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這歡歌的群眾為何都穿著華麗的衣服,又只是奇怪為何大街小巷的房屋都緊鎖,裡面也沒有任何燈光,與外面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夠了,殿下。”喧鬧的大街隨著這一句話停止,只見一人站在那雪地中,黑色的大衣在這多彩的世界中十分礙眼,他正停在皇帝的馬車前,一陣陣哭鬧聲也在吵鬧停止後開始湧現。
“這就是你想要的太平盛世嗎,殿下,這群貴族演員還要跳多久才能盡您的興。”馬車內仍然沒有聲音,而馬車一旁的宦官卻開口道“護駕,有刺客!”語剛落,百余位士兵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而那所謂的刺客看到此景卻大笑起來,“殿下此日還備士兵保護,可真是諷刺。”說罷便抽出腰間的劍,狠狠地插向地面,“震!”地面瞬間開始震動,在那群士兵腳下突然出現一道裂痕,未等反應過來,早已掉入其中。
蝦兵蟹將清理完該到王了,他將劍拔出,雙腳蹬地懸空,劍指馬車,那氣勢之洶,使燈籠們隨劍氣飄擺,看樣子似乎勢在必得。
可正當此時,那滿頭雪花卻變成了滴滴雨水,滴落下來,也滴在了他的雙肩上,而他卻動不了了,停在了半空,雨水令他動彈不得。
馬車上的簾子被掀開了,穿著黃龍袍的男人終於出來了,那全身碩壯的肌肉,再配上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與那嘴角上的八字胡,一種威嚴感油然而生,他瞪著眼前的刺客,“陳銘,身為堂堂朝廷掌握兵權的邊塞大將軍,居然敢謀害朕!”陳銘被停掛在半空,已知自己死期將至,刺殺失敗,“您是耳聾嗎,我砍斷了樂隊的樂器,就是讓你聽聽這最真實的聲音,您聽見了嗎?”明顯那陣陣哭鬧聲是那扇扇緊鎖門後面發出來的,皇帝淡淡冷笑道:“他們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用他們錢換他們的和平,不好嗎?”“只是錢?你要不數數城內現在還剩多少男丁在,你不僅要的是錢,還有他們的命!”
“住口!”皇帝被懟得兩耳通紅,他拿出佩劍,用力刺向了陳銘的胸膛。
雨滴消失,他也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從胸膛流下的血液融化了周邊的白雪,他還是笑著看著眼前的皇帝,用最後一點力氣拿起劍指向他,“我真的可以殺了你,但不是現在,有的是人會殺了你的,別著急。”說完便用劍反手插進自己身體中…………
而陳家豪也正是他的兒子。
現在的陳家豪並不知道這所有,他只知道一出生只有他的媽媽陪伴著他,但在8歲那年母親也消失了。
陳家豪正回憶著過去,雙眼失神,走著走著“砰”一聲,撞樹了,汪雨卿回頭一看,如同看傻子般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家豪,“你確定你是護送我回去而不是我護送你?一路上撞3棵樹真有你的。”陳家豪摸著那腫痛的腦袋有點兒不好意思,拍了拍身上的白雪又站了起來,發現樹林前幾百米似乎有一面牆,他慢慢走進卻又被汪雨卿製止“哎哎哎,你眼睛有問題吧,前面京城你睜那麽大眼睛還走近看什麽啊。。。”“主要沒去過京城嘛。”“鄉巴佬。”
雪地裡一步一個腳印,也到了城門樓下,那高大的城牆屹立在土地上,與天邊相接,陳家豪忍不住摸了摸,感歎這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汪雨卿對這鄉巴佬很是無語,自顧自地走了進去,似乎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城裡每一位人見到她都叫了聲“汪小姐好。”
陳家豪以為百姓與貴族的差別在於衣服上的貴賤,但為什麽這京城內卻都是絢麗的纖衣,他追上了汪雨卿並且問了她,“百姓一般沒資格出門,至於我們當然可以在京城內閑逛,怎麽了鄉巴佬,你能在這已經是你最大的榮幸了。”一口一句鄉巴佬讓陳家豪很不是樂意,但他似乎真的得承認自己的確沒見過這樣的世界,本以為是百姓們歡歌載舞的世界,可如今卻成了眼前的一幕。
汪雨卿在一座府園前停了下來,她對陳家豪揮了揮手說:“拜拜鄉巴佬。”陳家豪立馬意識到汪雨卿已經到家了, “不需要懲罰我嗎,汪小姐。”“你不覺得這稱呼很尬嗎?”“我叫得是有點。”“那就別怎麽叫了。”“好的小汪。”汪雨卿聽到這一句話瞬間身體像觸電了般,她回過頭,一巴掌拍在了陳家豪的臉上,“你再敢這麽叫一次,我殺了你。”“嘿嘿嘿”陳家豪對汪雨卿擺了一個鬼臉,結果又被打了一巴掌,“你的掌印在我的臉,你的樣子也印在我的心裡,令我無法自拔怎麽辦呢?”陳家豪抓住了汪雨卿的手,汪雨卿雙臉變得紅彤彤的,她用另隻手用力拍在陳家豪的臉上,陳家豪毫無抵抗之意被扇飛數十米,陳家豪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麽突然會說出這句話,但紅腫酸痛的臉告訴他,他說錯了話,汪雨卿馬上用凶惡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變態,“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陳家豪變得老實,像一隻小黃毛狗,坐在雪地上,他怕的不是眼前的汪雨卿,而是汪雨卿背後的男人,汪雨卿注意到了陳家豪的眼光轉移,她回頭看,“父親大人。”汪雨卿變得乖巧可愛繞在父親身邊,“女兒你怎麽帶了一個男人回來。”汪蘇打量著陳家豪,發現這充滿少年感的帥氣男子還挺帥,他微微點了點頭,遠處的陳家豪見他點著頭,他以為是汪雨卿說著他的壞話,認為自己小命不保,便想撒腿跑掉,“女婿過來讓我看看。”氣氛瞬間被這句話凍結住了,陳家豪和汪雨卿聽到這句話,不約而同驚訝地看著汪蘇,但他似乎沒有在意兩人臉上的驚訝,繼續說道:“女兒你終於有出息了,雖然看這小子衣衫襤褸的,但至少你能嫁出去了。”
“這都是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