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鐵骨錚錚?老祖三天前才閉關,怎麽這一次這麽快就出來了?”
鸚鵡搖了搖頭,道:“不知,只是事關重大要你速去。千萬莫要逗留,莫要逗留。”
這鸚鵡不是一般的鸚鵡,是長生仙宮內一個擅長培養鳥類的惡人“眼通天”培養出來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教導後已經和人無異,如今在長生仙宮充當了一個傳話筒。
不過這鸚鵡既然是眼通天培養出來的,自然聽從他的安排,起初的時候時不時便會找機會監聽小魚兒和星宿老祖的談話,試圖聽到解除毒藥的法子。
但沒多久,這麽好玩的本事就已經被小魚兒學會了。
小魚兒又培養了許多母鸚鵡,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它給策反了,賜名叫做“鐵骨錚錚”,如今是小魚兒麾下大大的忠臣。
據說當時仙人谷的惡人們接了老祖的旨意,去家法處置眼通天的時候還是這鸚鵡在前面第一個帶路的。
小魚兒見它說得慎重,點了點頭,道:“好,我這便去。”
他又拍了拍雷老虎的肩膀,道:“小虎子我先走了,有機會再來找你。”
雷老虎一臉苦兮兮的說道:“魚爺爺您慢走......”
仙宮大殿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窟。裡面面積極大,前後足有千丈之長,青石碧瓦,恢弘壯麗。
隱隱間,燈火暗淡,幽幽的光芒撲朔著昏暗,呈現出一股歲月的滄桑。
盡頭,是一座高高在上的虎皮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年過百歲,發須如銀,臉色紅潤,神采奕奕的老者,簡直比其身後牆壁上刻著的栩栩如生的仙人壁畫還要更似神仙。
若不是此時他的懷裡、身後、足下正有三五個**裸的絕色美人用盡心思、討好的服侍著他,旁人見了只怕真以為他是神仙下凡呢。
小魚兒一路上走得很快,有意施展開上乘內功身法“凌波微步”,雖然他如今年紀尚小,但修煉的內力已經足矣支撐他一口氣完整的走完八八六十四卦。
這一路走走停停,如一陣風般掠過,以動功修習內功,待到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的時候,他的內息也就自然而然地轉了一個周天,對於他的內功修為也頗有提升,增進一份收益。
“師父。”
小魚兒腳步似緩實疾,如移形換影,進入大殿不過數步,已經來到了星宿老祖之前,恭敬屈身作揖。
那幾個絕色美人見了他,也悄悄地給他拋個媚眼,極盡魅浪,仿佛是在勾引著小魚兒。畢竟誰都知道小魚兒就是將來仙人谷的第三代老祖。
老祖居高兩下的看著他,讚歎道:“無缺,你的內功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小魚兒道:“小魚兒從來都沒有松懈過,每日勤修小無相功,不敢怠慢。”
老祖道:“小無相功,你已練至什麽境界了?”
小魚兒道:“師父曾說,小無相功共有四重境界,乃是似是而非,精微淵深,清靜無為,神遊太虛。如今我已經步入似是而非的境界了。”
老祖道:“這麽說來,星宿福地內的諸般武功,你都可以憑借小無相功的功力催動了?”
小魚兒點了點頭,道:“而且威力更甚,遠遠勝過那些武學根本。”
老祖聞言大為歡喜,粗大的右手突然用力的揪住一個美人的長發,疼的她面色猙獰、卻又不得不露出歡愉的神色。
老祖桀桀笑道:
“那已經是相當的好了。你可知道老子當年修煉這門小無相功,要練到似是而非的境界也足足花了四十多年,而你不過隻用了三年就練成了。”
“這門小無相功雖然開頭是一個小字,但絕不代表著這門神功遜色,而是點名了神功的要旨,即不著形相、小到無跡可尋,以這門小無相功為根基催動天下武學為己用。”
“須知這世上諸般武功,不說刀槍棍棒十八般兵器,隻說拳腳指掌等功夫都是要下功夫苦練的。尋常人隻將一門功夫練到極致便要耗盡一生精力,哪還有空去學別的武功?”
“但是你修煉小無相功則不同,只要熟記旁人的武學招式,便能夠以小無相功的內功催動使用出來,剛柔陰陽隨心轉換,更不用下苦功夫去練諸般武學。”
“只要專心修煉小無相功一門功夫,便等同於同時修煉天下武學。自身的小無相功力越深厚,你催動出來的招式威力就越強。”
“故而這門小無相功博大精深,絲毫不亞於老子常和你提起的北冥神功和八荒**惟我獨尊功。即便是你祖師奶奶那般天資極高的神人, 窮極一生也隻修煉到了清靜無為的境界,消融因強行催動武學時產生的真氣衝突。”
“所以你也必須要記住,在沒有步入清靜無為境界的時候隻盡量催動兩三門武學便好,千萬不要貪多。不然諸般武學的運行、日積月累會導致你體內存在多種異樣真氣互相衝突,最終走火入魔、一身修為盡廢。”
小魚兒想起原著鳩摩智的下場,輕輕感概道:
“這一點小魚兒非常清楚,如今也隻催動一門西域金剛門的大金剛指力,而且不到危急關頭不會動用這門武功......只是不知道再往上神遊太虛境界是什麽樣子。”
老祖道:“那就得靠你自己了,老子這一生都沒能步入清靜無為的地步,只怕再不過數年便要去他媽的地府見閻王爺了,恐怕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小魚兒微微一笑,道:“我看師父的精氣神還最少能夠活個一百年,怎麽輕而易舉的就去見閻王?”
老祖哈哈大笑道:“人有盡時,這是誰也不可能避免的事情。老子這一輩子也算活得痛快,只是唯獨有幾件憋屈事是辦不成了,所以今夜叫你來就是要你替我出山去辦了這幾件憋屈事!若是能成,老子就真的死而無憾了。”
小魚兒道:“什麽事情?”
老祖一把摟住身邊的絕色美人,大手滑遊,道:
“老子自幼就聽你師公天天在耳邊叨叨著咱們本門的來源,這個故事我也跟你說過了許多遍。總而言之,就是那個狗屁黃裳氣的你師公鬱鬱而亡,這仇咱們必須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