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雖硬,但蕭鈞暗運真氣,早已將其中一塊石頭握成石屑,此時偷襲,登時成功,但卻未料到仍舊被李進一掌擊飛,還險些喪命。
“剛才李進擊中我,怎麽他自己反而飛出去了呢?”蕭鈞心裡納悶,低頭看了看小腹。
“鈞弟,你剛才怎麽打敗的李進,我怎麽沒看清?”谷蘭問道。
“蘭姐,你一直都在旁邊?”蕭鈞不答,反而好奇問道。
谷蘭搖頭道:“我本來在梳洗,聽見打鬥聲便趕了過來,不過只看到李進飛出去了……我看他可傷得可不輕呢。”
蕭鈞點了點頭,便一五一十把剛才交手的情形說了一遍,谷蘭聽到李進打了蕭鈞一拳,反而自己受了重傷,臉色微微一變,四下張望了兩眼,沒有做聲。
“蘭姐,秦杳被抓走了,咱們是不是要想個法子救他。”蕭鈞道。
谷蘭白了一眼,道:“剛才你不管,秦杳只是挨點欺負,你偏要出手管閑事,那秦杳就不是挨點欺負的事兒了,現在你還想救他,你是想害死他呀。”
“不會吧?”蕭鈞一臉不可思議。
谷蘭道:“你打了李進,又讓劉南生失了顏面,劉南生沒有發泄在你這裡,自然要找個人發泄,他不找秦杳,又找誰呢?”
蕭鈞一怔,旋即臉上閃過恍然之色,大聲道:“我去救他,不能讓劉南生打他。”
谷蘭連忙抓住蕭鈞胳膊,嗔道:“你都受傷了,還管別人的事,再說,你看你身上都是血,這會兒出去,人還沒救到,倒被外面巡視弟子抓起來了。”
“我去換衣裳!”蕭鈞抬腳就走。
“鈞弟,我給你做了一件新衣裳,你正好試試。”谷蘭急急跟上。
二人回到院中,片刻功夫,谷蘭取了新衣敲門進來,進門見蕭鈞赤著上身,神情有些呆,還有些慌亂,心中暗笑。
二人相識多年,感情深厚,宛如姐弟一般,有時舉止倒把男女大防拋在了一邊。
谷蘭把新衣裳塞給蕭鈞,轉身要走,看見桌上沾有血跡的舊衣裳,笑道:“我去給你洗了。”
蕭鈞笑著說好,忽然臉色一變,搶過去拿起舊衣裳,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洗……”言語間目光有些閃躲。
“你藏了什麽好東西不讓我知道?”谷蘭嘴角微翹。
二人相知甚深,蕭鈞一言一行自然瞞不過她。
“沒有……沒有……”蕭鈞將舊衣裳藏在身後,神情更是慌張。
“沒有?谷蘭走到近前,打量兩眼,笑道:“鈞弟,咱們一起長大,你的心思怎能瞞的過我,快拿出來,必定有東西。”
“沒有,沒有!”蕭鈞搖了搖頭,人卻往後退了一步。
“噢!那算了,我走了。”谷蘭轉身走了兩步,忽然探手向蕭鈞身後抓去。
蕭鈞未料到她使詐,舊衣裳登時被谷蘭抓住,他急忙後撤,此時舊衣裳被谷蘭扯住一角,二人用力,衣裳崩得緊緊的。
“蘭姐,你騙我!”蕭鈞大聲嚷嚷。
“你自己上當,不賴我。”谷蘭噗嗤笑出聲來,刹那間她仿佛回到照夜村,多日以來心中陰霾稍稍淡了些。
她忽然嗅到一絲淡淡幽香,低頭見抓著一角衣裳裡露出一抹黃絲巾,臉上閃過恍然之色,飛快拿到手中,晃了晃,笑道:“鈞弟,原來你藏了這個,說,是那個女兒家的?”
“你給我!”蕭鈞神色大急,撇下舊衣裳,伸手去搶。
谷蘭笑著閃身避過,蕭鈞又去搶,谷蘭快步躲到桌子對面,谷蘭邊跑邊笑道:“鈞弟,只要你說出絲巾的來歷,我就給你。”
蕭鈞臉色發窘,悶聲不吭,只是繞著桌子急追,谷蘭格格笑著急躲,兩人圍著桌子追追躲躲,追了幾圈,一不留神,撞到旁邊凳子,將凳子上的水盆打翻,谷蘭躲閃不及,踩到水漬,腳下一滑,向後倒去,蕭鈞連忙伸手托住。
“砰!”
屋門打開了,一人走了進來,只看了一眼,就捂住雙眼,叫道:“你們……大白天……傷風敗俗……不知廉恥……野小子,你快把衣服穿上。”
來人是葉寧。
“你不要胡說,我們……”
“哪裡胡說!你們孤男寡女光天化日摟摟抱抱,羞……羞!”葉寧跺了跺腳。
蕭鈞怔了怔,低頭見自己**著上身,左手摟著谷蘭腰肢,她臉泛紅雲,左手還拿著一方絲巾,如此景象,不要說葉寧了, uukanshu 就連蕭鈞都有些懷疑了。
他急急將谷蘭扶起,伸手取過桌上新衣裳,匆匆披上,這才看著葉寧,結結巴巴說道:“葉……寧,你不要……誤會,剛才是蘭姐她不小心滑倒,我扶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說這番話想讓葉寧相信,但說著說著自己臉卻紅的像火燒。
“野人就是野人,不知禮數,不堪教化!”葉寧睜開眼掃過兩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說我可以,不要說蘭姐,我們是冤枉的。”聽見野人二字,蕭鈞窘迫之中,依然有些生氣。
“誰冤枉你了?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們摟摟抱抱!難道我眼瞎嗎?”葉寧聲音明顯高了些。
蕭鈞雙手亂搖,手足無措,叫道:“葉寧,你不要胡說,什麽摟摟……抱抱……我和蘭姐情同姐弟,哪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蕭鈞滿臉漲紅,說話張口結舌,稍稍有些滑稽,葉寧本來心裡有些不屑,但這會兒卻覺著十分有趣,她本是少女心性,當下背著手走進屋裡,四處打量一番,笑道:“野小子,你要我相信也行,不過以後,你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就把你們的醜事告訴我大哥,嗯,還有葉園的人!”
蕭鈞道:“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再說我和蘭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算說出去我也不怕。”
葉寧嘻嘻一笑,走到谷蘭身邊,刮了刮谷蘭俏臉,得意笑道:“你是不怕,不過我看這位美人兒是害怕的。”
“寧仙子,你不要誤會,我和鈞弟是清白的。”谷蘭向旁邊躲了躲,聲音細如蚊蚋,低不可聞。