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孫二狗囊中鐵箭射出一半,仍舊傷不了對方分毫,有些心急火燎。
“孫二狗,剛才是誰大放厥詞,說能一箭射穿。”
楊宏好整以暇,嗤笑道:“我僅憑劍法,你都束手無策,就這點本事,不如早點回家,打你的獵去吧。”
“楊宏,欺人太甚!”
孫二狗大怒,一把抓出三支精鐵箭,彎弓展臂,同時發射。
“三箭合一,好手段!”不少觀眾見狀,皆是驚讚。
“雕蟲小技。”楊宏長劍揮舞,三道劍光擋住射來的三支鐵箭。
“孫二狗,不過如此,本少爺不陪你玩了。”
腳尖猛跺,空氣烈烈炸響,楊宏身子縱躍,撲向孫二狗。
數丈距離眨眼便至,楊宏的劍光瞬間到了孫二狗面前。
孫二狗大驚失色,作為擅長弓箭的他,最怕武者近身,急忙舉弓硬擋。
“砰”。長劍刺中鐵弓。
“我的弓!”
孫二狗眼皮狂跳,精鐵弓竟被崩了個缺口。
“楊宏,你敢弄壞我的弓!”
“有何不敢!”
楊宏的劍招如疾風驟雨,連綿不絕。
孫二狗氣急敗壞,精鐵弓每擋一次,就被崩出一個小缺口。
對孫二狗來講,他只有這麽一把精鐵弓,連晚上睡覺都放在身側,是他最心愛的武器,比女人還要珍惜。
精鐵弓不斷遭到攻擊,每一擊都衝擊在孫二狗的敏感處,十幾劍下來,弓身早已坑坑窪窪。
楊宏手裡的劍雖然受損,但是他財大氣粗,劍壞了重新打造就是,一點也不感到可惜。
你舍不得踩的自行車,老子就是要站起來蹬!
楊宏加大力度,極速猛攻,霸烈的力量瘋狂傾瀉。
“啊啊……我的弓啊……”
孫二狗心疼得幾乎滴血,再擋下去這把弓真就廢了。
突然,楊宏收攏劍光,騰空躍起,由上至下大力豎劈。
這哪裡是劍術,分明是一式刀法,楊宏手裡的劍,此刻當做了刀來用。
“奔雷刀法!”場中一些刀法高手看出端倪。
“好!”場地外,楊泰來看得興高采烈。
“頭兒,楊少爺這一刀,當真威猛霸氣,有你七八成功力啊。”幾名捕快開始吹捧。
楊泰來大悅:“那當然,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砰!”
劇烈的碰撞聲中,楊宏以劍作刀,狠狠劈在孫二狗的精鐵弓上。
宛如萬斤巨石當頭壓下,帶著令人窒息的沉重和壓迫感,衝擊著孫二狗的身子,把他的腿壓得彎曲。
孫二狗咬緊牙關,已然驚駭失色:這小子好猛,我不是他的對手。
“下去吧!”
楊宏厲聲大喝,震得孫二狗腦袋嗡嗡作響。
“哢嚓。”
精鐵弓再也支撐不住,裂開細微的口子,弓身脆聲而斷。
那股大力繼續下壓,孫二狗腳下站立處寸寸炸裂,身子一矮,兩隻腳陷進擂台。
堅硬如鐵的擂台木板,被巨大的衝擊力轟穿兩個窟窿。
孫二狗胸中氣血翻湧,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就在他以為對方要繼續攻擊時,楊宏止住了劍鋒。
楊宏俯視著孫二狗,神情冷漠:“服不服!”
孫二狗知道,自己敢說半個“不”字,楊宏絕對再次下壓,整個人都會被他轟進擂台。
孫二狗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恨恨吐出一個字:“服……”
楊宏收回長劍,退出幾步,轉身抱拳:“陳大人,孫二狗已經服輸……”
孫二狗怔怔地看著斷成兩截的精鐵弓,悲憤好似利刃,在心頭來回切割。
自己視為摯愛,比女人還要珍貴的精鐵弓,就這樣被人弄斷了,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孫二狗咬著牙,面容變得扭曲猙獰,埋藏在心底的戾氣點爆,憤怒淹沒他的理智。
只見他伸手在腰間一摸,抽出短刀猛然擲出。
“楊宏,去死吧!”
短刀化成黑光,射向楊宏後背。
“……!”
場中觀眾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孫二狗認輸後,竟會暴起發難。
觀禮台上的楊平安反應極快,庚即動手,盧建秋同一時間出手,兩人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救下楊宏。
“無恥!”
楊宏的反應更快,右手張開,真氣噴吐,鉗住射來的短刀。
“好!”楊平安和盧建秋舒了口氣,止住身形。
“楊宏……”孫二狗看見楊宏抓住短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楊宏滿目森然,手腕抖動,短刀激射,直奔孫二狗的腦袋。
“什麽?!”
這一下變故,讓眾人更是大驚。
原本孫二狗發動偷襲,被楊宏化解。
可是,眾人打死也不會想到,楊宏反手把短刀射了回去。
偷襲、接住、反擊只在兩個呼吸間,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把短刀已經到了孫二狗面前,下一刻就要洞穿他的狗頭。
孫二狗感到死亡的寒意襲來,饒是囂張狂妄的他,這會兒嚇得六神無主,魂都只差破碎。
“夠了!”
一縷白芒勁氣破空而至,打在那把短刀上,短刀微偏,從孫二狗右臉擦過。
鑽心的疼痛深入骨髓,熱辣辣的血水流淌,右邊耳朵被削掉一小塊。
孫二狗的靈魂在顫抖,一種劫後余生的思緒湧上心頭,若不是有人出手阻擋,自己腦袋直接被貫穿,死得不能再死。
看著擂台上殺氣升騰的楊宏,恐懼如潮水般浸沒全身,孫二狗目光躲閃不敢與之對視。
“戴長老,多謝出手。”盧建秋面色凝重,開口致謝。
剛才出手之人,正是考核組組長戴建。
戴建看向擂台,緩聲道:“孫二狗,你可有事?”
孫二狗掙扎著從窟窿中爬出,顧不得臉上的血水,神色恭敬,彎腰鞠躬:“多謝長老出手相救,只是一點皮外傷。”
戴建微微點頭,然後看向楊宏,雙眼仿佛兩潭深不見底的死水:“楊宏,你可知罪?”
“嗯?!”
眾人驚疑不定,誰都沒想到戴建會問出這麽一句話。
唯有端坐著的丁如意,臉上露出得意的冷笑。
楊宏直視戴建:“請問長老,罪從何來?”
“哼!”戴建鼻孔裡噴出冷哼。
“早就聽說,你小子仗勢欺人、手段狠辣、心思歹毒。今日一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