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的最後一幕,他撇了撇嘴,冷笑一聲:“哼哼,這些人還想知道我的道號,誰不知道有個法寶叫紫金葫蘆,只要喊出對方的名字,對方一旦答應就會被裝進葫蘆裡,一時三刻就會化為濃水。
萬一還有別的法寶,類似死亡筆記之類的,那我可不是要吃大虧?”
“死亡筆記是什麽樣的法寶?和紫金葫蘆相比又如何?”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伴隨著整個山巔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趙星河隻感覺背後有冷風吹拂,全身汗毛豎起,冷汗直冒。
在這周山之巔,按道理說只有他一個人存在,如果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靠近他身後,那對方的修為肯定在他之上,想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咯吱咯吱,牙關亂顫。
他僵硬的扭動著脖子,帶動全身向後看去。
陽光有些刺眼,他先是模糊的看到一個漆黑的黑影,隨後這個黑影開始逐漸清晰,是一個面容絕美的黑發少女。
黑發少女一身打扮非常簡單,黑色的長褲,短衫,三千青絲束成高高的馬尾,自然地散落在腰間。形象和氣質方面,像極了某個殺手門派一天不殺人就渾身難受的頂尖女魔頭。
趙星河立刻想起來,這不就是之前在造化青蓮內部空間中的仙子嗎?
雖說是仙子,跟造化青蓮的寶靈相比天差地別。
眼前這個美女無論從聲音還是形象氣質,無不透露出對方是一個大冰山的事實。
而且這個冰山的衣著打扮,怎麽看都是想把自己活剮了過手癮的樣子。
“怎麽,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冰山再次開口,周山之巔的溫度頓時又降低了幾分。
身體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趙星河便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好歹也是天之驕子,對方這態度,就算是武力值再強悍,那也得做過一場才能算數。
挺了挺腰杆,趙星河淡定道:“仙子你哪位啊?”
他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法寶化形的代價非常大,可以說不會有法寶願意冒著自己掉落品階的代價選擇化形。
那眼前的少女又是從何而來,這就要打個問號。
黑衣少女從背後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尺,其身通體均為深邃的黑色,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又會折射出銀河般璀璨的星辰光芒。
尺面上的刻度無比精確,刻度之間還鐫刻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符文,顯得無比神秘。
趙星河從這把黑色的長尺身上感受到非常強大的威能,仿佛只要輕輕一揮,便會引起雷霆萬鈞、天崩地裂。
他一眼便看出這把尺子的來歷,當時在和大巫、三清他們爭奪開天清氣時,自己被造化青蓮給拽了回來,連帶著也有一部分大道功德之氣和大道玄黃之氣留在了自己身邊。
經過漫長的歲月,化形成為了寶物黑尺。
“這不是,鴻蒙量天尺嗎?”趙星河一臉驚訝,隨後便警惕道:“這是我的伴生寶物,怎麽在你這裡?”
黑衣少女聞言,重複了一遍鴻蒙量天尺這幾個字,似乎在品味著其中的含義。
隨後冰冷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笑容,仿佛萬年冰山融化,春暖花開。
周圍的溫度都上升了一些。
少女手上的尺子往前輕輕一推,漆黑直尺便飄到他的面前,只見那黑衣少女單膝跪地,開口道:
“吾乃此寶之化身,你既已為吾起好名字,以後便是吾之主人,吾願與你征戰萬古,建立不朽偉業。”
趙星河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鴻蒙量天尺可是能堪比盤古幡的攻擊法寶,只要有此寶在手,他在洪荒當中自是能穩穩的排在前十,不用懼怕任何先天大能,值得給予相當的尊重。
至於征戰萬古,建立不朽偉業這種中二的目標,他一時半會也沒有興趣。
只要能在這洪荒天地逍遙一世,也算相當宏大的一個願景了。
他自然沒有直接接觸少女,而是將她虛扶了起來。
饒是如此,剛化形便近距離感受到久違的少女清香,以及看著那即將被撐爆的黑色短衫,趙星河的身上不免有些發麻,下身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還是這尺子的禁欲系裝扮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黑衣黑褲黑布鞋,配上她那冰山一般的表情,以及動輒能掀翻天地的威能,他不清醒也不行。
畢竟這尺子看起來和造化青蓮裡那個憨憨完全不是一回事,看主人不爽會不會直接當場斬掉換個別的,這誰也說不清楚。
趙星河畢竟是成年人,不會直接問出口,他旁敲側擊問了個別的:
“強大的先天法寶,在化形以後都會掉落品階,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掉段了?”
