便能有著這樣恐怖的威能。
更是將方圓數量的妖獸全部驚走。
就算在大漠門中估計也只有爹爹可以做到了。
要知道爹爹可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
在這西荒外圍幾乎不存在能和爹爹抗衡的人物了。
雖然知道前輩是築基期修士,可是沒想到前輩竟然會如此強大。
而且看樣子,那個築基期的白須老者也被前輩給解決了?
想到這裡莫賽英不由得心情大好,也為墨成的強大感到竊喜。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墨成越強大,能覆滅赤焰門的機會就越大。
將來可以為我們大漠門報仇。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莫賽英壓下心中的悸動,暗暗跟自己解釋道。
莫賽英在周圍搜尋了一番之後。
終於找到了墨成所在的地方。
剛想走過去打招呼。
就見到墨成的身形突然違反基本常識般直挺挺得立了起來。
全身肌肉緊繃隆起,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同時犀利的眼神望了過來。
感受到這股氣勢朝著自己壓來。
莫賽英身體不由自主得顫抖了起來,感覺自己的雙腿竟然再也挪動半分。
艱難得想要開口說話,就突然發現墨成的眼神重新變得柔和起來。
駭人的氣勢也頓時消散無蹤。
“你沒事吧?”
“晚輩…沒事……”莫賽英弱弱得說道。
想要開口問問那築基期白須老者的事情。
但是看到墨成略微點頭之後又恢復嚴肅的表情朝著自己說道:
“那我們開去將遺藏給取出來,這裡很可能不安全了,我們的動作必須快點。”
莫賽英張張嘴,把剛才自己想問的事情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轉而回答道:
“好的,前輩!我這就帶路。”
……
風登城,伍家堡。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身影出現在伍家堡的大門之前。
守門的伍家堡弟子看到陌生的黑袍人接近,當即大喝起來。
“這裡是伍家堡的地盤,來人止步!”
黑袍人仿若未聞,繼續朝著伍家堡走去。
伍家堡弟子見此一幕臉色難看。
“若敢再向前,我等就不客氣了!”
這時那黑袍人終於是停下了腳步,緩緩將遮住自己腦袋的兜帽給掀開。
露出裡面一張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臉龐。
只是此時那張臉上異常得蒼白,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血色。
此人正是使用小挪移符僥幸從墨成手上逃脫的築基期老者。
伍家堡守門的弟子見到這張臉後一愣。
接著不太確定的說道:“老祖?”
主要是這張臉實在是太蒼白了,蒼白得甚至有些不真實。
所以伍家堡弟子方才有此一問。
黑袍人聲音嘶啞得說道:“是我,你們去通知靈韻來見我!”
聽到黑袍人的聲音之後,伍家堡的弟子不再懷疑。
連忙遵命,分出一人去通知伍家堡的家主伍靈韻。
黑袍人不再理會眾人,自顧自地走入伍家堡,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中。
沒一會的功夫,一個身材高挑,赤媚明眸,面若桃花,膚若凝霜,胸前波濤洶湧,一舉一動盡顯嫵媚的女子,邁著她那修長的雙腿緩緩走了進來。
當她走進房間看到築基期老者那副慘狀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慌張失措的表情。
“老祖,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老者是伍家堡唯一的築基期修士,伍家堡若想在西荒立足,坐穩這風登城五大家族之一,就離不開他。
所以此時見到老者一副頻臨坐化隕落的慘樣之後才會如此慌張。
若是老者死去,伍家堡用不了多久便會分崩離析,從西荒中消失。
而且現在地心靈髓馬上就要出世了,這築基期老祖更不能出事。
否則絕對會影響地心靈髓的分配問題,進而影響從風雲閣獲得築基丹的事情。
若是不能獲得築基丹出現新的築基期修士,以現在老祖現在的壽元很可能熬不到下次地心靈髓的孕育了。
這是關乎家族存亡的大事情。
老者沒有回答女子的話。
只是猛得一把將女子保住,然後按倒在地上。
用嘶啞並且虛弱的聲音說道:
“助我療傷!”
女子聽後,臉上立馬湧現出一陣潮紅,心中很是抗拒。
可是想到伍家堡的未來,輕歎一聲,又隻得無奈得放棄了抵抗。
這就是作為一個家族的家主所要面臨的責任與擔當。
家族面臨生死存亡之危的時候,無人不可犧牲,包括家主在內。
除了作為家族擎天之柱的築基期修士……
房門無風自動,“嘭”得一聲關上。
隨著兩人朝著床榻走去,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隨意得散落在地上。
屋內的大床劇烈得搖晃,久久不願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