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宗韜勉強站立,發出大笑聲,直笑的要哭了。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仇五淡漠地問道,說著已經捏出一撮黑血神針了,看樣子是準備送宗韜上路。
“我笑什麽?我當然是笑你啊,自以為得計的蠢人,你猜猜我的白骨幡去哪裡了?”
宗韜放聲大笑,仇五兩人正要出手之際。
只見宗韜袖手一抬,一杆上紋惡鬼的白骨幡旗出現在手上,這一幕驚得眾人不知所措,還是仇五反應過來不管不顧射出黑血神針。
宗韜持拿幡旗站在血池邊上,身後有浮起來的無定白骨,將體內最後一滴靈力注入其中而後信手一揮!
霎時間煙雲驟起,白骨幡旗上銅鈴搖動,一道道黑煙如脫韁野馬一樣爭相衝了出去。
直奔仇五!
一路上不管是黑血神針還是山石弓箭皆一掃而過,攔不住分毫!
仇五目呲欲裂,轉身想要逃走。
黑煙卻在一瞬間縈繞了上去,自仇五眼口鼻耳鑽入,隻一個瞬間就化作白骨!
十使之仇五,死!
而吉堯已經不敢動彈,深怕岸邊的這位如魔似神的妖道把自己也化為白骨。
當即跪下叩首,口呼饒命,直把額頭磕的血肉模糊,一起進來的兵士教眾,更是一同下跪叩首。
口稱仙人!
宗韜一人傲立在血湖邊,低額沉目,手持白骨道幡,一時間,幾近天上仙人。
“真人,您還要看到什麽時候啊?”
宗韜虛弱呢喃,若是不湊近,根本聽不見。
“這不是看我們宗大仙人大顯神威麽,抬手間群雄俯首,三上使兩死一傷。”
聲落,一道身影如清風般拂過,站立在宗韜面前。
正是玉真觀主,真人寒松子。
抬手一股無邊氣血輸入宗韜身體,幫助宗韜拔出體內的黑血神針,並動用靈力祛除毒素。
做完這一切,寒松子方才悠悠開口。
“小友真是好手段,已經能利用那種靈力來戰鬥了。只是這血池和白骨幡殺戮太重,恐傷天和,小友須慎用啊。”
“真人明鑒,實是仇五等人欺人太甚,破家滅門,劫掠百姓。更與我有血海深仇,世間不得不除之毒瘤。面對這種人使用更加殘酷的手段,方為正理。”
寒松子聞言點點頭,又問道,“小友何時發現我的?”
“自然是真人到的時候。”
宗韜在這裡打了個機鋒,更顯神秘莫測。
“小友,準備如何處置這些人?”
宗韜聞言,也不答話,感受體內恢復起來的氣血,緩步上前,走到了吉堯的身前。
毫不猶豫的對著俯首的吉堯出拳,一式點心鑽直接將其心脈震碎。隨著吉堯身軀的轟然倒地,同時向著其余跪地的心中忐忑的教眾們甲士們緩緩開口。
“你們自去吧,我以道法記著每個人的魂魄,往後時日若是作惡,天人共誅!”
余者拜服,瞬息化作鳥獸散。
除了一汪血湖以及幾根毀壞的陣基石柱以外,沒有更多的東西昭示這裡曾發生了一場曠世大戰。
“宗小友,你當真以道法……”
宗韜看著這位天下第一的真人,不經開口。
“我騙他們的,只是想讓他們心向善罷了,小子才什麽修為啊。”
“那小友往後是什麽打算?”
邊說著還撇著眼看著。
聽到這裡,宗韜會心一笑。
“是啊,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我容身之處。不若遠走,四處為家也罷。”
聽到這裡,寒松子眉毛一抖。
“四海漂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若先在玉真觀中住下?”
“如此便叨擾真人了。”
“大善。”
自此宗韜就在玉真觀住下,每日裡照影刷經驗光團,習練多門武功。
至此已經是宗韜降臨大周世界的第四年。
回到東齊郡,尋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師父熊大海,並給師父之女熊瑩大筆金銀足夠一生榮華富貴。
江湖上妖道人宗韜的名號開始傳揚。
歲月流逝…
降臨大周世界的第五年,照影終於在雷成身上刷出了麥穗劍法,圓了一樁心願。
二當家處得了銅砂掌,吉堯處有鐵砂掌,六門砂掌有其二。
於王鄂身上得到了五虎斷門刀。
仇五處得黑血神針,黃皓處有悍雲刀加上早就獲得的青魔手,至此魔教三大功齊活。
降臨大周世界的第七年,與寒松子互換法決,寒松子有感開始閉關,玉真觀諸功盡數開放給宗韜,六門砂掌補全。同年突破胎息七重。
第十六年,苦練的踏浪分江輕功最先大成,自此踏海無痕,逢江分水!此時已經無論什麽地形都對宗韜來說如履平地,可日負上百斤的物品在身上奔走千裡。此時宗韜已然是胎息九重,只差一步就是胎息圓滿,成為當世最為頂尖的人物。
往後再推三年。
青松劍法,麥穗劍法接連大成踏入四境。此時宗韜才知道這兩門劍法中的淵源, 兩者可看做一首詩的上闕下闕,一攻一守可以隨意切換。攻中有守,守中亦有攻!
兩者相互關聯,因此麥穗劍法才能在後得的情況下跟隨青松劍法一起大成。
一將使出如同重甲軍士,身披持銳,天下幾無敵手。此時已可擊敗當年遇到的蕭遠峰投影,得太祖長拳,降龍伏虎,草上飛。
二十五年時,鐵布衫大成,一經發動全身如同破革,刀劈不爛,槍刺不進,整個人如鍍銀身,自此硬功大成,天下無處不可去。同年胎息巔峰。
三十年,魔教三功接連大成,青魔手一經發動袖手琉璃,無物不可催,已遠遠超出當年仇五的造詣。悍雲刀鋒利,黑血神針更是遠超當年仇五,達到出必中,中必大傷的地步了。
這一年宗韜已經五十歲。
習武之人一般到了這個年紀就不複當年激流勇進的氣勢了,但是對於宗韜來說氣血對於自己不是問題。不提命格加持,隻說有靈力在身就不會有氣血流逝的狀態。
此時的宗韜已經在江湖上沒有了敵手,恐怕只有寥寥幾人夠格當宗韜的對手。
刨去寒松子不算,當代魔教教主,不知所蹤的蕭遠峰,還有朝廷大內的一個宦官。
今天,大雪。
宗韜早上剛剛起來打了一趟通背拳,整個人像一隻大猿般行走坐臥,偶有思考的狀態,偶爾起立行拳。這一趟剛猛的拳法打下來,宗韜起身呼氣,氣貫而出,綿長有勁。
突的一道聲音自玉真觀外傳來。
“故人來訪,宗兄何不出門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