他心說你掉段也沒有關系,主人現在太弱,如果攤上太過強大的寶物,自己也伺候不動。
只要有造化青蓮這個防禦至寶存在就夠了,打不過大不了腳底抹油一走了之,誰也無法奈何自己。
黑衣少女抬起頭,看向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主人,眨巴了一下大眼,開口道:
“是因為你,我才有了化形的機會。”
看趙星河一臉茫然的樣子,冰山繼續道:“天道降下的紫色雷霆,不僅將你的靈體和造化青蓮剝離,我和本體的聯系同樣也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從而有了化形之機。
只不過我不能像你那樣徹底化形,大多數時間我只能呆在本體之中。
但是我本體的品階和威能並未下降,不僅如此,本體的枷鎖也被打開,我有預感能繼續向上突破,超過盤古幡並非不可能。”
趙星河恍然,天道為他打開化形通道的同時,鴻蒙量天尺也同樣被挨了一下,得到了這場機緣。
相當於自己手裡的這把尺子沒準未來某一天還能超過盤古幡,成為真正的第一攻伐至寶。
那麽問題來了,用這把尺子去打那朵蓮花,到底是尺子先斷還是蓮花先碎?
造化青蓮內,躺在雲榻上沉睡的白裙少女打了個哆嗦,隨後翻了個身繼續開始沉睡。
黑衣少女見趙星河托著下巴陷入沉思,還以為他在思考一些重要的問題,不禁開始仔細觀察眼前的這個主人。
自己不像造化青蓮那個小妮子一樣能說會道,作為一個功法利器,她最擅長的其實是殺人。
可誰又會喜歡一個只會殺人的寶物呢?
想起剛才主人那謹慎又緊張的樣子,黑衣少女輕輕咬著嘴唇。
自己不太會說話,如果比那個小妮子高一點的話,會不會能更多吸引主人的注意?
不知不覺間,她回憶起了在造化青蓮內部的灰霧空間中,趙星河曾經講過的一些故事。
那個時候她便已經存在,只是當時的她尚不能化形,而且自己也並不喜歡熱鬧,所以只是靜靜地聽著這個名義上的主人不斷講著恐怖故事,把她嚇得許久都不敢睡覺。
他所講述的恐怖故事當中,女人經常會穿一種紅色的高跟鞋,據說能讓人變高,會是什麽樣子?
黑衣少女盯著自己白嫩的雙腳,將腳下的黑色布鞋瞬間不斷變幻,依據腦海裡的想象,幻化出一雙黑色的坡跟布靴。
趙星河感覺眼前的少女忽然變高了一些,對方似乎已經快要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順著少女的黑色長褲向下看去,只見一雙造型簡潔流暢的黑色高跟布靴在她的腳上。
黑色的布靴在陽光下泛著微妙的光澤,鞋跟不算過分誇張,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腳踝和修長的小腿線條。
她此時站立著,原本就已經非常驚人的波濤顯得更為挺拔, 突出一個前凸後翹。
如果換做一般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撲了上去。
趙星河畢竟也是從小到大一枝花,比這更大的風浪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多少也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本能。
他立刻彎腰打坐,將黑尺置於身前集中注意力研究,仿佛他今天就要把這個尺子研究出一百零八種使用方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黑衣少女看著如此認真刻苦的主人,粉嫩的嘴唇都要被咬出血痕。
果然,自己還是不如那個小妮子受歡迎,主人明顯對自己根本不感興趣。
自己雖然化形時間不長,但跟隨主人也有幾個量劫,他怎麽可能是那種喜歡打坐的性格,此時恐怕只是不想與自己說話罷了。
如果自己被掃地出門的話,豈不是在整個寶物界都抬不起頭了?
一個被主人掃地出門的法寶,還配稱為天地間攻伐第一至寶?
恐怕會讓人笑掉大牙吧。
黑衣少女回憶著自己跟造化青蓮的區別,如果說本體法寶的功能,一個是防禦類的至寶,另一個是攻擊類的至寶,二者其實本沒有可比性。
硬要說兩者的強度的話,沒有被封印的造化青蓮自是要強過鴻蒙量天尺一些。
但現在造化青蓮已經被封印,原本法寶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再加上自己如果能努力感悟,未嘗沒有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和造化青蓮持平,甚至還有所超越。
法寶本體沒有可比性,黑衣少女又把視線投向了雲榻上躺著沉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